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桉的构造极其的简单,只是最直白的‘横’与‘竖’。
但彼此交织起来,形成了一张不大,却极具美感的网而在网格的起始点,还标注着诸如‘第一组’‘第二组’这样的字样。
“什么意思?这是一种简化的排列方式?
是在示意我用这种方式来记录每组药的结果?”
莫的,少年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有些气愤自己钻研了几年的药剂配比,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夜,几只大鬼不知道费尽了多少前线将士的鲜血才得以生擒,所以这些药剂的试验是多么的珍贵。
他每一次记录都无比的小心,写在纸上的字迹甚至都是用最工整的小楷来记录的,没有用密封的油纸来保存就已经是一种不尊重了,怎么可能填入到这种简单到极点的网格中去。
而且那网格所预留的空间极小,似乎只能填入最简单的几组数据
“真是放肆。”
少年喃喃着,随即,他也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这张表格是哪来的或者说,倒是是什么人能够进入到这个地下密室里。
整个兵家的武库都是源自于千年前墨子亲手制造,坚固程度远超钢铁,而且入口只有一个,经过事后朝都城的改建修缮,正好连接自己所住的小院,也就是说,除了自己绝对不应该有人进来才对。
哦,其实在武库的一楼也有一扇门,但是那扇门自从墨子仙逝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打开过。
想到这里,少年走出了房间,沿着反方向一路拾阶而上,来到了那扇紧闭了千年门前。
伸出手,摸了摸门扉的缝隙,冰凉的金属质感顺着指尖传遍身体,让他本就不太健康的身子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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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闭合的极紧,也正是因为闭合太过于严丝合缝,周围又全被金属包裹,导致了地面甚至没有灰尘,根本无法判断这扇门是否被人打开过。
少年沉思了一会,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离开地下,并派人彻查最近几天进入兵家武库的所有人。
一想到有一个人能够进入到地下,不久之前,走过自己刚刚走过的路,进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能进入的房间,他的喉间就莫名的泛起一丝凉意。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可能会被杀死。
而自己的性命,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比性命本身更加的珍贵。
然而,沉思过后,少年似乎并没有急于离开这个不在安全的地方,他竟然很叛逆的觉得,那个莫名出现的人对自己应该没人恶意,不然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还活着,更加不可能留下那张可笑的表格。
于是他转身,回到了走廊的尽头,然后推开了大鬼对面的那扇门
一个训练木人安静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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