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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图得什么而出现呢?根本什么也不图。只是想安然入睡,只是想拥抱未来,只是想说出真相罢了。该多么善良才得以愿意替父母背负罪恶活着,他努力活着,用力挣扎,不过是不愿意他们一个孩子也不剩。
&esp;&esp;曹熲雾说完那些便感觉身体彷彿瞬间被人掏空。那并非悵然若失,而是前所未有的轻盈。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虽知道即使这样也不可能立刻痊癒,可起码他往前了。因此他把话说完了,便开心许多,他轻轻抱了抱母亲,「不打扰各位了。」
&esp;&esp;其实孙良人一看见曹熲雾他爸动粗那一刻就坐不住了,他在位置上像条虫一样扭动,都说喜怒不形于色是他的追求,可眼看曹熲雾挨了那么一记,他实在很难视而不见。他不明白那个家气氛至此,为何曹明公仍是选择以「美满」一词一语蔽之?可转念又想,大概是因为那位女性,曹明公嘴里的美满是源自于母亲。
&esp;&esp;儿子都几岁了,父亲仍把他当成自己的附属品,哪怕孙良人那天皇老子都在他年长后不敢再对他动粗,何况一个寻常父亲?
&esp;&esp;但孙良人也不是没少跟曹熲雾拉拉扯扯,他知道那种程度曹熲雾分明是能躲避开的,但曹熲雾就这么直挺挺迎接那个拳头,想必多方考量之下,曹明公认为那是需要承受的。
&esp;&esp;孙良人懂,好比带兵打仗,若想赢,偶尔免不了受伤。
&esp;&esp;没多久,曹熲雾就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他扫了眼飞翔兄弟,微微一笑,拉起了孙良人的手,「不介意我们先走吧?」
&esp;&esp;少飞摇摇头,吮了吮刚刚嗑完鸡腿的手指,「改天见。」
&esp;&esp;眼看良人一头雾水被带了出去,手上甚至还抓着刚刚少飞分给他的鸡腿,一隻鸡就两条腿,他们也算是真哥们了,少翔问道,「九五急什么?」
&esp;&esp;「总算回家一趟,看起来还说了些什么,一吐为快了,心里舒服了身体就会想舒服不是吗?好比休假前一个晚上总会想做爱。肯定急着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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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孙良人抓着那隻大鸡腿,一路又被带到了车上,曹熲雾按上去想吻他这才看见那隻碍事的鸡腿。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鸡腿。」
&esp;&esp;「给小点。」
&esp;&esp;孙良人笑了出来,「给小点做什么?这我要吃的,才刚要张大嘴咬你就把人拖上车。」
&esp;&esp;「我很开心,良人。」他笑道,「我不知道原来有些事要做到是这么简单,但自己又会想得太难,佇足不前,怕东怕西。」
&esp;&esp;良人摇摇头,「那是还没准备好。好比你要潜水不可能赤手空拳,但一旦你各种道具都准备好了,要潜进水底也就有了底气。」他总算下嘴啃那隻鸡腿。
&esp;&esp;看着他咬了几口,曹熲雾突然也觉得自己饿的不像话,凑过去也跟着吃了起来。
&esp;&esp;孙良人之前听秦生还有念哉说过吐司之吻,棉花糖之吻还有饼乾棒之吻,甜丝丝的恋爱加上饼乾糖果,就还没听过大鸡腿之吻。油腻死了,那浪漫感降低不少,总觉得荒谬又好笑。
&esp;&esp;于是孙良人开始笑了起来,那鸡腿还是特别洋气,奥尔良味的,两人嘴上都是红通通的,曹熲雾看他笑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吃,愣是一人一口把那东西吃完了。骨头丢进了车上某个塑胶袋里。良人问道,「你车上怎么有这种袋子?」他拿着湿纸巾擦着手。
&esp;&esp;「这袋子不透光,我早上怕遇到邻居拿来装小点的。」
&esp;&esp;「你居然嫌带它出门很丢脸?」
&esp;&esp;更多的话来不及说,亲吻随之而来,忍耐一隻鸡腿的时间也实在够了,但孙良人怎么也有些不肯,鸡肉丝塞牙,他就怕曹熲雾舔到了。
&esp;&esp;可他的疑虑到曹熲雾那不过云淡风轻,「都是刚吃进去的,又不脏。」
&esp;&esp;「你可真喜欢我。这样都不嫌脏。」
&esp;&esp;「怎么会脏?我可是把我的性器塞进了一个排放消化……」
&esp;&esp;「不要说了!」
&esp;&esp;这男人就这脸皮,怎么会有儿时创伤啊?不合逻辑!
&esp;&esp;「良人,哪怕把你的胃挖出来剖开,里面那半隻鸡腿我一样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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