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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柳梦蝶虽然得师兄夸奖,还听师兄把左含英的招数弹了一通。但却觉得这次在师哥面前,总是失了面子,不肯甘休,口里嚷道:“我三镖只中两镖,总算也栽了一个斤斗,三师哥你别走,我还要和你过过掌。”一面说一面就摩拳擦掌向左含英走来。左含英把肩一耸说道:“师妹,你已经占了上风还不肯罢休吗?你不累我也累了。明天再和你过掌吧。”柳梦蝶那里肯依,还是缠着要和左含英过掌。

左含英和柳梦蝶年纪相差不远,柳梦蝶今年十六岁,他也只是十八岁。柳老拳师一生只生得她一个爱女,虽然管束甚严,但也不免爱之过甚!有时也要顺她的意。大师兄十年前已出师门,算来该有三十岁了,二师兄也将近三十,她不敢缠他们玩,就专磨着左含英和她玩。在她是一片天真烂漫,而且小小姑娘,也还不懂男女之事,而左含英却常给她撩得心头麻痒痒的,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情。因此左含英也常常故意去逗她。今天夹着她的钱镖,就是存心想气气她的。

柳梦蝶果然给她气着了,跑过去便用太极门中的“七星掌”式,吐掌向左含英打来,左含英摆出“如封似闭”的架子,正待招架,猛听得二师兄嚷道:“你们别闹了,看什么人来了?”二人收式向着师兄指点之处看去,只见一叶轻舟,在水泊堂分开芦苇像箭一样飞来。那轻舟也煞是奇怪,没有张帆,又是逆风,却来得如此之快,分明不是普通渔民驾驶的。说时迟,那时快,轻舟已冲到岸边,船头上站着一个灰朴朴的大汉。

灰衣人一昧登岸,那小船经他双足一冲一带之力,竟自冲上沙滩来,灰衣人也不理那小舟,步履矫捷,径自向广场走来。一面走,一面问道:“柳剑吟,柳老拳师可是在这里么?”

左含英等惊疑不定,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柳老拳师干么?”

那汉子边走边拂拂身上的风沙,闪烁其词地说道:“你们不必问我是什么人,柳老拳师见了我自然知道。我找他是为了一件关系他师门荣辱的大事,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明白!”这样的怪汉子,这样的怪话,把他们怔住了。

三个人中,到底是杨振刚有过一点江湖阅历,看那汉子虽然身手矫捷,一望便知是武林中人。但他孤身一人,如有恶意,谅也不会讨了好去。且引他到师父门前,再派小师妹进去凛报,师父名震武林,熟知江湖路道,还怕摸不了他的底细?

主意打定,杨振刚便行前几步说道:“柳老拳师正是家师,阁下既有要事要见他老人家,小弟自当引路。”说着便带他越过广场,向场后筑在半山的柳宅行去。

那天春雨刚过,山路泥泞。杨振刚偏偏不带他走已开辟好的小径,却带他从乱石丛中步上半山。杨振刚存着试试这汉子功夫的念头,在带他行过一处遍生苔蓟的石铜时,猛回头双手一带他道:“路滑,小心!”

杨振刚是想用太极门中的“粘”字诀,直把他“粘”出几丈之外。不料话声未停,双手方触他的衣袖,却被他借着自己的掌势,反“粘”出去,虽然不致被“粘”出几丈之外,但也步履倾斜不定。那灰衣人却纹丝不动,口里说:“是呀!路滑,要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突地从半山上像飞星倒泻一样的冲下一个人,一瞬间便到了两人面前。只见他两袖带风之声,蓦地右手一带便将杨振刚带过身后,左手骈指如朝,“顺水推舟”直向那灰衣人的“期门穴”点来。这叫做,预防不测,先救爱徒,再打劲敌。

那灰衣人不防有这一着,也来不及看清来人面目,急将双足一点石郴,倒跃出两丈以外.身形方定,待要看清来者是谁时,蓦听得一声喝道:“金华,是你吗?”

