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要夺走他的一切,我应该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他,可是……”
顾向北说着,一双眼睛红了起来,眼角泛起了湿濡的光,压抑在心头的话也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
如此割舍,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
乔唯爱在公寓里一直等到十点钟都不见顾向北回来,她支撑不住困意便将手里的剧本合上,侧着身体换了个姿势半躺着,将床头灯的光线调暗了一些,望着身侧空着的床位,她把他的枕头拿过来抱在了怀里。
顾向北,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
f市的一家私密疗养院里,整个疗养院都处在严密的监控中,两辆黑色轿车相继进入,从第一辆车里下来的人身姿笔挺,站在一边等候着第二辆车里的人。
秦川从车里下来,同样跟他一样步伐都有些凌乱的姚华清。
“秦先生,秦太太!”
“我儿子……”秦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抓紧了姚华清的手。
“他现在很好,就在这家疗养院里,请跟我来!”对方说着便迈开步伐在前面领路,秦川夫妇赶紧跟上,一路上都有人尾随,过道上还有人守着,保护严密。
在一间特护病房门口,对方站定步伐,轻声说道,“秦先生,电话里我们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他的情况,具体的,我希望您们能有个心理准备!”
对方说着便推开了病房的门,秦川揪着一颗心脏快步走进去,见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当他确定了躺着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时,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喊着,“暖阳,暖阳……”
姚华清扑到病床边,看着病床上还昏迷不醒,胸口上缠着绷带的秦暖阳,眼眶一红。
就算他不是她的亲儿子,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将他养大,早已视如亲生,以前她恨他,恨他的母亲顾囡,将对他母亲的恨转移到他的身上,可是在得知他失踪后的这两年里,她整个人心脏都空了。
“儿子,你醒醒啊!”
她在得到他回来的消息时欣喜若狂,可是谁来告诉她,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对她的呼喊声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受了很重的伤,子弹距离心脏仅差分毫,事关机密,我们不能跟您们说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他从回国到现在一直都在秘密治疗,只可惜他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
夜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乔唯爱迷迷糊糊感受到身侧的大床有了动静,浅浅地凹了下去,她惊醒过来,睁开眼,都没有看清身边的人就被他还泛着凉意的怀抱紧紧地抱住。
“你回来了?”她低低出声,带着侬软的嗓音里竟有些委屈,他去哪儿了?说好的要来接她的,可是他现在才回来。
抱住她的人胸腔微微颤抖着,搂着她静默好一阵子才哑声低喃,“对不起!”
乔唯爱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衣服上似乎还有湿意,“回来就好!”
“乔乔!”
“你困了吗?我好困啊,睡觉了好吗?”乔唯爱突然打断他的话伸手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心口上,突然间心里有些害怕,害怕他一开口说出来的话会让她接受不了。
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既然欺骗了她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能一直这样骗下去?
她害怕,害怕他一开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她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害怕,害怕到,她一松开手,面前的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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