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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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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捐款想到的

我的一个朋友老牛沉迷佛法当中,比我还要沉迷,他结识了一帮“金刚兄弟”,隔三差五地募捐,有一次他竟向我借了钱去捐,把钱从钱包里掏出来之际,我忍不住刻薄地叨唠了一句:“哎,怎么都过了两千多年了,这佛教徒四处要饭的老毛病还没改啊?不是社会上有慈善组织么?”老牛听了只神秘地笑一笑了事儿。

其实佛教徒要钱的目的无非是帮帮穷苦人,建个小学什么的,有时候会再顺手儿为自己建个寺庙,这不是与政府行为一样吗?在西藏,以前便是政教合一的,也没看出佛教徒在管理社会方面的智慧高到哪里去。我对比过其他宗教圣城,比如耶路撒冷,看到1930年前后两地的某些作家的生活笔记,就我所知,宗教权威们把自己待的地儿弄得挺好的,而同地区的穷人待的地方就不那么好了,信佛的统治者与其他的统治者没什么不同,只是称呼有点变化,若不是与宗教搭上了关系,我简直不想弄不清“明妃”和“妃子”有何区别。

行为

佛教的行为准则是自利利他,我认为这与任何正常健康的人的行为准则毫无差别,呵呵,老牛捐了,我就不捐,要是人人都捐,那么我宁可当募捐者。方便啊,我的偏好是随心所欲,有时我走半道儿上会顺手儿把钱塞给一些要饭的,或看着就不幸的人,图一个直接方便及心里踏实,但有时我会对那帮要饭的破口大骂,叫他们滚蛋走人。当然我一点也不反对老牛捐钱,或别人向庙里捐钱,我也捐过,瞎捐捐而已,人那儿立一个捐钱箱,往里扔点儿零钱比较合理,扔进一空烟盒儿就不太合适了。

历史上的基督徒曾因狂热的信念而建立加尔文教派,出现过十字军东征,更有众多教士不怕千难万险而积极传播福音,这些成为我喜欢或不喜欢基督教的理由。对于佛教,我也有不太喜欢的地方,回教徒曾入侵古印度,毁无数寺庙并杀十万佛教徒,竟未遇到抵抗,反倒是印度教徒奋起还击,我认为这表现出佛法中软弱愚蠢教条的一面。

另一原因,是一些佛教徒表现出的狭隘僵化所致,他们把别的宗教观点都看成不究竟的,全是偏见,他们只在语言上强调只有佛教的观点才是究竟的,是正见,而在具体行为上却并不令人信服,很明显这是一种极端的见识,在不信教的旁人眼中,更容易把所有这些宗教见解都当成偏见。当然,把本教派的见地当成正见,也很容易被看成是玩弄词藻,谁都知道,哪一种宗教见地是究竟的,完全取决于对于“究竟”这一词语的解释,依我看,佛教徒与其一遍遍宣称自己的见地是正见,还不如另一些类似“让一切如其所是”的稀里糊涂的说法儿听着更不招人烦——不过对于佛教徒,我的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同情及友善。好啦,朋友,我知道你得到了属于你的信仰与真理了,通过佛法,你认为你自己更好了,更坦然了,甚至更快乐了或不再害怕了,虽然我不一定那么认为,甚至不一定同意你,但我为你自我感觉良好而高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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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见

“无我见”多多少少叫我觉得有点可笑,看着一个个挺顽固的大师被别人说成是无我的,我觉得滑稽。有信徒很愿意相信那些大师可做到无我,我没意见,我觉得这跟我相信有人百米可跑10秒以内没啥区别。

我们都是由物质构成的,物理学家从未说过物质是有我的,小如电子,大如我们可观测到的宇宙到底有何归属,完全是没有定论的,有关人类的自我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有关自我的本质是人类探讨相关问题的一个方式,“无我”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谈论事物罢了,它并没有给讨论带来什么新的进展,沿着“无我之路”说下去,是没个完的,它非常容易堕入一种假讨论,你根本弄不清这讨论到底是何意味。我们说,无时空,无人我,无圣者,无天地,其实傻瓜都知道那些时空、人我、天地、圣者都是一些为讨论方便而暂时约定俗成的符号与声音,它们都是人类语言的元素,当你不偏好人类语言,那么,你就少了一种方便,我相信,原始人依靠指指画画也能交流一些信息,只是那信息不是很少就是太粗放了而已。

我以为,还是更方便的那一种讨论方式较好,即使大师也需要一个名字,大师之间定有高低胖瘦之分,即使让他们相互换件衣服穿穿彼此都会看着好笑,这是“有我”的好处,还用问吗?发现人类欲望有时会给人类造成痛苦,并不能说明人类欲望是邪恶的,或是欲望是痛苦的根源,因我们的快乐同样来自于这些欲望。

