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东双手被拷住,仍然优哉游哉的表情,两个警察又气又急。上面是下来死命令的,要尽快把吴东的案子摆平。可是软的硬的,对他都没有办法。
两人走到另一边合计了起来,他们说话声音虽然轻,但吴东却听得一字不漏。一个警察说道:“这小子太邪门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另一个警察说道:“没他认罪的口供,一样能把案子办死。”先一个警察摇头:“不行,这小子要是不松口,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咱们更麻烦。”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警察笑了一声说道:“老办法?”说着伸出了拳头,另一个警察也伸出拳头和他撞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老办法!”
这两人笑的阴气森森,绝对没有憋什么好主意。吴东立刻抖擞精神,防备他们做出什么动作来。两个警察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一个警察解下了吴东的手铐,然后伸手去推他。吴东站定了脚步,那个警察感觉手掌就像推到了一面墙上。
“我要打电话。”吴东冷静地说道。
“你还想叫律师呢吧!”两个警察虽然对吴东有所忌惮,但还是讥笑了起来:“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了吧!”他们走到门口和外面的警察说了几句话,跟着便要带吴东离开。
吴东站在原地,就像钉在那里一样。一个警察推不动他,另一个警察过来做帮手。吴总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要打电话。”两个警察卯足了力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可是吴东却纹丝不动。他们赶紧招呼外面的同事:“来几个兄弟帮帮忙!”
六七个警察跑了进来,手抱肩顶,可是吴东却稳如泰山。一个老成持重的警察在旁调解:“这个小同志,你不要妄图跟警察做斗争。”吴东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在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
一群人跟吴东抗争了半天,最后大家都气馁了。终于同意吴东打这个电话,但是他们还是留了个心眼,把吴东带到外面的办公桌前,把座机的话筒递给他。一个警察手指按在挂机键上,要是吴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就立刻挂断电话。
“给谁打电话?”警察警惕的问道。
“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吴东拿起话筒,警察则严阵以待。他拨通了姜雪的电话,“姜雪,我最近有些事,可能得出去两天。”
姜雪在医院上班,好像还在生他的气。吴东有心安慰她,接着说道:“等我回来了,给你带礼物。”姜雪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大兴趣。吴东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了起来,“我挺想你的。”姜雪嗤笑了一声:“油嘴滑舌。昨天你看到的是鬼吗?”
姜雪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嫉恨吴东。“你这两天都不理我,我感觉心里好像被掏空一样。”
“肉麻!”姜雪说着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这几天第一次重新找回亲密的感觉,“病房还有一堆事呢!那几个中毒的病人,隔一段时间病情就反复。医院的同事都头大着呢!没事我先挂了。”
一旁的警察瞪大了双眼,这小子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女朋友**。他当警察局是公共电话亭吗?老警察在旁咳嗽了一声,意思是说:差不多行了。
吴东好像故意要气他们似的,有戏谑地笑起来,对电话那头的姜雪说道:“亲一个我就挂。”
周围的警察都被他给气疯了,这还有完没完了。按着挂机键的警察,手指一抖就要按下挂机键。但吴东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定住了。
电话那头的姜雪扭捏起来:“谁要亲你!我要挂了。”她虽然这么说,但手里的电话却舍不得挂。吴东拿着电话还在旁边等着,他身旁的警察却坐不住了,几个年轻的忍不住齐声催促:“大姐,赶紧亲吧!”
姜雪被吓了一跳:“谁在旁边?”
吴东捂住话筒:“没有人啊!你赶紧亲一个,我可有几天不能见你呢!”姜雪嘴唇贴在话筒上,飞快的亲了一下,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所有的警察都松了一口气,心想:真是活见久,总算搞定吴东这个祖宗了。一个警察赔笑道:“行了吧!咱们能走了吗?”
吴东竖起了一根手指,稍有歉意地说道:“抱歉,我还得打一个电话。”这回警察不答应了,一人说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老虎不张嘴,你当我们是猫养的。”他大手一挥,“兄弟们,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就是抬也要把他给我抬到车上去。”
七八个人,七手八脚的抓住吴东个腿脚,就要把他当作货物一样搬走。可是吴东咳嗽了两声,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场,任他们费劲气力,就是一点也没挪地方。一群人哼哧哼哧地抬了半天,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有人提出放弃,其他人也如释重负般的松了手。
“好,我们再让你打一个电话。”老警察强调再三,“这是最后一个电话。不要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再不济,我们就要用电击棒了。”
吴东拱手说道:“太谢谢了,我保证最后一个。”
吴东又拨通了李自若的电话,李自若已经下班回家了。吴东闲聊了几句,就像没事人似的:“晚上我不能回去吃饭了,我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李自若小心地回答:“嗯,路上小心点儿。”
吴东忽然话锋一转:“我们的事儿,找个时间该办一下了。”他说着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拿着电话的李自若脸上一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旁边的警察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了,这小子当作这么多警察的面打电话调戏女朋友,已经够过分的了,没想到他还有另一个女朋友。这小子摆明了是在炫耀啊,几个单身的警察又嫉妒又气愤。这个世界怎么了?还让不让单身狗好好活了。
“你想哪里去了?”吴东语气猥琐起来,“我是说,我们的婚事该定下来了,找时间把我爸接过来,咱们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一个警察伸手又要按挂机键,吴东摆摆手,急忙补充了最后一句:“老爷子过几天就过来,我跟你说过的。你考虑考虑……”吴东话没说完,警察已经把他的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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