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听斯爽说过,麦琦早年的时候,曾遭受过一些隐晦的伤害。
我望着她,动容地说:“麦绮,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愿意照顾她,就当我的亲生女儿一样。”
麦绮惊讶地道:“是斯成的吗?”
我回她:“不是,是定中的。”
我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往事,也许是同病相怜,看到她独自在医院里躺着,到了这样的阶段,我所能做的其实已经很少。
麦绮体贴地说:“你跟斯成怎么样了?”
我客气地笑笑:“我现在专心做事。”
麦琦陷入回忆:“你嫁给了定中去美国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没露过一个笑脸,他经历这遭,终于饱受感情困苦,不枉那么多女孩为他伤过心,也算机遇公平。”
我宽慰她:“他是很关心你的,他终究待你不同。”
麦琦轻轻地说:“我爱过他。”
我好脾气地笑了。
麦琦瞪我一眼:“你别笑,我二十岁时认识他,他那样英俊爽磊,却来去如风,老实说,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少有不爱他的。”
麦琦说:“只是我比较没那么贪心,他拿我当朋友。”
也许换做别的女人跟我这样说,我会吃醋,但是麦琦,她如今躺在病床上,带着美好的回忆,等待着上帝的召唤。
麦琦殷殷嘱咐我:“生病太丑了,我绝不会想让斯成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我也开始爱回忆往事了,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见到她,翠绿山路上走来的一个女孩子,艳红嘴唇,黑色洋装,玲珑美态,我当时简直惊为天人:“你不丑,我一直觉得,你非常美丽。”
☆、第75章七五
深夜回到酒店。
从抵达美国开始,因为时差和忙碌,我已经记不清我有多少小时没睡,但此刻心绪唏嘘烦杂,
远在大洋的彼岸,毫无睡意的深夜,我忽然很想念他,渴盼与他说说话。
我打开了关闭了将近两天的手机。
手机界面开启的一瞬间,电话和短信一直涌进来,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一直滴滴地响,迅速塞满信箱,然后系统停了,手机关机,又重新启动。
我打开了收信箱,先看到了斯成的信息,都是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发的。
“葭豫,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关机,回电话给我。”
“回电话。”
“葭豫,回电话。”
然后晚一点,变成了孟宏辉的。
“吴俊夫亲自打电话到蔡律师处找你,老蔡汇报到我这里来了,怎么回事?”
“联系上斯成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斯成今早回来了,人在医院,不让我告诉阿爽也不让我通知斯家,赶紧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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