那被唤作金华的灰衣人,急忙拜倒地上:“师伯,小侄无礼,未曾晋谒,倒劳你老前来迎接。”

那从半山上冲下来的人,正是柳剑吟柳老拳师。原来柳梦蝶鬼灵精,在那灰衣人上岸时,她就一溜烟地抄小径回去告知老父。柳老拳师以为是什么江湖好汉,慕名寻事,却料不到是自己的师侄。

当下金华正待倾诉,柳老拳师说:“别忙,且在我家门前的柳林歇歇再说。”那柳林中设有石桌石凳,是柳老拳师平时避暑或和村人闲聊天的地方。

金华在柳林中坐下,也顾不得回答柳老拳师问他师父的近况,马上便拿出一封信来,柳老拳师看了,神色大变。

这封信正是柳老拳师的师弟,山东太极丁的儿子,丁派掌门人丁剑鸣写来的。内中所说的事情非但关系柳老拳师师门的荣辱,而且关系着关内关外武林的团结,弄得不好,就会生出滔天风浪。因此虽是柳老拳师江湖阅历甚多,也不能不阅信色变。

列位看官,要知道信中说的是什么事,且先待在下交待一下柳老拳师和丁家的历史。柳老拳师柳剑吟的父亲是山东太极丁的远房亲戚,虽说是远房亲戚,但居处相隔不远,两人脾性也颇相投,柳剑吟七八岁时,他的父亲也曾请太极丁教他技击,但偏偏柳剑吟小时生得非常瘦弱。太极丁说,太极门的功夫是“不打不教”的,要学在对敌时能够实用的技击,必定要和师父常常“过手”(即演习对打),给师父掷得头崩额裂是常有的事,恐怕柳剑吟的身子受不了。因此只能教他一些太极拳的架式,作为强身之用,要待他身体强健后,才能教他太极门中虚实变化的应敌招术。

柳剑吟这个孩子却似乎特别和武学有缘,太极丁虽然不教他应敌的招术,他却总是留连在太极丁的练武场边,看他的门人子弟练习。这样过了一年光景,柳剑吟的父亲因为只是一个小自耕农,丰年时还能自给自足,恰巧那年碰着荒年,赋税又重,谋生不易,他有一个朋友在邹县做生意,叫他去帮忙,他就带柳剑吟过县去了。

光阴眨眼又是三四年,一天丁老拳师正同几个门人弟子在家门前闲话,遥见门前数十丈外有两只大水牛不知怎的打起架来,有一只牛斗败了急急向前奔跑,后面那只大水牛也急急地衔尾追来,正在此时,忽见一个孩子像箭一样在路上飞跑,好像不曾留意到那两只水牛。忽地那前面的水牛已迎面冲来,堪堪就要碰上,太极丁急得“阿呀”一声,立刻飞跃上前援救,那料还未到人、牛之前,已听得扑地两声巨响,那两只大水牛已滚出路边一丈开外。太极丁是武林名手,眼睛锐利,一眼便看出那孩子使的正是太极拳中“野马分鬃”的手法,顺着两只大水牛的冲劲,用左掌一带前牛,右掌斜按后牛,两只牛已经发劲,给这孩子一带一拨,便都倒地滚出路边去了。这正是太极门中“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功夫。

太极丁再定睛看这孩子,又“啊呀”一声,这不是柳剑吟还是谁?当下就问他为什么回来,怎的练得这一身好身手?原来在柳剑吟离开太极丁后,还是照常练习,而且默记太极门下演习的应敌招术,几年来无师自通,却领悟了不少太极拳的妙用。前几天他的父亲客死他乡,他无依无靠,固此遵照父亲遗嘱,回来找丁老拳师。

柳剑吟的话还未说完,忽然一条黑影,从太极丁头上飞过,向他猛地扑来,竟然是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太极丁倒也奇怪,并不阻拦,却反倒退两步,拈须微笑。

柳剑吟急地倒退两步,那小孩子已经欺身直进,“云龙三现”,一掌三式,向柳剑吟胸部打来,柳剑吟其时已将左手提至胸前,手心向内,用横劲向上“棚”去,这正是太极拳的“揽雀尾”一式,给他用得非常纯熟。那孩子身手也极为快捷,一击不中,立刻便变招打来,仍是一派攻势手法。柳剑吟展开数年领悟所得,和他周旋,感到非常吃力!

那两个小孩子对拆了三二十招的光景,丁老拳师才喝道:“好了!好了!鸣儿不要再闹了。”那孩子一停下身形,立刻便拉着柳剑吟的手又跳又叫,乐得直笑道:“这回我可找到伴了!”

