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疏闭着的眼睛,巫木大手一挥,“快,速速派人下山,务必将孟护法找回来,快。”几伙人领命霎时出动,巫木叫着几个人赶紧将萧疏带回房去,他在心里叹着气,萧疏啊萧疏,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替你处理这些烂摊子。
萧疏眼前慢慢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孟善,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抓,可是他不知怎么就觉得,他将最后一次可以抓住孟善得机会丢掉了。
孟善失去踪迹的消息又如同她那时疯了的消息传遍整个淮南阁,比那时更是的震动。只是也有一些淮南阁的弟子不明白孟善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受罚,也不知道到底她为什么会走掉,总之,他们知道,这江湖再也不会有淮南阁的孟护法了。
淮南阁已经乱成一遭,只可惜这些事情,逃亡当中的孟善自然不知晓。她和燕画中间换了几匹快马,路上就连最简陋的小旅馆都没有停歇,已经走过了几个地方,两个女子骑在马上穿街走巷很是招摇,再者也是怕有江湖人认得孟善,她燕画不过武功平平,要不是凭着一番聪明才静,怎么可能带着孟善走这么远。走到蒙城,两人就换了一辆样子朴素看起来像是普通马车的车子,燕画换了一身破旧衣服,将头发扎起来,一副小随从的打扮,将孟善安置在马车里面让她好好休息。
燕画手里丝毫不敢停歇,她知道萧疏的本事,凭着那强大的情报网,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的头上,只是现在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先把孟善带到自己那里安顿着,只要孟善去哪里,她陪着便行。
她现在怕的就是淮南阁的人寻着线索还未等他们到达目的地便找上门来,然而更令燕画担心的还是,那些江湖人士若是听说了淮南阁里发生的变故,那些曾经和孟善结怨的仇家自然会找着机会来找她报仇,孟善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碰到这些人,他们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孟善便只有死路一条的结局,燕画大声呦呵着,用力地抽着马背,快一点,在快一点。
孟善轻轻咳嗽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听着外面燕画的声音,她从躺着的姿势转换过来,伸手揭开帘子,燕画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动静,将所有的担心全都吞到肚子里,向她绽放笑颜,“怎么样?休息一会儿又没有觉得好点?”
孟善揉了揉头,将睡得凌乱的头发整理着,轻轻地点点头,燕画笑着将头转向前面,挥动着马鞭,马车的速度丝毫不减,“你再坚持一会儿,马车上有吃的,等过了这座城,我们便到家了。”
孟善看着身旁的干粮,知道燕画是怕暴露行踪,只是萧疏那样的神通广大,自然会知道的。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能再这样拖累燕画了,带着自己这个危险人物,燕画的日子不会好过,恐怕
以后都得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揭开帘子,此处已是出了蒙城郊外,甚是荒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小客栈,这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接处点。就在这里吧,孟善想着。
“燕画,这一路上我的酒瘾有些犯了,马车上的酒没有了,你在前面的客栈停一下好么?”孟善的声音一响起,燕画便答应着,在那客栈的前面停下看着四周,“我陪你去吧,我总归还是不放心。”
孟善拍着她的手嘴角勾出一丝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燕画看着这不大的客栈,再看看这荒郊野外,想必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仔细嘱咐着,“你要小心,若是在客栈遇到熟人,一定要喊我。”
孟善点头,手抓住燕画看着她,“那我先走了,燕画,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小心。”燕画不在意地摆摆手,点了一下孟善的额头,“傻丫头,人家找得是你,又不是我,我小心什么?”
