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蚕苑里养的鸡一见东边冒出点亮,就吼了起来,刚没叫几声,一股莫名的恐惧就冲击着它弱小的灵魂,吓得立马闭了嘴,它有种感觉,似乎闻到了烤鸡的味道,正如它的舅舅。
“愚昧无知的公鸡呦,你打扰了恐怖的东西…”天魔微微睁开的双眼泛着黑红色的魔焰,鼻子里哼出震动灵魂的低音,十里之内的生灵都像被心头压了一块石头,脖子都紧了紧,“都闭嘴!安静!”
一时间,本该鸡鸣鸟叫的清晨,忽然不自主瞬间死寂,连叫奴隶们干活的管事都闭了嘴,原本的大声呵斥就像被大棍子杵进肺里似的,一口气提不上来,脸憋得通红。
天魔则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奴隶们看着脸憋得通红的管事,急忙上前,又是顺气又是捶背,可怜管事五六十岁快入土的人了,缓了半天才喘上气,脸都憋紫了。
其他事都算了,干活最重要,管事的强撑起身体让所有奴隶快去干活,少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问门房才知道昨天夜里就急匆匆带了十几个人走了,真是,就不能安安稳稳守着家里的产业吗?
上百奴隶排排站,男女分工,各自带好了工具,清点一下,嗯?这几个男奴怎么跟抽了筋似的?管事斜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回事?”
那几个眼圈黝黑的男奴抖了一下,“她们,她们昨天夜里非要,非要!”虚弱的身体发出最后的申诉,几人几乎带着愤恨看向昨天夜里的那五个女奴,苦大仇深。
管事撇撇嘴,那些腌臜事他才不管呢,反正奴隶生再多也是家养奴,冷哼一声,继续清点。
嗯?怎么少了一个?“怎么回事?缺耳婆子呢?又偷懒不起来啊?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人多,一个个我都是记在心里的,谁也别想偷懒!”说着,管事就栅栏上抽了根条子,走进奴隶们的窝棚,要把缺耳婆子揪出来。
不一会儿,管事出来了,但是没把人揪出来,一脸愁苦,招呼两个男奴过来说了什么。
那两个男奴听了,先是一惊,再是愁眉苦脸,转到工具间去了。
众奴隶看了这光景,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都默默不语。
等缺耳婆子被人架出来的时候,一夜之间,肚子怎么就和鼓一样大了,活像怀了五六个月的样子,连身上的毡布都撑破了。
缺耳婆子一出来,天魔微微睁开了双眼,他感到了熟悉又似是而非的气息,皱起眉头,起身朝着奴隶窝棚走去。
“快快快,快拉去埋了!”管事的有些急了,这样子明显是不对劲的。
“埋?为什么要埋?”天魔慢慢悠悠走了过来,挠着头,眼睛微眯,盯着女奴青黑绷紧的肚皮,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不到,魔眼依旧被此地天地限制,于是他说着话,抬头看了看天,又再看肚皮,不行,再看天,意思很明确了。
管事的犹豫了一下,上前和这位少爷的贵客说道,“先生,这女奴大概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是埋了好。”
再抬头看天,又看了肚皮,天魔歪嘴一笑,“这样啊,那随你吧。”
管事的应了一声,就继续让人把女奴往后边林子里拖,哪里有早就准备好埋人的坑,只要扔进去,添点土,再种点树,就齐活了。
这时候,两个男奴隶冲了出来,拉扯着不让把缺耳婆子活埋,虽然知道怪病是不能留的,但,这是他们的母亲啊!
一个男奴抱着管事的大腿央求道,“垄大爷,求求你了,先等等,等少爷回来看看吧,我给你磕头了。”说着,这二十多的汉子头砰砰砰在地上撞了起来,生怕磕得不出声,母亲的命今天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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