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中,萧曼问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一个秘密,也许是关于死人复活的秘密。”
夜里有雨。
我和萧曼再一次来到青松岗公墓。这一次,我们没有惊动值班人,而是悄悄攀爬过并不太高的围墙,潜身入内。
公墓园中一片肃静。
我将微型手电筒的光源调节到最小光度,小心翼翼的拈阶而上,去寻找白天来过的那块墓地所在之处。
整个墓园在黑暗里显的无比空旷。偶尔听见夜风吹过松林发出的涛声,遥远而不太真实。
萧曼毕竟是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她难免露出一丝怯意,紧紧的贴在我身后,我甚至可以听得见她的心跳声,很快,有点不按规律。
我们终于来到了曹建华的墓碑前。在手电筒泛黄的灯光照射下,墓碑上的刻字因为用了白色漆染的缘故而泛出幽暗的光芒。我迅速来到墓碑后面,蹲在那块凸起的青砖前,用手将青砖用力掀开,但我想错了!任凭我使尽全身的力气,这块青砖却纹丝不动。在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是否已经不如年轻时那么有效。
萧曼就半蹲在我的对面,她见我没有撼动那块青砖,发出了鄙夷的轻笑,用一只手推开了我的手,而是自己去掀青砖了。可惜,她也是徒劳无功。
“你是不是弄错了?”萧曼的声音里带着疑虑。
我无法回答。
夜风携雨在我的背上划过,我感觉到了冷意。正想起身,忽然,就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了几天之前我在山城殡仪馆刚要进入铁门时的那种境遇。一模一样的喘息声,地狱鬼魂般的呼吸。
萧曼也听到了。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颤粟感立即传遍了我的全身。一刹那间,我只做了一件事情——拉过萧曼,同时用背靠紧了墓碑。
又是一声喘息。急促的、沉闷的喘息。有哮喘者呼吸困难的感觉,又像在搬挪什么重物。
萧曼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是一把锋利的弯形缅刀。
由于这次和我一起来杭州不是公派办案,她没有携带手枪,而是带了这把刀。据她所说,这把刀的来历极为曲折,可以追溯到抗日战争那个令人众志成城的年代。是她的祖父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她的祖父,原西北军吉鸿昌部的一员骁将,在台儿庄大战中壮烈的赴死了。
缅刀在黑暗里有种特殊的光泽。
在我的手电筒已经熄掉了之后,这把刀仍然能够起到一点照明的作用。我想,在刀的表面涂层当中是否掺入了一些夜光颜料?但这种问题此时已显的微不足道。因为,我现在所要面临的最大困境是恐惧,恐惧无所不在。
我等待着第三声喘息的到来。这可怕的喘息声究竟是什么古怪的生物所发出的?我一无可知。萧曼忽然低声说:“你快看,青砖可以动了!”
在刀光隐隐里,我看见萧曼握刀的手按在青砖之上,而这块砖竟然在这并不费力的一按之下,下陷到地面中有一寸之多。我猛地想到了这青砖的奥妙所在,便将手搭在萧曼握刀的手背上用力又是一按。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距离这块砖头大概三步之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洞,我先用手中的电筒向里面做了探视,没有发现什么暗器、机关之类的防护措施,只看到一只方型的盒子,却分辩不出它是用哪一种材料制成。就在我想将盒子取到手中之际,第三声喘息突兀响起。
但这一次,我和萧曼同时捕捉到了它的声音源。
萧曼突然挣脱了我的手人已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窜去。刀影在暗夜中划过一道弧线,她已经出手攻击了。与其是我没有来的及去阻止她,不如说是我根本就不想阻止她。
她挥出去的一刀在我看不清的黑暗里似乎劈到了一个物体上。而这不知名的事物竟然使刀身在劈中它之后产生了巨大的反弹,我看见缅刀的微光向后激荡而出,萧曼噤不住的低呼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飞快的跃身过去靠近了那个物体,距离已经相当的近,近的可以使我看的出它是个什么东西来。
我所看到的是这一生中最为惊异的情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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