从酒馆离开后弗利兹带着我往北去,走过诺伊霍夫小河上的木桥。
并不是正好有一条河流从这个小村庄里穿过,而是最开始有人定居在河流两侧,慢慢发展出个村庄叫诺伊霍夫的。
过桥之后我们离开小路,沿着河往西边走,穿过一片茂盛的树林,便来到了一处空地,两三座木屋矗立其中。
“蒂米,”弗利兹高声喊道,
一个人从小屋的门里探出头来说道:“你们站那别动,等我收拾一下。”
我一脸茫然地望向弗利兹,后者只顾踢地上的石子并不理会我。
屋里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随后是砰的一声,上锁的声音清晰可辨。
蒂米从屋里急忙跑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在村子里无事可做,就想着先来看看你。”
“哦,欢迎,欢迎。对了,你们的衣服已经洗干了,破的地方我还让洗衣工给你们补了一下,等一下我。”
蒂米转身从门口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堆衣物,“这是你的,这是弗利兹的。”
我简单看了一下,衣服洗的确实很干净,简直像新的一样,上面还带着皂角的味道。我迫不及待地换了上去,整理好身上的行李后,把脱下来的脏衣服都交给了蒂米。
“非常感谢你这两天的款待。”我从兜里拿出了钱袋。
“昨天的晚饭,还有我俩的衣服,差不多三枚格罗申加一克朗。”
我从袋子里数出几枚钱币递给了蒂米,后者显然有些吃惊,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给钱。
“你们都是我朋友,这钱我不能要。”蒂米一脸坚定。
我以为他是在客气,把钱硬塞到他手里。
弗利兹这时才开口说话:“马修,蒂米既然不要你就别坚持了。”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弗利兹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蒂米还是收下了,我们简单聊了几句,看见蒂米有点焦急,我就带着弗利兹先走了。
穿过树林后,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想着去问问弗利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钱?”
“蒂米是我哥们,给钱太见外了。”
“人家是你哥们又不是你亲爹,再说了,我们以后指不定还需要他帮忙呢。你现在不给他钱,以后再找他时还怎么开口呢?”
“那也没必要……”
“弗利兹,我觉得你跟蒂米有事瞒我。我之前只是有点困惑,但我现在觉得很奇怪:沾满血迹的衣服有哪个洗衣工会要?蒂米放着好好的房子不睡为什么住在谷仓里?他刚才在那个屋子里鬼鬼祟祟地干嘛呢?”我停下了脚步,感觉弗利兹有话想说。
“其实……你可不能跟别人说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就去找别人说去!”
“信得过、信得过,好吧,其实蒂米的那些东西不太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我皱起了眉头,四处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没人。
“那些东西有的是偷来的,有些据他说是捡来的。”弗利兹低下了头。
“你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吗?!”
波西米亚地区的律法对偷盗一向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酷:无论偷盗多少,被抓住都是要上绞刑架的。
当然了,律法归律法,在实际执行中,不同地方还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斯卡里茨的领主比较宽容,当地的财政也很宽裕,卫兵们对于居民的偷猎行为就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时不同往日,马修和弗利兹如今背井离乡,连搜刮尸体时都要特别小心,更别说这种明目张胆的盗窃行为了。
看着弗利兹低头不语,我接着问道:“那你参与过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上帝发誓。”
“你是怎么认识蒂米的?”
“几个月前我在诺伊霍夫参加拳赛时认识的,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才把这些东西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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