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世了!没有任何征兆,甚至在那天下午她还能自己起床解手,可是,死亡来的是那样的快!等我和母亲听到“咚”的一声响动连忙冲进奶奶居住的房间时,躺在地上的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父亲是第二天下午赶回来的。
我们一家沉浸在悲痛里,还是父亲坚强,他从巨大的哀悼中清醒过来,开始操办奶奶的后事。本来事情一直是非常平稳而顺利的进行着,可是,就在奶奶去世的第四天傍晚,我和父亲在守灵的时候突然又见到了奶奶!
父亲是位物理研究所的负责人,中共党员,天生的无神论者。但经过了这一次的经历,他从此变的相信鬼神了!
事情是在傍晚八时到八时四十分左右发生的。
当时,父亲正在奶奶的灵堂前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父亲原来很少有这么高的兴志,而这一次他讲的简直有些忘乎所以。
他是面向灵堂坐着的,我则背向奶奶的棺柩,就在父亲手舞足蹈的一刹那,他挥动的手忽然间停顿在半空中,而脸上惊异的表情让我能够联想到恐惧,我看见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灵堂!我不由的回过头来,眼前出现的一幕在当时我还经不起什么风雨的心灵深处所留下的痕迹异常的清晰,因为极端的害怕,我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发出。
我看到了我的奶奶!
她端坐在棺柩上,双眼紧闭,口中似乎在念念有词,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肢体上的动作逐渐的复杂起来,像在表演着什么舞蹈,整个身躯都处于扭曲的状态。
在极度震惊之下,父亲还是保持住了头脑的清醒,他一把拉住我,向他的怀里靠了靠,而手里也是受潜意识的驱动而拿起一根支架灵堂剩余的木棍。虽然,我们都知道奶奶是不会伤害她的亲人的,但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中,任何人都会顿生防范之心,我的父亲也不例外。
冀中平原上本来就多风,春天的风相对来说更大一些,而这天夜里,突然刮起的风似乎比往常要大的出奇。以致于我们的眼睛不得不闭起来而抵御风的劲猛,这风大约持续了七八分钟,风停止的时候,在我们睁开的双眼里,奶奶竟不见了!父亲快速的跑到棺柩前,原本上了铜钉的棺材盖掀开着,而里面,没有奶奶的尸体,就连给她陪葬的那根龙头拐杖也不翼而飞!这是我紧跟着父亲在棺材里看到的情景。
这件事的突然发生,我父亲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连夜将一些砖块放入奶奶的棺材中,第二天就草草的葬掉了。邻居们虽然对父亲这样的举动有些不解,甚至母亲也曾责问他为什么这么去做。但父亲是始终保持沉默的,就连我,当时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也在父亲的叮咛下缄口不语,任凭母亲百般盘问,终究一无所获。
而在葬掉空棺之后,父亲就踏上寻找奶奶的路途,足足找了一个星期,有一天下午,我看见他疲倦的身躯出现在家门口,连忙跑过去询问他寻找的结果,他只是重复的说,“这是元神出窍,这是元神出窍。”具体的内容我却一个字也没能听到。
“后来怎么样?”我问萧曼。
“父亲没多久就病倒了,在他即将离开我们时,他说出了他临终的心愿,将他的尸体葬在离我们这里有七八十里路远的一座土岗上,我们在当时的情形下只能按他的要求去做。在我们下葬父亲的那天,在挖好的墓坑下,竟然看到奶奶的遗体,非常安详的躺在其中,而她的旁边所留下的空间,正好可以放进一具尸体!”
母亲和赶来奔丧的舅舅,以及帮助的众乡亲都惊诧不已,在其中有一位年长的叔爷辈,他用迷信的方式给我们解释了一通,这种现象的出现是因为什么。最后,还说出了一句和父亲生前说过的相同的话“元神出窍”。但只有我清楚,奶奶并不是从她的墓地里直接到这个墓坑来完成“元神出窍”这一奇异现象的。而是更早的时候,在没有下葬她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在未动奶奶的遗体而葬了父亲之后,这座奇特的合葬坟被冀中一带的人暗地里称作“鬼冢”。母亲受不了一下子失去两位亲人的打击而带我搬到了我们现在居住的城市。我非常明白她之所以要搬迁的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元神出窍”。任何人都会对如此诡异的事件退避三舍的。
在我的心中,这件事沉积了十一年,今天所以说出来,是想告诉你,我觉得你所说的事和我遇到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相似,都与死人复活有关,也就是那句话:“元神出窍”。
萧曼平静的讲述完这个故事,我从她年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包含谎言的做作。这件旧事在她的心底留下怎样深刻的烙记我并不十分清楚,但在我的心中,问题似乎越来越多。
萧曼所说的属于“元神出窍”这种用迷信的方式才能解释的怪异现象和夏陆所讲的目击事件是否真的是异曲同工?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当口,萧曼接听了刘强队长的电话,有一件突兀发生的事情更使整个事件变的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而且,充满着惊悚的意味。
“王国庆的尸体不见了!”萧曼原本已经恢复的脸色突然间又变的苍白起来。
“他像是自己走掉的。”
从王国庆之死拉开了整个事件的帷幕到现在,不足十天的时间里,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情,每一件事的背后都似乎有一根看不到的长线在牵引,而牵线之手还连一点端倪都没有呈现。
刘强队长告诉我们的消息,促使我们的计划又将稍有变动。在经过商量之后,萧曼先踏上返回的路途而我留下来继续进行调查。这是不是最妥当的办法已来不及细细的推敲。总之,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团模糊的光影若隐若现,这光影也许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它究竟要昭示什么。我对萧曼回去要做的事情已经胸中有数,第一,对王国庆尸体的失踪要尽快的进行排查或搜索。第二,和夏陆联系,必要时和夏陆一起寻找那位“元神出窍”的曹建华,其中最重要的关键是,对曹建华所采取的一切行动都不能告诉刘队长。因为,有些事情必需要对这位刑侦队长进行隐瞒,当然,所有的隐瞒都是暂时的,我告诉夏陆,我会选择一个适当的时间和刘队长摊牌,但不是现在。
萧曼和我相处的日子里已经对我有了种微妙的情感,这从她临走时所流露出的担心和关切程度上可以看的出来,但我没有到火车站去送她。
在萧曼被杭州市刑侦队的同志送到火车站去后,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绪,突然想到了一个被忽略掉的问题,那就是,在玩偶内部所藏匿的那张地图,与这个死而复活的曹建华有没有可能性的关联?如果有,那么说这个曹建华有着喜欢研究古墓藏的爱好,而那张地图是否很可能就是一个秘密墓藏的示意图呢?
这次出来,为了稳妥起见,我没有携带那张地图,但图中的内容在我的脑海里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的。图左上角那个三角形的标识,标识下被人为刮抹掉的留字,现在看来,这些都可能与我所猜测到的墓藏有关。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所墓藏,却是谁的埋骨之处?
临近午餐的时候,刑侦队的一名同志给我带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辆陈旧的厢式货车。在它车头接近水箱网部位有一块很大的暗红色的坭子,这块坭子我非常的清楚,因为,那天想要撞击我和萧曼的厢式货车上也在这个部位有一块相同的坭子!当时的情形十分紧急,紧急到我根本来不及看清冲过来的货车上的车牌号码,但是,如此之大的一块坭子给我留下了一定的印象。我敢肯定,照片上的货车和撞击我们的那一辆是同一辆车。
“在哪里找到的?”我问这名刑警。
“在宁杭公路三公里处,一座废弃的砖窑外,是被人遗弃在那里的。”
车上没有其他留下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张被撕掉了一半的报纸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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