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男子齐心猎龙,战斗力弱小的孩童和妇女窃取龙的宝藏和龙蛋,我们向外人售卖所有和传奇生物有关的东西为生。
“艾略特,今天的收获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又搞到了什么好宝贝吗?”阿爸笑着用他的粗糙厚实的手掌在我被风吹得凌乱的银色短发上摸了摸。我感觉有些沉重,不过很喜欢他这样做。
“是啊,不仅有两枚龙蛋,还发现了龙藏的宝藏,都是好东西!”我以男孩般爽快的声音回答父亲,事实上他也是把我当男孩来养的,我将箩筐盖取下,宝藏在旁边火焰的映照中放出金灿灿的光,两枚陷在钱币中的龙蛋上的纹样则跃动着妖异的色彩。
“哦,不错吗!正好他们此行想要前来买蛋回去,眼光却苛刻的紧,给他们展示的龙蛋,要么嫌龙种不好,要么嫌孵化的时间不对头,给他们瞧瞧吧。”
父亲将龙蛋用手握起,分别交给了身着军衣的两国商人们,并用我听不懂的陌生语言跟他们聊了起来,那是不属于银龙乡狩龙之民的语言,似乎除了我的族落不会讲这种语言外,它是这片大陆的通行语言,族中只有父亲,玫兰莎,和一些长老会说这种语言,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族人学习外来语言的禁令,而是因为一生在这片土地迁徙游荡,狩猎龙种,为龙种所食,与这种生物已产生太多纠葛的民族,不需要外人的语言,成为优秀的猎龙者,成为能为族群生产更多强壮子孙的母亲,能杀死更多的龙族,是族人们的毕生目标。
我也和他们一样,这一世我想就在这石丘陵之地游荡下去,不要和那么多人接触,也不会去认识那么多人,单纯活在自己的世界,这是我自由意志的体现。我喜欢这里的人们,喜欢这样的生活,于何时都可能来到的灾难下风平浪静的活着。这样在别人看来疯狂的生活,竟给我以安心感。
父亲是族中唯一与外人交尾的男人,也是唯一离开族群,只身前往外界的人,他将母亲带了回来,产下了我,因此我的发色并非族人的赤红,眼瞳的颜色也比他们鲜红的血眼珠浅了一些,生着白发白眸,宛若纸片般脆弱易碎的母亲,天生不适合族群的生活,虽然并未受到别人的非议和吵闹,但仍在生下我三天后,她出了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唔哦!该说是幸运吗?他们说这两颗蛋的品质好得紧,愿意都买下来,一个国家一颗,这可是笔大买卖,比你带来的那些财宝还要值钱得多!”
“一共有多少?我有些期待父亲报出的数目,虽然除了向商人购置必要的生活用品和人们喜欢的新鲜玩意,赚来的钱几乎和部族的生活没什么关系。人们安于清贫而自由的生活。
父亲在国外似乎开了个账户,将部族全部多余的金钱都贮藏了进去。一年前大概是1万因兰德金左右,虽不知道这世界的购买力如何,但绝对是笔巨款。我对优渥的生活不感兴趣,但仍然很愿意自己的劳动能在外界得到尽可能高的估值。
“一共是3000因兰德金,一颗蛋就是1500,天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大方,这些钱在外面普通人挥霍一生都花不尽,怎么说呢,还得是皇室,好像只是为了拉兹卡那公主和兰叙尔皇子的生日礼物,也真是够阔气的。”
“这么多吗?还要打在账户上吧。”我有些开心和庆幸,当时本想腾出蛋的空间,只装了财宝回去,没想到有这么幸运的事。
“是这样啊,如果有哪一天我们不继续和龙打交道,来到外面,也都是大财主了。或者如果艾略特你也想和爸爸一样离开部族远行,就能做一流的阔公子啦。”
“我还是想一直待在这里,这里很好,有我想要的一切。”
父亲似乎想让我和他一样去外边看一看,他常给我讲外边的故事。
“哎,你也和族中的那些人一样固执。”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脑袋,转过身,和商人们攀谈起来。
“那我先走了,中午要换营地,别忘了,已经在这驻扎两天了。”我跟父亲打了招呼,从筐中拿出为妹妹准备的王冠,朝家的帐篷走去。男人的谈话渐远,我拉开兽皮的帘幕,室内尚且残留着夜晚的味道,没有点灯,十分昏暗。
我脱下鞋子,赤脚踏在与帐篷一体毛茸茸的兽皮地板上,向三张床的中央那张走去,两旁我和父亲的,都只有余热,只有中间的轻飘飘贵族风床单下还躺着一个少女,在静静的呼吸着。
“姐姐,你回来了啦!”我踏出第三步时,女孩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她有些安心的说出这句话,将头侧了过来看向我。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故意压下心头的喜悦心情,将王冠藏在身后,苦恼而惊讶地说。
“姐姐出去的时候我就醒了,每次你一早出去搜刮龙的巢穴时,我都会醒来,在心中为姐姐祈福,果然姐姐每次都能平安归来呢!”玫兰莎察觉到我已走到她身边,便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袄子,顺着感觉向侧边摸去,却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手。
“姐姐,你的手是藏着什么东西吗?”
“玫兰莎,你猜一猜,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故意卖着关子,把手中的王冠朝远离女孩手的上方挪了挪。
是的,帐篷中不点灯的原因是没有必要,而我将王冠藏在背后也是多此一举,因为面前半坐起的玫兰莎是一个盲人,看不见光明的女孩,听到此话立即乖巧地停下了摸索,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她失明的赤色眼眸稍微抬起,仰望着我身旁的空气说:“姐,是给公主戴的王冠吗?”
我并没有回答女孩,而是轻俯下身,将背后的王冠轻轻戴在女孩赤色的长发顶上。玫兰莎的表情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咧嘴笑了起来。她将头上的王冠摘下来,用盲人的眼睛,她的手指头,细细摸索着我头冠的每一条纹理。
“谢谢姐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很喜欢它。简直我和我想要的一模一样!”
“没什么,只是顺便在龙穴里发现了,只要玫兰莎喜欢就好。”我摸了摸妹妹的头,我喜欢看这个小女孩笑的样子,因为我们是家人,这种家人的意味,远比单纯的血缘要深得多。
在我5岁的时候,玫兰莎的父亲战死于一条恶龙腹中,爸爸担起了责任,他收养孤苦无依的梅兰莎,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准备起床吃早饭啦,今天一早就要迁徙,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梅贝尔湖畔,到时候我们又能一起划船了。”
“嘿嘿。”
我们俩的眼睛相对而笑,脑海中都浮现了去年在梅贝尔湖上,父亲划着小舟和我们三人一同赏湖的温馨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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