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长途信号好像不太好,麦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宝宝很好,我不太好,葭豫,你的美国签是否过期?”
我略略思索:“工作签可能还有一点点时间,应该还有,我得确认一下。”
麦琦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在美国,遇到困难,想让你帮一下我。”
我明白麦琦,她也是高傲的女子,能这么美丽高傲的女子开口求人的,想必是真正的麻烦:“当然可以,只是——你怎么去了美国?”
麦琦说:“我在土耳其只住了两个礼拜,就过来了,我有一位堂姐居住在奥斯汀。”
我直觉赶紧不对劲:“你怎么了?”
麦琦说:“我身体出了问题。”
我说:“怎么了?”
麦琦说:“葭豫,是慎重的事情,我离开国内时,是因为查出了严重的疾病。”
我心底一跳,当机立断:“我马上过去,请将地址发给我。”
麦琦却显出了一丝犹豫:“我没有家人,麻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知道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她不会打这通电话,我说:“别见外,我刚好做完一个项目,正在休假,我们是好朋友,理应互相帮助。”
麦琦低低地说:“我请求你,阿爽应该准备生产,我不想麻烦别人,请你勿告知斯氏兄妹,我会非常感激。”
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在航空公司的休息室,开始用手机查询机票。
再次飞美国。
日夜交替的熟悉的航线。
巨大的客舱内,黑乎乎的一片,周围的人在万尺高空沉睡。
我睁大眼,脑袋里仍然有些恍恍惚惚的,还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前一刻还在为自己不成器的爱情伤心,下一刻,人生更惨烈的面目就袭来。
在芝加哥转机的时候,我拖着行李箱,在异国他乡的空旷机场一路奔跑,那时候,人生之中的那些的苦恼却完全被抛却在脑后,生命都能说消失就消失,爱情实在微不足道。
我在丹佛国际机场,来接我的,是一个深深大眼睛的妇女。
她是麦琦的堂姐。
她开车,沿着76号州际公路,载着我去往首都旁的一个城镇,她头上裹着纱巾,看起来年纪比麦琦大许多,面容哀戚:“她生了重病,想带艾米回土耳其见见家人,然后我建议她来美国治疗,但效果不太理想。”
我惊讶,难过,更多的是无法接受。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