“无我论”的另一个意思是说“事物在本质上无本质”,这是古代印度人的小聪明,其实是句废话,没什么意思——你完全不必以本质方式看待事物,那是本体论的讨论方式,现在多多少少已经被扬弃了。但另一种讨论方式很明显是更为艰苦的,那就要发现一些规律了——你可以做水稻杂交实验以期得到更好的种子;你也可以把房子盖得更耐久,以便你的儿孙仍能住在里面;你可以把纺车搞得更有效率,以便织出更舒适的布——古印度人很明显不爱朝这个方面使劲,他们喜欢待着,搞自我控制,调呼吸,回忆他们无尽的前生,成为人类叫他们感到兴趣的唯一理由,是能够通过人身成就佛果。其实成为天人或阿修罗或饿鬼照样也有机会成佛,他们对什么感兴趣呢?他们对什么也没兴趣,除了成为“什么都不成为”,当然,无理想的好处是,可免去努力及焦虑。在生活中,我们经常有个核心渴望,使自己“要成为”,而很少“成为”,这使我们不时地对自己的理想感到内疚、焦虑及失望,但我们又受到这理想的鼓舞而奋力前行,展示出强大而坚韧的生命力,我以为这是很自然的。

中观

看《中观》却令我感到不自然,甚至倍觉沮丧,全书语言犀利,势如破竹,却未提供出人们关心的信息,只是否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如同有这样一种天气预报:“明天没有泥石流,也不会发生宇宙大爆炸,明天早晨太阳既不会从西边出来,更不会从南面出来,也不会从北边出来,明天在太阳上没有龙卷风及沙尘暴,明天火星上也没有超级大地震,明天绝没有月亮撞击太阳这一回事,当然,明天的村民也不会在井里养鱼——”

但我们关心的却是明天是否刮风下雨。

即使说到刮风下雨,佛法也会这么谈,“明天与今天是相续相依的,明天的天气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取决于今天的天气,世界万物都是有因果的,要坚信因果,今天没下雨,导致明天可能下雨,但也可能不。不过你们要知道,无论是风还是雨,都是没有本质的,我们的圣人具有‘六通’,已经完全知道了明天的天气,但是,这只是雕虫小巧,与解脱无关,若是公布了,还会妨碍诸位解脱,但你要相信我们的圣人是知道的,情况就是如此,一切都清清楚楚,总之,该刮风刮风,该下雨下雨,希望各位善待自己,如实地看待明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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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形而上

事实上,中观坠入的是彻底的形而上。

我始终不愿把事物完全地作形而上看待,就如同我无法把旧情人与新情人看成一个人。在我眼里,古印度的不二论者是糊涂生硬的,而“法无自性”就更糊涂生硬,不是因为那话没有意义,而是那话很像一句废话,如同我们说有一个位置,而那位置上却是空的。我认为这是一个悖论,因你无法说有或没有。

这种谈论,是非常容易引起争端的,其实这种争端已有两千年的历史了,也没见争出什么有意思的成果,这便是为爱好争端的人设置的一个话题(我不幸沉迷其中)。根据这个话题,你可无限地讨论下去,每一种说法都像是很有道理,然而每一种说法却无法赢得另一种偏好的人的同意——法就是那么一个位置,无自性就相当说那位置上是空的。这根本不是谈论具体问题的态度,这是一种哲学态度,而且取的哲学态度里空谈的一面——我们已经从混沌之地出发,我们已经是人类,我们喜欢坐在椅子上,看到山,拿起杯子喝水,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掺杂着我们创造出的有着丰富观念的世界中,在这里椅子、山、水这些词语表现了我们的文化与趣味,既实用又方便,这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强调,“其实这一些名词都只是假名安立”,或是“根据约定俗成”?

这便是我觉得“无我论”好笑的另一个原因,在我看来,它太像是一句废话,说了没什么意义,不说完全可以,非要说到无我,我倒更倾向于一些数学家的谈论,他们更像是一些无我者,因你从数学公式中根本看不到什么自我,但数学家从来不说自己是无我的,他们不考虑数学问题时,就与普通人一样。

好笑的是,反倒是一些宗教家在那里谈无我,即使他们谈的都是很个人化的观点。

我以为,交流、谈论与思考的意思里,就包含着主体、客体与分辨,这是一种人类发明的议论事物的精致而有效的方式。在一个细菌那里,这个世界更可能是无我的,对于植物,也可能是,对于一块石头,可能性就更多了,一块石头有何本质?那本质当然是人类为了认识它而强调的某种特点,这是不言自明的,生命演化到人类这样复杂的系统,依靠的就是“假名安立”。

说到回归简朴,甚至回到“太一”,或是回到“太一”再往前的某种无本体的神秘往昔,就像是有人非要去北极之北逛一逛一样,是无甚意义的,或者是,这是某些精神发展比较剑走偏锋的人的奇特的精神要求。当然,这要求我能理解,人们喜欢精神上的止息,一如喜欢精神上的活跃,都是个人趣味而已,我相信,此中并无真理可寻。

无主体的佛教

在我眼里,一句话,最好是由某一个人说出的,这样易于分辨与理解,无主体的哲学是非人的哲学,很难叫我相信,“刚才上帝启示我想到”这句话在我看来太不确切了,到底是上帝想到的还是你想到的?更何况,一句话的真正来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绝不是可以随便说清的,即是这样,何不直接说“我想到”?这与我讨厌佛经在每一段话前加上“如是我闻”是一个道理——直接在前面总的加一句“这本书讲的都是佛陀言行录”就够了,不必强调——古印度人的特点就是啰嗦。

