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被迫和迎王联姻,总有种把自己卖了跟别人做买卖的感觉,本来就气不顺,偏偏灵川还跟他找别扭,夜里不配合着做,白天不肯治伤,一张冷脸冷得能结出冰花。
但那张脸再冷,也是一张美人脸,看了让人移不开眼,又白又软,尤其是那双泛着水汽的眼睛,像一弯糅满碎玉的新月,清新,柔和,勾着人想一探究竟,想打碎月光,抓起一片来看看。
可这样容貌昳丽的人,偏偏生来是个祭司。
“殿下,三日后,迎氏送亲的队伍到皇城,到时候我去迎接,宫里也做好准备,早日完婚,边境那边也好早日安定下来。”狐狸打断柏崇的思绪。
“好,你看着办吧。”柏崇拂袖离去。福公公和狐狸面面相觑。
“唉,娶王妃是好事啊,殿下怎么偏偏就这般为难呢。”福公公皱着一脸褶子苦笑。
狐狸笑了:“公公,殿下这明显是心里有人了,装不下其他人,既怕委屈了心里那位,又不肯拉下脸皮好好待人家。”
福公公朝摘星楼方向努努嘴:“军师大人,您是说摘星楼那位?”
“对喽,看来公公您是个明眼人。”
“可他是祭司啊,又是个男人,还是害死殿下一家的祸首,退一万步说,殿下将来要继承大统,必然要开枝散叶,祭司大人他做不到啊。”
狐狸摸摸下巴:“所以啊,殿下心忧,也纠结。”
可心忧的又何止柏崇一人。
天气转暖了,外面温度骤升,清晨一过,日头便慢慢移到摘星楼斜上方,在雕花木窗上投下一片阴影。
灵川喜欢坐在斑驳的光影里读书写字,半明半暗,似是在真实和幻影里游走,在迷神的小小片刻里,能暂且放下心头的沉重,轻快一会儿。
他屏气凝神,周身力量凝在手腕上,正在写一幅字。
吱呀一声,地上的投影转了转,细碎的光影被门割开,向四面八方散去,不知投向何处。
“为何不肯医治?”
笔锋急转,一个完美的勾笔,一副端端正正的字儿带着墨香新鲜出炉。
“小伤,不碍事。”灵川欣赏自己的字儿,没抬头。
“写的什么?”
“你大婚的贺词。”
但愿人长久。五个字写得很漂亮,飘逸中带着遒劲,和灵川本人一样。
两人静默着。
柏崇先开口:“这些让礼部的人做就行了,你身上有伤,不用忙活了。”
“我想亲手做。”灵川抬起眼睛。
柏崇眼底风云迭起,突然大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是要补偿本王么?几副破字儿就补偿了?”
灵川被掐得差点背过气去,眼圈泛上红,“那你要什么补偿?”
柏崇冷笑:“你不是爱柏巉么,我偏不要你如意,要你陪我欢好,做我的妓,直到你死。”
灵川:“不行。”
“行不行由不得你。”柏崇撕了那幅字儿,纸屑扬在半空。
“上去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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