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可是怨我绑了他,我也只为见你,若不如此,渊儿怎肯乖乖前来。”云易斜斜瞟他。
穆子渊皮笑肉不笑,“那你便该直接绑他到云国,我铁定追了去。”
云易眸色一寒,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到怀中,在她耳边呵气道:“渊儿果真是为了他才来,我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他一条生路,如此看来,是万万留不得了,反正现在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谁能料到曾经叱咤战场的四殿下如今自保的能力都没了呢?”
穆子渊觉得耳边似是一条蛇吐着信子,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嘿嘿一笑,“我知你不会,如今云易刚登基,便杀了丰国四皇子,这战事挑起来可是对云国百害而无一利。”
云易不屑一笑,“渊儿倒是明了,可渊儿想若是燕秋与云国联手,丰国又讨得几分便宜呢?”
“我可曾与云易说过唇亡齿寒的道理?”
云易略一思索,轻笑,“渊儿的意思是丰是唇,云是齿?”
穆子渊道:“是不是如此云易心中该当明了。”
云易眸光一闪,“渊儿你该知道,我在丰九年所受的‘恩惠’必定是要报的,更何况若是为了渊儿,我可管不得谁是唇谁是齿。”
穆子渊笃定地摇头,“云易不会,以云易之智慧,怎会为己身宠辱置江山大计于不顾,而且云易要明白若是唇亡,寒的不只是齿,还有子渊的心,更何况战事起,子渊定会第一个战死在沙场上。”
云易望着他的眸中阴晴不定,面上依旧是慵懒邪魅的笑容,声音轻轻缓缓,“当初我便不该教你武功,渊儿,不要武功了可好,随我回去可好?”
若在旁人看来,他二人的姿态绝对是亲密至极,她被他放在膝上搂在怀中,耳鬓相依,柔情蜜语,然而唯有穆子渊知道其中是一种怎样的。
他的语气轻柔宠溺,穆子渊却是自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他的手扣在她背后大穴之上,只要稍一用力,莫说她要保护楚岚,她自己都将是泥菩萨过江了。
穆子渊也不解,为何他一直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主动权,以前她的武功,她的吃食,她的去往,他都要做主,如今这许久不见,依然如此。
云易这厮,是真的要废了她的武功。
从来面对他,她都占不了上风,可是她不能退缩,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已心知肚明,在云易面前若是露出半点怯色,绝对会输的更加彻底。
穆子渊笑意不减,果断道:“云易莫急,我还带了个朋友来,相信你见了此人定会十分高兴。”
云易眸中升起玩味笑意,“哦?什么人会比渊儿重要,待会再见也不迟。”
穆子渊道:“待会儿他撑不住死了,你可要苦恼了。”
云易微眯了眼眸,两年没见她的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也知道……跟他斗智斗勇了。
“好吧,那我便见见,反
正咱们回了云国有的是时间。”
穆子渊见他松了力,便从他怀中起身走到东面窗前道:“你看那是谁。”
云易缓缓起身,踱过去随他一望,只见对面一间屋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脸色苍白,在见到云易的时候,淡淡一笑。
只一眼,便有人将窗子关上。
云易眸色一暗,唇边笑意不减。
“云易若想找到你想要的人,少了他可是难了些。”
云易笑道:“哦?渊儿知道我想找谁?”
穆子渊自怀中摸出一物,细细打量,那是一张薄到极致的人皮面具,“这世上相像的人不少,有人与云易相像也算不得什么,然而要靠这东西与云易相像,又劳莫掌柜动手的人便不能说只是凑巧了。有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蒙骗了莫老板乃至云易,啧啧啧,胆子之大,计谋之高,连我都要佩服了。”
云易但笑不语,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穆子渊再接再厉,“斩草必要除根的道理云易定是比我要清楚。”
云易一抬手打断她,“我放他走,但你不行。”
穆子渊笑道:“我带他来又不是换四殿下的,云易朝政未稳,此时挑起战事断不是明智之举,因而你万不会带着四殿下回云国,也不会杀了他,唯有放我走,你才能得到他,得到那人的下落。”
云易噙了一抹冷笑,“你倒是很自信,可是木小少你跟了我七年,早该知道最不能做的事便是威胁我。”
穆子渊也笑,“是你威胁我在先,咱们扯平,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日后再说日后的吧。”
云易逼近她,“你就这般不愿跟我走?”
“你如今已是皇帝,我跟你回去做什么?你知道我最讨厌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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