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金子,微微一笑:“民女进宫为皇上诊病实是受了世子恩惠以作报答罢了,当不得皇上赏赐,还请公公收回。”
王公公为难特道:“神医,这皇上的赏赐哪有收回的道理,您还是赶紧谢恩吧。”
沈清撇了眼连陌,他墨黑色的眼眸中有一丝看不懂的神色,她看了眼王公公身后跟着的几个宫女太监,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巨大的托盘,
“那不如就由世子代为收下吧,你我本有承诺在先,我若收下皇上的赏赐实在不妥。”
连陌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后温柔地看着沈清,沈清被这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毛,又听王公公道:“皇上为表谢意,特地备下美酒佳肴于明日宴请神医,当面向神医致谢,还望神医不要推辞才好。”
沈清正想推辞,连陌靠近她耳边:“皇上的宴你也敢不赴,可想好了。”
要说的话瞬间噎在喉咙里,当初自己有价值时倒是可以娇纵放肆一点,如今,自己已没了利用价值,确实没有任性的资本。
她狠狠瞪了连陌一眼,这些事情不应该由他来解决吗,谁愿意去赴那什么狗屁宴会,眼看着后日就是除夕了,本还打算回家同父亲吃个团圆饭的。
连陌被女子一瞪,似没看到一般依旧笑意盈盈,潋滟的凤眸中荡出层层波光,一副君子如玉的姿态送别王公公。
王公公前脚一走,后脚就有已小太监进来禀报:“世子,西陵侯携郡主前来拜访世子,如今已在殿外。”
连陌眸光一沉,挥了挥手。小太监不明所以:“世子?”
“请他们到书房小坐,本世子即刻就来。”
小太监领命而去,沈清见没她随你事转身进入内室。连陌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站立许久方才离去。
书房内,宫女已为西陵侯和百灵郡主上好了茶,待到连陌进屋,两人起身相迎。
连陌吮着一丝敷衍的浅笑:“不知西陵侯到来,有失远迎!侯爷,请上坐。”
西陵侯赵让约五十上下,估计是养尊处优太久,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富态,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满面笑容的道:“哪里哪里,这是小女璃梦,还不快见过世子。”
百灵含羞带怯地看了连陌一眼优雅地福了福身:“璃梦见过世子哥哥。”
连陌微微弯唇,作了个请坐的姿势:“两位,请!”
“不知侯爷去拜见过皇上没有?”
西陵侯正了正神色:“不瞒世子,我自来凤城便向皇上觐见,可奈何皇上身体欠佳,所以我一直也未能见过圣上,好在如今听说皇上已经大好,真是天佑圣上啊。”
连陌端起手边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当今圣上乃难得的圣明之君,自然受上天庇佑。”
西陵侯连连称是,见百灵频频示意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继续说道:“今次老夫来凤城除了关心皇上的龙体外,还有一事要于世子商量。”
连陌墨色的瞳眸眯了一下,浅笑道:“哦?不知是何事?”
西陵侯指了指娇羞的百灵佯装打趣道:“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儿女之事,如今世子早已到成婚的年纪,百灵也已及笄,不若年初就把你们的事儿给办了吧,啊!哈哈哈”
百灵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娇嗔了句:“父亲,羞死人了!”
眼光却频频看向连陌,瞥见他如玉的侧脸,唇角弯起一抹迷人的笑,不由地有些痴了。
连陌做出一脸惊讶状:“侯爷是否弄错了,我与郡主何时有过婚约?在下不才,不敢毁了郡主清誉。”
西陵侯不料连陌居然不认帐,脑中急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边赵璃梦却一下子着急起来,她急迫的说道:“父亲怎么会弄错呢,当年我母亲同太子殿下感情甚笃,在我母亲大婚那日当着百官所说,怎会有错。”
连陌如玉的面容闪过一丝冰冷:“当日父王同公主殿下定亲之时只娶了侧妃,且当着百官的面说了是为他和韵侧妃之子所订的儿女亲事,我生母为正妃卫氏,所以我说侯爷和郡主弄错了。”
西陵侯目中闪过精光,连陌之前还只做不知并未说开,一直不提成亲之事,他只以为他还暂时不想成亲,怎料他根本就不想娶百灵。按说以常理来讲,当年太子和公主定结儿女亲家之时,太子爱重侧妃也确实有说是侧妃之子,可是世事难料,之后侧妃难产而亡,几个月后,正妃却产下一子。
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是太子和公主定下的婚事那就毁不得,这才一直将百灵郡主当作连陌的未婚妻看待。
如今被连陌这么一说,西陵侯哑口无言。
百灵见父亲作不得声,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拔高音量:“虽说侧妃难产未能生下郡王,可是世子你也是太子殿下的儿子啊,而且是唯一的儿子,这门婚事怎么能够不算呢?”
连陌绽开一抹雪莲花一般的笑容:“抱歉郡主,与你有婚约的并不是我,请郡主见谅,你贵为郡主,又生得如此貌美,想来我金耀想要求娶郡主的好男儿多不胜数。”
百灵急得快要掉下泪来,她拉着西陵侯的手臂:“父亲,不是这样的父亲。。不是。。”
“两位若无其他事情请恕本世子不远送了,祝侯爷早日觅得佳婿。”
西陵侯虽然并未在朝堂任职,但好歹混迹贵族圈数十年,心知现在连陌既已打算不认帐,若继续在此地纠缠只会坏了自己名声,还不如从长计议,当下携着满眼通红的百灵就往外走。
百灵没有想到父亲完全就任连陌为所欲为,一点也不与她争取,急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西陵侯见状气得浑身抖,这样一闹,不得把他的老脸丢尽吗?再说她自己将来还怎么嫁人,他想也不想,一巴掌朝百灵脸上打去,百灵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只呆愣愣地看着西陵侯,西陵侯乘机一把拉住她疾步走出绛云台。
连陌优雅地将茶盏放到桌上,若说过去二十多年他无所谓娶妻甚至无所谓娶谁的话,在遇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谁也无法替代她,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想和一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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