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谕终于松开了他,却又忽然像小动物一样用唇蹭了蹭闻灯可能肿了起来的嘴唇。
闻灯感觉莫名好笑。
白松谕依旧捧着他的脸,似乎想在其上探寻一丝厌恶的神色。
闻灯被这个在脑子突然浮现的想法弄的有些呆滞。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怎么可能对白松谕涌起一丝一毫的厌恶呢?
闻灯朝白松谕咧嘴一笑打断了他的探寻,闻灯拍了拍他的手:
“走吧,载我回家。”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哪怕那些平时无比磨蹭的人都离开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两个刚刚接完吻的人。
说不尴尬又不太可能,哪怕在白松谕跟闻灯表白完晚上闻灯和他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涌起这种尴尬,但在这次接完吻,闻灯终于明确的感受到白松谕可能,大概,确实喜欢他这个事实。
然后现在忐忑的却是他。
他们当了十七年的好兄弟了,也不是没坦诚相见过。
闻灯试图瓦解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此时闻灯和白松谕之间相隔五六米,闻灯转头看向褪去上衣的白松谕。
入目的是白松谕看上去漂亮又过分白皙流畅的腰身。
闻灯的视线在此停顿了一秒。
视线又往上,对上了白松谕的眼睛,他乍一看依旧是冷冷的,但闻灯发现还是带上些不自然。
白松谕眼睫扑闪,什么都没有说。
闻灯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一定尽是被抓包的尴尬,闻灯看到白松谕没再理他而是对着巨大的内嵌在墙体里的镜子取下脸上的亮片,闻灯悻悻然转过了头,自顾自耸了耸肩。
好吧,原来他们之间最gay的那个人是他。
此时是下班的晚高峰,马路上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路灯排列紧密代替月光触及流淌的人群,一眼望去车水马。
耳边是熟悉的风声,重机车的轰鸣声,闻灯感觉自己紧贴白松谕腰身的手臂今天莫名的滚烫。
闻灯只好开始把思绪强行扭转。
闻灯回忆起时序朝他不懈抛出的提问。
要是他真的想问,那他想问的问题可太多了。
时序无论是预知未来还是听到系统的声音的能力,都不太正常。
系统口中说的“这次”,也好像明摆着想告诉他点什么。
再加上时嬴所说的奇怪的梦……
闻灯放弃思考,闭上了眼,脑中却又响起那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
陪我再久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闻灯忽然感觉有点难受,他的心脏好像再一次被攥紧。
所以白松谕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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