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蒙大将军嘲讽的话语,十分不中听。姜深琛臊红了脸,他一介书生,的确没办法和赫赫有名、驰骋疆场的大将军比较。殊不知,藏在暗处的李雪松,早就咬紧牙关,目不斜视的盯着这边。
左护法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不让他冲动,低声劝道:“会长,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听听姜大人怎么说吧。”
李雪松牙齿都快咬碎了,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区区黄口小儿,竟敢在我面前装大!他怕是忘了他老子是怎么死的了!”李雪松怒不可遏,想直接动粗,却又怕自己莽撞之举坏了事,只好忍耐着。
荼蘼会的人谁都没忘,当年的提拉·科蒙大将军死相有多难看,也知道他看着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心情有多不舒坦,可该忍还得忍。他们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可不能本末倒置。
面对放肆无礼的科蒙,姜深琛却选择以礼相待,他从容说道:“科蒙大将军,我此次是代表大宁来与南金议和谈判的,我想您应该明白,谈判讲究的是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你们宁朝皇帝出尔反尔,竟拿假的琉璃瓶来糊弄我们可汗,事到如今,还敢妄称是礼仪之邦?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以理服人?”科蒙嗤之以鼻,言语夹枪带棒,数落着大宁朝的错处。
一旁的慕九站出来说道:“科蒙大将军,我们大宁朝向来守信,这八宝琉璃瓶是有误会在里面。”
“误会?”科蒙不屑一顾,认为这只是欺骗的谎言,“你们宁朝皇帝不守信用,遭了天谴,如今已经死了,现在知道我们南金国不好欺负了,想随意捏造个理由,来糊弄我们?”
他冷冷一笑,还啐了一口说:“真真儿是学了狗皇帝那些惯用的招数!”
科蒙大将军骂的难听,而慕九和姜深琛,一心只想求和,所以再难听的话也都忍了。却是这时候,李雪松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冲上前,指着马上的科蒙将军骂道:“小兔崽子,爷爷不给你点厉害,你都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是你?!”
李雪松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科蒙心头颤了颤,倏尔一股记忆涌上心头。
他的父亲提拉·科蒙,在南金与宁朝的鏖战之中,立下赫赫的战功。将士欢庆,觥筹交错,只为庆祝这一喜事。年少的小科蒙,也在那时,立志将来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大将军。却是那天,眼前这个断臂男人,忽然冲了出来,砍下他爹的头,还饮下了血酒。
一腔怒意正在不断的往他心上涌,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是我。”李雪松答说,还嘲笑道,“想你父亲当年也是一代枭雄,没想到,生个儿子却这样禄蠹无能。”
李雪松的出现,扰乱了姜深琛和慕九的计划,当年荼蘼会是怎样拿下南金的事迹,他们都有所耳闻,也从心底敬服他是个狠人。可今天他们是来议和的,原本气氛就不太好,李雪松的出现,更是让南金与大宁之间剑拔弩张。
想要议和,怕是难了。
姜深琛心道,甚至还没说上话。果然科蒙大将军忍无可忍,从最开始对慕九和姜深琛的不屑一顾,到现在面对杀父仇敌时的满腔怒血。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阵箭雨袭来。荼蘼会和神威门也纷纷张弓,将那些箭给射了下来。
“姜大人,今天怕是谈不成了,要不你先撤吧。”慕九掩护着他说。
就在这时,南金国的人马中,忽然被让出了一条道。
有信使手持着南金可汗的书信,来报:“科蒙大将军——休战!”
“凭什么!”科蒙怒吼。
信使皱眉说:“这是可汗的意思,可汗有请宁朝使臣觐见,大将军难不成想抗旨不成!”
“末将……不敢。”
科蒙咬着牙,气急败坏地把那把五彩缨枪掷在地上。
这边的众人,也才松了一口气。
信使走上前来,说道:“有请。”
姜深琛和慕九走在前面,卫清沫和陆茯苓也紧跟了上去。
神威门和荼蘼会的众人,绷紧了神经,打足了精神,皆紧随其后。
“慢着。”信使忽然开口,“你们宁朝是来议和谈判的,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即便是谈判,也得先确保使臣的安危才是。”卫清沫抢先说道,“你们南金国已经杀了我们大宁的一个使臣,我们也不得不防。”
“若不让这群人离开,也没什么可谈的了。”信使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陆茯苓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那人不是别个,却是叶文。真是昨日情人,今日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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