孟善笑笑说道,“也是。”
燕画就这样坐在马车马夫的位置上,双手抱胸看着孟善慢慢地进去,她享受着这来自野外的空气,顿觉这趟出行实在是有趣,她还盘算着,等自己到了苍溪客栈,将自己的那个店铺卖掉,带着孟善从此天涯海角喜欢哪里便在哪里安家,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手在马车上敲着,看着日头渐盛,她的额头上都出现的汗,拿着袖子捋一捋汗水,她探着头笑着,“这孟善,买几瓶酒竟然要如此的时间,这样的小客栈会有什么好酒,不会是已经喝醉了,还是挑花了眼。”她扇着凉风,就在那么一刹那却是有些愣住,不可能用这么长时间的。
她赶紧跳下马车,差点摔了个踉跄,跑着走向那客栈,支牙一声的推开,只见这客栈里面便只有一个小二打着盹在柜台边站着,四下空无一人,桌椅都被擦得干干净。她心里已经,几步走过去将桌子拍的震天架响,着实把那小二吓了个半死。
“小二,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呢?”燕画说着这话时,嘴唇都在颤抖,那小二仔细看了看她,赶紧笑道,“想必您就是燕画姑娘吧!刚才那位长的很漂亮的姑娘给我十两银子让我给找她的人一封信,她自己已经从后门骑马离开了。”
“什么?”燕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神色着急,赶紧问道,“你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
那小二慌不择道地摇头,看着面前这位火爆脾气地女子颤颤巍巍地指着后门说道,“那位姑娘没说她去哪里,出了后门东西南北都可能,她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你若是要找她,恐怕……”
燕画紧捏着的手突然松开,那小二赶紧躲在一边喘着粗气。
她慢慢地打开那封信,只有寥寥几句话,“燕画,孟善很感激你千里迢迢的不顾危险来救我,我重新获得了自由,也自知不该再拖累你,你不要
担心,也不要试图找我,我一个人会过的很好。回到苍溪,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当然,我也会。”
燕画紧紧地将这封信攥到手中,看着最后孟善提的再见二字时,痴痴笑着,“什么再见,你这明明是想要躲着所有人。”
她张望着后门,本想去追赶,再看那几个方向都被马蹄踏过,哪里找得到踪迹,看来是孟善故意为了混淆视听弄成的,她慢慢地走回马车,自己喊一声,马便像是撒欢了一样跑着,她心里默念道,“孟善,你最好要过的好,要言而有信,也就不枉我豁出一切救你一场。”
马蹄声响,在白如烟尘的沙子中溅起一片沙雾,夜幕降临,只见一抹极其惨红的弯月高悬在天边,很是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北风呼啸,让整个野地充斥了一股萧杀之气。
这里的夜晚是那样冷,白天那些富有生机的生物好像一下子全都躲藏起来,唯有那闪着绿颜色光芒的狼群在远处呼啸,发出骇人的声音。
夜色孤冷,明月思人。
盛京自然不像这蒙城一般荒凉,夜幕下火烛照亮着整座城,给这气派繁华的京城添了一丝暖意,只是位于最繁华地段的宝玉斋却是一派冷清,这宝玉斋已经好几天没有开门了。
大厅里,正中坐着的女子一双杏仁眼此时焦急无奈,拍着桌子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询问着,“还没有消息么?”
那人叹一声气,双手恭敬地说着,“主子,听说孟护法逃脱了,淮南阁也在四处找着她的下落,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
沈灵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淮南阁和盛京本就相隔甚远,前不久,她才收到淮南阁在青州帮助当地人战胜了洪水夺得了青云决的擂主的消息还在为孟善高兴,她本该去找孟善的,可是宝玉斋的琐事太多,师父又在盛京边境向她传递着颜华的消息,本想要等到颜华可以独挡一面再去看望孟善,却又在江湖传言中听后到孟善因为犯了帮规被萧疏废了武功的消息,她自然是不信的,每日还是数着宝玉斋的进账乐的笑不可支,虽然萧疏缕缕拒绝着孟善,可是沈灵自然可以看出来一向对外人不留情面的萧疏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能和孟善在一起的,他是喜欢孟善的,喜欢她的萧疏,怎么忍心废掉孟善的武功呢?
听到这些传言她自然是一笑了之,再说孟善的武功是何其高,又有染玉傍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废去武力。
只是没过半个月,正在书房练字的沈灵却是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淮南阁孟护法被废去武力逃离了淮南阁,她仍旧是不置可否,连头都没有抬,蘸了蘸墨水拎着袖子写着字,那小厮又一次说着,“主子,这事千真万确,属下这个消息是从淮南阁打听到的,他们现在已经派出各路人去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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