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君唇角微牵:“不用客气。”
……
医生走后,谭雅平带女儿上楼去了客卧。这是市中心高档小区的一栋三层洋楼,装潢偏欧式风格,处处简洁明快,主卧和衣帽间在三楼,郑亭林和傅令君的房间同在二楼。
郑亭林原以为只有几个互不相干的卧室客房,但刚一上楼,入目的场景就震住了她。
实木书柜占满整面墙,落地窗正对着楼梯门,长长的枫木书桌采光极佳,另一面书柜前则横了一条深咖色的沙发,木地板上还零散堆着一些书本。
无处不在的书籍和绿植,除了一些天文海报再没有别的装饰,整个满当却不显凌乱。
毫无疑问,这个开放式书房兼休息室是傅令君的领地,而踏入另一个客卧,或者去往阳台洗手间,势必都要经过此处。
“二楼平常只有令君一人住的。”谭雅平解释,“你们差不多大,应该合得来,正好这段时间互相做个伴。”
“做伴?”郑亭林克制着吐槽,“您还是指望点别的吧。”
傅令君哪里是需要人做伴的,光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郑亭林都觉得闷。
谭雅平斜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你也看到令君的情况了,多让着人家点,收起你那副尖牙利嘴。”
郑亭林敷衍地点头,把谭雅平推出了房门。
客卧被打理得很干净,床品显然是新换的,整洁单调得像酒店样板房。
按照原定计划,郑亭林要在谭雅平这边待上一周,郑清知道时气得脸色发青,但郑亭林不管不顾,收拾了行李,背着琴盒连夜上了飞机。
她的叛逆期姗姗来迟,十七岁才初见端倪。
此刻,重生后的郑亭林摆出舒坦的“大”字,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像做梦一样啊。
独处中,重生后郑亭林一直过分活跃的思绪终于平静下来,强烈的疲倦感淹没了她,四肢动弹不得,脑海里不断浮现起过去种种。
一呼一吸,心胸起伏,她用指甲按压皮肉,痛感清晰。
她翻身,背对着门,视线落在窗边桌上的琴盒上。
“分明已经腻烦了,干嘛还要死撑着呢?”陆池佑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起,“都说郑大小姐在古典乐圈里混得如鱼得水,依我看,明明是庸庸碌碌,泯然众人啊。”
郑亭林抱膝,坐了起来。
陆池佑:“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嗬,你太虚伪了,音乐是不会欺骗人的。”
虚伪。
郑亭林想,陆池佑明明比她更虚伪。
她起身打开了琴盒,看见琴身时有片刻怔忪。自打她从京城音乐附中毕业,就再没碰过这把琴,早早换上了价值连城的斯琴。
琴盒盖掀开的那一刻,一张夹在其中的剪报随之飘出——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新况:17岁华裔少年陆池佑夺冠!
照片里,扶着琴颈的俊朗男生不苟言笑,气质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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