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要有喜事了,阖宫上下喜气洋洋。
福公公端着锦盒,忙上忙下,“殿下,这是绣房做的婚袍,用了几斤金线呢,您试试看。”
“放那吧。”柏崇只淡淡地看了一眼。
福公公看出他的不情愿,“殿下,不管怎么说,这是喜事,是人生大事,您得乐乐呵呵地办。”
“大婚一切从简办,不必要的环节就免了吧。”
福公公欲言又止,“殿下,皇子婚仪向来是灵川大人经办的,您看。。。”
柏崇的眼神暗了暗:“他近来身体不好,开春祭祀活动又多,婚仪就别麻烦他了,由礼部尚书负责吧。”
“是。”
近来,可能是在床上欢好多了的缘故,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柏崇对灵川不再横眉冷对,灵川也不再别扭着,那事儿也温柔和谐了许多。灵川慢慢体会到欢好的乐趣,虽然心里还是总带着罪恶感,但兴致浓时,也就暂且抛诸脑后了。
欢愉是实实在在的,心情也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夜里,灵川熄了灯准备就寝。柏崇带着一身寒气和灰尘破门而入,连带着屋内的气温都降了下来,灵川往上提提被子,手也缩进去。
“这么早就歇了,是想躲着本王吧?”柏崇皱着眉头,掀起被子,单手解开灵川衣服扣子。
灵川微微撅着嘴,对于柏崇这种单刀直入式的行为不满。
柏崇没有欺负他,而是查看伤势,“疹子怎么还没消下去?”
立刻叫小池端来药,勒令灵川喝。
“我今天已经喝过了。”灵川摇着头拒绝。
“这是补药,可以多喝,多喝点好得快。”
“我不想喝。”
灵川以为他会发火。
“苦么?”
灵川不知怎么回答,其实这药也不算苦,草药熬成的,苦中带着些草药的清香,只是他不喜欢喝这些汤汤水水。他以前基本上没有喝过药,生了病顶多也只是煮点热汤扛着,祭司不能服用药物,要避免药物对身体感官的侵扰,保持最本真的状态。
柏崇以为他默认了药苦,“小池,去御膳房取些糕点。”
“不用了,这个时候,哪还有糕点。”灵川出言阻止。
柏崇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就让他们现做。”
小池本来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被喊起来干活,又是端药又是拿点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往御膳房去了。
柏崇不满:“你也太纵容奴才了,怎的比主人歇下的还早。伺候得这般不尽心,怪不得一点小疾拖拖拉拉总是好不了。”
“我没把他当奴才。”灵川小声说。
柏崇目光变得凌厉:“那你把他当什么?”
“处处护着他,该不会是跟他欢好过了吧。”
灵川怒了:“你说的是人话么?他才十七岁,还是个小孩子。”
“你急什么!”柏崇不满地在他腰上用力拧了一把。灵川疼得咧嘴,腰都被拧红了,柏崇端起药碗,“快凉了,喝了吧。”
灵川瞪着眼睛,不肯接,犹豫着问:“你喂我吃,行不行?”
没想到柏崇爽快地答应了,拿着小勺子一点一点喂他。
等小池拿着糕点进来时,一碗药也喝得差不多了。
柏崇拿了块点心:“药苦,吃块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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