太极丁当下把柳剑吟连声夸赞,说他自己领悟得来的手法。居然能和自己的儿子打成平手,将来一定可以为太极门放一异彩;一面也暗暗为自己的儿子欢喜,觉得他的年纪比柳剑吟还小两岁,虽然一直得着自己真传,也不过同柳剑吟打个平手,但看他出手快捷,变招灵活,也真难为了他。眼见这两个孩子,都是天资聪颖,和武学颇有宿缘,一个是自己的爱子,一个又将是自己的爱徒。武林名家最怕找不到“衣钵传人”,现在自己却有两个质美好学的孩子做自己的传人,这高兴可还得了!

从此丁老拳师遂正式收柳剑吟为徒,因他比自己的儿子丁剑鸣长两岁,遂教自己的儿子唤他做师兄,不按入门前后为序。太极丁把一生所学,连自己名震武林的三绝技——太极拳、太极剑、金钱镖都悉心地传授了这一子一徒,柳剑吟幼年丧父,太极丁既是恩师,又是父执,师门恩重,心中自是感激得了不得。

柳剑吟一直追随了太极丁十几年,太极丁也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在临死前,太极丁将柳剑吟和丁剑鸣唤到床前吩咐道:“我们这一派太极拳从张三丰传下,就以抑强扶弱为本志,当今满族人据中原,满洲贵族百官,欺压百姓,你们技成之后,可不许睿满洲人做事。在江湖道上行走,也应记着除暴安良的武林明儿对武林同道,不许逞强闹事。剑鸣锋芒太露,我放心不下,剑吟纯朴得多,可得多多招扶你的师弟!”太极丁说完,把腿一伸就死去了。

太极丁死后,他们两师兄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小伙子,自然受不了寂寞,便连袂在江湖道上行走。那时正当“太平天国”之后,自明末遗留下来以“反清复明”为志的许多秘密会社,正是盛行。在山东、河北一带拳风尤盛,盛以梅花拳、金钟罩等最为风行。嘉庆时,清政府唯恐拳民作乱,曾下令严禁,但民间私相传授拳术,仍继续不绝,而且在“太平天国”大风暴之后,禁令既松,民间更盛行习武。各家各派,都开堂口、招门徒,柳剑吟、丁剑鸣在江湖道上行走,自然免不了和他们发生关系。于是不久,便闹出一件事来,使他们两师兄弟不欢而散!

原来太极丁死后,柳剑吟与丁剑鸣二人联袂在江湖道上行走,也很干了一些侠义行为,不能细表。其时,山东、河北两省的武馆会社又以当时河北省会社保定为中心;柳丁二人武艺超卓,慢慢自然成为各派所推崇的人物,在保定城里与形意拳的钟海平,梅花拳的姜翼贤,万胜门的管羽侦等同为各家各派的领导人物。

最初清政府唯恐拳民作乱,曾下令严禁,犯者处列。其后觉得禁不胜禁,遂改变策略,转而想利用拳民,笼络拳民,或聘各拳家为“国术教练”,或官府绅土不惜“屈尊降贵”与武术界中人往来。(这种形势发展至光绪年间,就成为满清政府利用“义和拳”——亦即梅花拳为排外及政争的工具,以消灭其“反清”的情绪。拳民在中国近代史上,亦曾写过一页重要的历史,即“义和团暴动”,外人则称之为Boxion Rebeion,意即“拳乱”。清代拳民活动之有其历史价值,于此可见。这是闲话,按下不表。

当柳剑吟、丁剑鸣等在保定成为山东、河北两省的领袖人物时,也正是满清政府改变策略想利用拳民的时候。其时那些自明未遗留下来,以“反清复明”为志的秘密会社,已成半公开性质,但由于没有坚强的组织,没有明确的政纲,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因之亦不能成其为一种革命的运动,而还是停留在“黑社会”的阶段。在满清政府变压制为笼络,更确切的说是压制与笼络双管齐下时,武林中人就出现了几种不同的人物,一种是甘为满清政府利用的;一种是‘置身事外’,希望保持“清高”的;一种是还坚持原来主张,不与官府来往,反抗满清的。贤愚不肖,各种各式人物都有,这也按下不表。

