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分别吗?”赵玄祐语气寻常,自是不以为然。
搞砸了就是搞砸了,什么原因重要吗?
玉萦弯唇一笑,没有再说话。
赵玄祐觑着她的神情,压下心底的烦躁,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觉得有什么分别?”
“对爷而言没有分别,对我而言,也没有分别,”玉萦轻声道,“于裴夫人而言区别大了。”
若只是报仇受阻,裴拓即便受了打击,也绝不会伤心至此。
他选择相信孙倩然,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难怪他直呼孙相姓名,说起孙家的事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裴夫人……或许很快就不是裴夫人。
“裴拓本是懦弱之辈,改明儿孙倩然装一装病,哭诉一番,裴拓必乖乖回去,重新摆出那番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
不会的。
玉萦在心中默默地说。
裴拓那日把消息透露给孙倩然,并非想破坏这次的弹劾。
相反,他是笃定孙倩然不会外泄才告诉她的。
他是至情至性之人,只不过这份情被孙倩然辜负了而已。
赵玄祐跟裴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明白对方之举。
裴拓不会算计自己的心上人,而赵玄祐……不会有心上人。
在赵玄祐心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需要考量和取舍的。
叶老太君屡屡催着她饮避子汤,是担心赵玄祐太宠爱她,若有了子嗣,将来会生出宠妾灭妻的祸事。
但她知道,他不会,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赵玄祐身上。
感受到有人在抚弄她的发丝,玉萦收敛思绪,抬眉看向赵玄祐时,脸颊上重新斟满了笑意。
“我还没问呢,这么晚了,爷怎么还出门?”
“你说呢?”赵玄祐眸色微凝。
迎着他泓邃的目光,玉萦很快回过神来:“爷是特意来接我的?”
马车里灯烛昏黄,他的脸庞离玉萦很近,眼角眉梢、鼻梁下巴都被光线勾勒得轮廓分明。
赵玄祐虽然不似裴拓那般以容貌闻于京城,但他的长相是毋庸置疑的。
与裴拓玉面琼姿的俊逸骨相不同,赵玄祐眉骨英峻峭,鼻梁英挺,气度更加冷硬,恍若被团团云雾萦绕的高山,叫人无法靠近,亦无法窥探真容。
“冯大夫病患甚多,事务繁忙,今日他在回春堂忙到天黑才过来。我陪着娘在屋里叙话,所以耽搁了时辰。”
“大夫怎么说?”赵玄祐问。
“大夫说淤血都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就是我娘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身体底子垮了,少说也要再养几年才能好。”
之前娘亲住在云水庵的善堂里,虽然尼姑们竭力照顾,但毕竟病人太多,她们精力有限,只能喂些粥饭续命。
玉萦重生归来的时候,娘已近油尽灯枯了。
“那个冯大夫擅长的是针灸,倘若要调理还得再换个大夫。”
“我也想着重新寻个大夫。”
“京城里有个牟大夫擅长调养,京城高门的夫人们不时请他登门把脉,以前也来侯府给祖母看过来。”
“牟大夫?我记下了。”
“你去请,人家未必搭理,让李掌柜去办吧。”
赵玄祐看着近在咫尺的玉萦,缓缓朝她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多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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