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陆茯苓来至殿内。
她蓦然扫视群臣,面无表情走到圣前,行过大礼,用清脆的声音喊道:“叩见吾皇万岁。”
公公与媳妇的会晤,略显尴尬。
皇帝不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陆茯苓,现在要惩处的是他的亲儿子,陆茯苓的夫君。
“看看这封信,上面可是你夫君的笔迹?”
接着,应公公把那书信拿给陆茯苓。
拿到书信以后,陆茯苓在阅读时,眉心出现微拧,内心有过一段挣扎。
随后,她放下书信,从容道:“这些的确是我夫君的字迹。”
此话一出,在场哗然一片。叶文党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向她看去。
黎国公微微张着嘴,愕然住。刚才说陆茯苓必然偏袒的言官,在这一刻乖乖闭上了嘴,眼里充满着钦佩。叶文更是攥紧了拳心,咬紧了牙关,样子像要吃人,低吼着:“陆茯苓!”这三个字铿锵有力,极为震慑。
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再次燃起。姜深琛立在一边,为她捏了把冷汗。
“人证和物证都齐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文一党还不死心:“一定是阴谋!陛下,二皇子妃一定被人所收买!”
“哼,二皇子妃光明磊落,大义灭亲,你却说是阴谋——难不成黎国会舍弃这一独女,将其嫁给二皇子?再加害于二皇子吗?”
在叶文一党,于弹劾叶文的文官争执不休时,黎国公忽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老臣没有理由要陷害,当初老臣之所以会把女儿嫁给二皇子,是看中其人品贵重,若非如此,老臣也不是攀附皇恩之人。”
有了黎国公这一番话,言官更加胜券在握,都纷纷等着皇帝决裁。
此时此刻,皇帝的眼中只有失望。他对叶文一忍再忍,就让上次卫依兰一事,都看在太子叶煜的面子上忍了。今时今日,自己的亲儿子,竟然得寸进尺,如此不堪!
一时急火攻心,皇帝气得咳出好几口血,龙颜大怒道:“是瞧着朕年岁大了,好欺负了……你们一个个便开始得寸进尺了。朕已饶恕过你一次,这次,朕不会再纵着你了。”
“父皇,我……”
叶文还想解释,却被皇帝下旨,关进天牢。
须臾,一群人涌上前来,把叶文请了下去。
不知皇帝做出这个决断时,心内有多痛苦,亦不知陆茯苓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而那德顺住持,根本连圣面都没见着,就被下令缉拿,寺内所有与此事相干的人,通通斩立决。
这次事件,也就此告一段落。
为了做做样子,卫清沫少不得在宫里陪明贵妃待了几天,不就以后,因要回卫家筹备卫宁雪的婚事,她便出宫了。
是日在清阁里,姜深琛也不知是从哪儿找出,之前在澄州,叶文的文函来。
他惊奇的发现这上面的字迹,的确和那些信件上的字迹,有着细微的差别。
原来从德顺住持处搜出来的信,真不是叶文写的。
可为什么在朝上,陆茯苓一口咬定是叶文?
这其中的原因,已经无从追溯。也再查不出,那些信件究竟出自谁手。不过好在,叶文倒了台,他们安全了。
姜深琛猜测,一定是叶文得罪的人太多了,或许是有谁在背后助他们一臂之力。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几日便是卫清沫的生辰,姜深琛本想就她的生辰大肆操办一番,卫清沫不同意,说再过几天就是妹妹成婚,不宜把重心放在她身上。
尽管她这样说,姜深琛仍旧不肯敷衍,虽没大张旗鼓,却在清阁里庆祝。
过完一个美滋滋的生辰,就要开始为卫宁雪的婚事做准备了。
“南海珍珠一斛、鎏金凤钗一对、芙蓉纹玉镯一对、蜀锦两缎、苏绣十张、哦,还有给李家哥儿的汉白玉镇纸一对,紫檀木镇纸一对儿、沉香狼毫笔一支……”
银杏嘴里念的,是清阁为他们备下的贺礼。姜深琛和卫清沫,仔细斟酌贺礼是否合适。
念到“沉香狼毫笔一支”时,卫清沫开口打断了她:“这紫檀木镇纸可以蠲了。南州乃是产紫檀的胜地,多少名贵的紫檀没见过,送出去怕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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