柳剑吟、丁剑鸣二人承父师之训,成为山东、河北两省的武林领袖人物,自然不易为清政府所笼络。但两人的作风却大有不同,丁剑鸣以太极派嫡传子弟自居,平素又挟技自傲,不肯下人,和各派名家,相处得不大和睦,例如有一次和形意拳的钟海平就因为各夸师门,较起技来,虽然不分胜负,就由柳剑吟劝止,但也不无小嫌了。而柳剑吟则处处“大智若愚、大勇若法”,谨守着要武林团结的教训,和各派名家相处,总是虚心学他人之长,而自己亦不吝传授他人,因此很得武林中人爱戴。柳剑吟亦曾屡次规劝丁剑鸣,无奈“江山易改,品性难移”,纵许能敛迹口时,不久又是旧习复作。

一天晚上,丁剑鸣照例在午夜之时起来练习太极行功。其时正是下弦月上,星河黯淡,月色做明。蓦然听得衣襟带风之声,拂耳而过,丁剑鸣是老江湖了,一听便知有夜行人出没,当即将身子一伏,侧首往民房上看去,只见一条人影,疾如闪电地闪入暗处。

丁剑鸣吃了一惊,心想怎的方交午夜,月色尚明,繁华未歇的时候就有夜行人经过,而且在这保定省会之区,夜行人公开出没,非偷即盗,何况若是普通绿林好汉,自己在保定领袖群雄,他也没有胆量未曾拜门,就敢做案。当下丁剑鸣一是好奇,二是觉得夜行人在他附近出没未先打招呼,有损他的威望。当下立刻展开本门身法,庞大的身躯,竟像燕子掠空似的掠上民房屋檐,脚尖轻点屋面,飞身追踪而上。丁剑鸣的轻功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真似蜻蜒点水,落地无声,那捎片刻工夫,已追到那人身后。

事情也忒奇怪,那人的轻功,虽然迅疾,初看却似没有丁剑鸣功候,但追到他身后二三丈时,他竟好像背后长有眼睛,知道有人追踪一样,立刻又加快起来,饶是丁剑鸣用足功劲,也总是被他抛在几丈之外。

两人风驰电掣似的追了一程,不觉已到保定郊外。只见那夜行人,跃进一座好像大户人家的园林,将手一拍。丁剑鸣急地伏在一颗大树枝柯交叉之处,从树叶丛中伸头一望,只见暗处又跳出一个夜行人,两人交头接耳了一会,就直向庭院中的一座小楼跃去。丁剑鸣是老江湖,心知一定是一个人先来“探道”(侦探),然后才等同伴来做案。当下即一长身,直掠出数丈之外,像棉絮一样贴上近楼房的另一颗大树。只听得其中一个夜行人低声说:“那雌儿就在三楼,我刚才吹进‘五鼓返魂香’,想现在已被昏倒了。”

丁剑鸣勃然大怒,他最痛恨江湖上下三门的采花淫贼,当下即从大树上凌空掠起,像大鸟一样地落在楼房的屋檐上,那两人蓦地一惊,急忙飘身下地,丁剑鸣也跟着落下地来。

丁剑鸣定睛一看,只见两个夜行人都带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两个夜行人同声喝道:“什么东西?敢来干涉爷们的行动?”丁剑鸣怒喝道:“你们这些小辈,连我丁剑鸣都不知道,看掌。”

那两个夜行人更不打话,一个亮出一柄长剑,一个亮出一对三尺多长、黑漆漆的判官笔,直攻过来。丁剑鸣立刻展开太极掌法:封闪、擒拿、挨帮、挤靠、闪展、腾挪,安心夺取敌人的兵刃。那两夜行人也好生了得,丁剑鸣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派路道。只见那使剑的时而是嵩阳派的达摩剑法,时而又变为形意派的无极剑法,如惊蛇怒蟒,处处向丁剑鸣要害处吐来!那使判官笔的更是利害,劈、砸,拨、打、压、剪、持、锁,都极沉着迅捷,那对判官笔,倏上倏下,忽左忽右,而且专向人身三十六道大穴打来,丁剑鸣展尽“空手入白刃”的太极掌法,迄自讨不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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