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义听不下去了,说道:“山翠萍,你一直这么自私,全心全意为了你儿子,为你闺女想过吗?”
李姥姥的泪点在赶来的路上,声音有些悲怆的味道:“苦娃儿从小就没了爹,我疼他不应该吗?”
“那桂兰不是也从小没了爹,她比你儿子还小,还是个软弱的小闺女,怎么不见你疼她?”
李桂兰的鼻子发酸,亲娘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公爹却替她抱不平替她说话。
“她一个丫头片子,早晚是你家的人,养的再好也是替你家养的。”
顾慢真替这个时代的女人悲哀,自己就是这么不被重视走过来的,是受害者,又把这种观念转嫁到自己女儿身上。
李桂兰死死捏着半块馒子,从条捏成圆,又从圆捏成方:“别说了,吃饭。”
这顿饭吃的相当压抑,饭后没多久,薛长云一家就准备回去了。
年前的灌肠还有四五斤的量,顾慢让薛长云带上二斤,回家做给诚诚和悦悦吃。
“剩的也不多了,就留给你自己吃吧。咱姥那人,说话不中听,你就甭理她,过一两天,让长河把她送回家,折腾她儿媳妇去吧。”
顾慢就笑:“我现在百无一用,尽量不往她跟前凑就是了。”
送走了薛长云一家,李桂兰出去打听獾油了,薛长慧在收拾桌子、洗涮碗筷,顾慢扶着薛长河回了他们那屋。
让薛长河躺在炕上,顾慢看他的脚,起了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了,流出来了液体一样的东西。
顾慢用干净的棉布把液体擦掉,一点也不意外地听到了薛长河的吸气声。
“很疼吗?”
“有点,反正不如以前舒服。”
顾慢嗔了他一眼:“这不废话么?”
这一眼,让薛长河的心酥麻酥麻的,好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蹦:“为了你和孩子,命都可以不要,这点苦算什么?”
顾慢是重生的,她很忌讳这样的字眼,狠狠地拧了薛长河大腿:“没爸的孩子什么样,家里没男人什么样,你不知道吗?给我好好活着,把两个孩抚养长大,养爹妈老,陪着我变成老头老太太,才能提那个字。”
薛长河的心里美滋滋的:“听媳妇的。”
李桂兰很快回来了,弄了一小瓶獾油,做了一个简易的棉签,小声翼翼地涂在了薛长河的脚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别油了被子,洗不掉。”李桂兰嘱咐道。
“我把脚放在被子外面。”
“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掉?”李桂兰瞪了儿子一眼。
“妈,放心吧,我有办法。”
“那好,你俩都睡一觉,晚饭好了叫你们哈。”
睡是不可能的,两个人都不困,盖着被子纯聊天。
顾慢说:“爷爷怎么会知道姥姥的大名呢?我觉得他俩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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