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桑对着天魔一礼到地,“先生,对您的监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指着另一张床上的孟宰,“只因为这位尉官身份不明,似乎……”
“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巴侯身边以外的地方是吧?”天魔笑了笑,“他是为了杀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啊,没错,完全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想法,直接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从昌王击碎身躯分给各地诸侯,再到巴侯意外复苏自己,最后这位战士拼死阻挡自己的事情经过一股脑全说了一遍。
丛桑,初觉荒唐,感觉是疯子在说故事,但每每细节无不合理,再想到昌王起兵举事诛杀薪王,一举阻止旧朝犊神的事,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如果大昌代大玉是因为昌王贪图神躯而举兵谋反,那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又要人头滚滚,毕竟任何君主都不喜欢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曝光,更何况事实如此恐怖。
看出了丛桑的恐惧,天魔邪魅一笑,“你怕受牵连?大可以把我交给官府啊。”
丛桑听了这话竟然不自主地点了点头,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直白表现出想法,是不是太可笑了?一时间脸红脖子粗,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昌王,因为巴侯比昌王更想得到我,”天魔乐呵呵看着丛桑猪肝色的脸,“因为我会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着一抬手,指向黑夜深处的某处。
只听吱呀一声,一只大号的老鼠被摄了过来,天魔反手一挑,老鼠立马被压成了肉饼,扔在桌上,滚了两圈,不过因为血液粘稠就滚了两圈而已,只见天魔翻手如花,口念真言,一阵金光照向肉球,那肉球竟然舒展复原,血液回归,又变回一只老鼠,毛色如初,光滑依旧,老鼠抖了两下,又活了过来,一扭头看见两个人类在盯着自己,吱叫一声就要逃跑。
“起死回生的东西。”这对天魔来说不算什么,可却让丛桑蹭一下站了起来。
天魔又一把摄来老鼠,再用指一点这可怜的演示品了,瞬间枯瘦死去,像大热天老鼠干一样,下一秒再抬手。
结印,尸起灵聚!
这老鼠干咔啦咔啦关节扭动又站了起来,虽然小,但那死亡的气息让丛桑都退了半步,实质般的黑色煞气围绕老鼠,隐隐有厉声尖叫传入耳中,让人毛骨悚然。
天魔拿起油灯倒了一点油在尸鼠头上,就着毛发点着了老鼠的头,小小的火苗越烧越大,尸鼠一动不动,直到天魔指挥老鼠走两步。
“役尸为奴,嗯,这个巴侯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是一个有野心成为昌王第二的人,这个东西是他拒绝不了的。”天魔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丛桑脸色渐渐难看,“你在恐惧于卷进这种危险的事情吗?算了吧,反正你已经全看到了,出不去了。”说完弹指一挥,把烧成半截仍然在走来走去的鼠尸化为灰烬。
丛桑听到这话顿时愤怒站了起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手指着天魔咬牙切齿,是啊,看看看,把自己看坑里去了。
“你也可以把床上那人宰了啊,一了百了,再找个坑埋了,万事大吉。”天魔朝着床上的孟宰努努嘴。
这下丛桑懵了,“你不是在一直救他吗?”
“一码归一码,你的命和他的命总要有一个消失,好了你选吧。”天魔戏谑看着丛桑。
一股彷徨从心中涌起,这个漩涡,一旦掉入,自己,家族,亲友,还有蚕苑里的人们,都要死吗?!!!
看着床上的孟宰,昏迷的,就那么躺着,脖子就在那里,只要那么一划,想象中,鲜血喷射而出,噗满了自己的脸,挖坑,埋尸,毁尸灭迹…
一个个脑中画面使得丛桑逐渐失去了什么,眼睛变得通红,视野里都是孟宰的脖子。
一旁的天魔则裂开了大嘴,锋利如刀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舌头吮吸着流出的口水,他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丛桑突然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那种残虐的气息缓缓消失,眼睛不再通红,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我不愿意杀人!”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突然像如释重负一样,静了下去。
天魔笑了笑,不置可否,又点了点头,“你可以不杀他,也行,不过,你说过已经派人通知你的父亲了,”摇了摇手指,低沉的声音像一把锤子一样敲击着丛桑的思维,“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会直接上报君庭。”
丛桑一下子跳了起来,谁知道父亲一旦收到消息会不会立刻上报君庭?要阻止父亲上报必须把送信的人追回来!
“你想把送信的人追回来,最好是自己去,你怎么知道再派一个人过去不会把事情漏出去呢?”天魔单手托着下巴,就这么一句一句说着。
丛桑心里也一突突,立马就要和天魔告别,去自己亲自把报信的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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