我相信,除非为了达到一种特殊效果,一般来讲,“每一句完整的话都潜藏着一个主语”,这是属于人类原始思维的基本特点。乔姆斯基对此有很艰深的研究,他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讲述的,世界的各地语言虽然很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大致相似的结构,乔姆斯基在《句法结构》中,试图说明人类如何获得如此之多的知识,他发现句法制约词语和声音的排列,使之形成句子的原则,句法是直觉的,它固定不变的规则深入了人类意识。

我们的意识习惯于使用主谓句式,虽然主语严格地分析起来有点模糊不清,可是,它总比真正的模糊不清叫我觉得舒服一点。我们说到运动,必定在说有个什么东西在动,正如我们说到牛顿三定律,我更愿意把它看作牛顿的发现或观点,而不想把它看作一种无主体的天启,或是什么一定历史时期人类思想的总结,从后面一种层面谈问题很容易流于空泛。

在我的阅读经验中,“更神圣”、“更偶像”、“更真实”,“更可信”这便是宗教书里时时刻刻提醒人们注意的,其实它提醒人们的只是“更权威”而已。

当然,我要问一问:谁更权威?是那一个有主体的人类个体,还是一个无主体的所谓“神圣者”?中国古代君王向来认为自己的权威是神授予的,宗教权威也是同理,电视上播过一纪录片,里面有一印第安酋长天天早晨坚持祈祷,拍片的导演问他为什么,他说如果他不祈祷,太阳第二天便不会升起来,导演让他试试停一天,他就是不听,任务重大啊,可不敢轻易冒险。这便构成了人为的无法检验的情况,我相信,宗教信仰在本质上便与那位酋长信仰一样,一方面,它可能会提升某人的意识,使之更加超然,另一方面,也可能只是一种画地为牢而已。

荣格的态度

我猜贝克特就是看了佛经以后受了启发才发现了一种完全没有意义的说话方式,它首先否定了说话,然后开始胡说八道,叔本华曾受到了启发,发展出一种认为人生无意义哲学,相信人们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不存在,也就是“不出生”,但他在生命晚年取得成就后还是挺高兴的,存在主义也从佛法中汲取了营养,把罪恶归结到存在这样事儿上来,认为所有的错儿都出在存在这件事儿上,当然这听着挺对的,不过这话像是在说,“若是什么都没有,那么也许就会都没有了”。存在主义叫人认识到人生荒谬的一面,并以一种个人及集体的超越性努力来改变它,这至少比成佛更世俗一点——其实印度人最后也受不了这种太极端的宗教,他们基本上改信了印度教,佛法被迫流落世界各地,最终在世界各地重新找到相信它的人群。

我以为,在诉说生命之苦方面,佛法的确是不遗余力的,只是我认为和尚们并不比那些不遗余力种地的农民更有道德。一个和尚吃完了农民提供的饭食之后,会安慰一下农民内心的痛苦,呵呵,这就是他的道德,而农民的痛苦么,一般来讲便是对庄稼收成的担心,儿子能否娶到媳妇,老婆的病能否治好。和尚安慰的方式是告诉农民,只要一心向佛,就会保证来年丰收,或是让农民出点力气给庙里铺一层地砖,以便积上一点功德。在农民干活儿时,和尚也许会好心传他一个反复说来说去的咒语,好让他挥汗如雨时注意力得以分散,以便不感到很累。谁家要是死人了,道行高超的和尚会做一些法事,让死人升天而不是入地狱——让咱们明说吧,和尚其实是很职业化的,专长便是古代的心理治疗师,佛教理论便是一种治疗师的理论,如此而已——如果你特别担心你死后的事情,那么你最好找一门宗教信一信,你要不担心,抱着“死后的事情死后再说吧”这样一种心理,那么你就不用信了,当代心理治疗师荣格曾被问及死后之事,他考虑后说,“我不相信死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本人曾拥有很多宗教方面的经验与资讯,为人比较诚实,我比较同意他的态度。

开放性

佛教在现代的价值我认为是它的开放性(其实这是一种科学观),佛法作为一种知识,我认为还是比较原始的,在道德上,它不放弃拯救任何一个人的宽容精神颇具现代感,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即使这说法也与他的业力说有冲突,立地成佛在多数情况下是不可能的,更可能的是“马上皈依”。

有一个佛教故事,讲的是一个佛教徒钻入牛角,这位佛教徒没有变大,牛角也没有变小,但他就是钻进去了,你爱信不信——这故事讲了一个小概率事件,它很难一次次重复演示,却激励人们敢于想象,它告诉人们,若是努力,什么都是可能的,(当然了,某些不可能也是可能的)对人们的思想是一种解放,再荒唐的事件也要敢想敢干,不要墨守成规,过分拘泥。这种天马行空有点意思,喜欢谈佛论经的人多半是喜欢在这种开放性中体味一种精神自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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