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她皱眉:“管家不是给你送了新的衬衣吗?为什么还要我洗?”
“这件衬衣是我喜欢的,我就喜欢穿这件,不行么?”男人的嗓音低低绵绵。
她这才低头仔细打量手中的衬衣,很熟悉的款式,这上面的钮扣她认得……好象是那年她用第一份薪水给他买的礼物。
他……没想到他还保留着,今天特意穿着这件,她却一时没看出来。
秋意浓又好气又好笑,抱着衬衣扭头避开男人的手指:“我花钱是为了让你保护我,当我保镖的,怎么反过来我倒成了保姆?”
“你要补偿?”
“有补偿?也行啊。”
他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笑容闪闪光,薄唇上的笑意加深,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托起她的下巴,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你要什么补偿?”
她想离开他气息的范围,他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她下巴被扣着挣不开。
秋意浓心跳的很快,吞了吞口水,很干的喉咙好象并没有得到缓解,倒更严重了,她想伸舌头舔唇,陡然意识到这个动作非常有暗示性,男人与她的脸又极近,随时可能会吻上来。
“唔……不是说aa制的嘛,那这顿海鲜大餐你请。”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
男人气息拉远,“得手洗。”
这里又没洗衣机,当然是手洗,秋意浓暗想,认命的抱着衬衣钻进洗手间,小心翼翼洗衬衣的时候她在想,就算有洗衣机,她也舍不得。
洗完了衬衣,秋意浓站在烘干机前下不了手:“宁爵西,你确定这件衣服能烘干吗?上面的宝石钮扣会不会弄坏啊?”
她记得这件衬衣可不便宜,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扔进烘干机里?
打火机在安静的房间响了一下,她抬头一看,男人正嘴里叼着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只见火苗不断的从打火机里喷出来,熄灭,再喷出来,再熄灭。
宁爵西眯眸打量了她手中湿漉漉的衬衣,眉头拧紧:“你自己看着办。”
问了等于没问,秋意浓犹犹豫豫,一看他光着上身,下面的裤子倒是换好了,一咬牙把衬衣放进了烘干机。
猝不及防的听到男人淡雅的嗓音:“弄坏了你得赔我。”
秋意浓:“……”
他换了个站姿,斜睨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这件衬衣是五年前的旧款,你就算花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秋意浓把衬衣从烘干机里取出来,找了只塑料袋装起来,递给他之后揉着酸痛的手腕抱怨:“你的衬衣一直是怎么处理的,你就怎么弄,我不会。”
他盯着手中的塑料袋,倒也没说什么,转身把纸袋中的干净衬衣拿出来,再把那只装有湿衬衣的塑料袋放到纸袋中,拎在手里。
宁三少爷总算穿戴整齐,重新坐到餐桌前。
这顿中途打断的午餐终于顺利进行。
走出餐厅,秋意浓戴上一顶白色的大檐草帽,仰脸感受着咸湿的海风,心情大好,笑眯眯的问他:“下午要做什么?你要午睡吗?或是出海玩?”
宁爵西把手中的纸袋交给跟在身后的管家,郑重交待了几句,随即双手随意抄在裤袋里,眯眸盯着她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大檐草帽下她的脸蛋有着往日不见的俏皮和轻松,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
他嗓音黯哑而模糊:“都可以,你不是雇主么,你决定。”
“那……”她眼珠子转了几转,“那我们在岛上随便转转好不好?刚好吃得多了,散步有助于消化。”
“嗯。”
两人走下山,头顶是炽热的太阳,岛上的果树真的很多,绿树成荫,走在下面海风吹在身上微凉,非常舒服自在。
路上每次看到有压下来的果树枝,秋意浓就瞪身边的男人一眼,哼……
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他深沉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她的脸上,两人并没有语言交流,彼此只有眼神,却格外的火花四射。
“喜欢这儿?”他看她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在探险一样,走到哪里都要四处看看,好奇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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