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快要忘记自己是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保持高深莫测的形象是他在组织行走的主要方式,但架不住有人要将自己完备的计划改得七零八落。
他强忍身上各处擦伤和淤青带来的疼痛,闭上眼集中注意力,与另一个自己通话:“老实说,我现在很生气。”
安室透此时正在一场名流举办的宴会中,他抬着托盘中的香槟穿过醉生梦死的人群,一边轻松维持着社交表情,一边在脑内给他回应:“能等一下吗,我这边有点分不开神。”
降谷零怒极反笑:“我下次交换的时候会送你三个月的休假,附赠一套骨折套餐。”
“我去一趟卫生间,麻烦帮我代一会儿班。”安室透与一旁的服务生示意,放下托盘朝外走去。
随着人群的远离,嘈杂的交谈声也渐渐平息。高档会所的卫生间装修得富丽堂皇,他选择了一间隔间,落上锁之后才再次对脑内的另一个自己开口:“其实大部分原因都是意外。”
另一个世界的同期意外进入了大楼内,这给他增加了巨大的难度。计划的很多环都不是他故意为之,即使没有手下留情,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头脑还是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降谷零最初预想的计划并非如此,别说莫名其妙的天台摔跤运动,甚至从头到尾不会与警察发生接触。没有安室透的阻止,炸弹犯在一楼封路时就会将想要进入楼内的警察埋葬。即便是有漏网之鱼进入了建筑,双子炸弹的遥控始终在自己手上,剪线成功的事件根本不会发生。最后在天台上,降谷零便会施压让自己心灵脆弱的新下属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当成弃子,从而用左轮自杀。
即使之后警察的增援赶到,能查到的也只是之前居民楼的炸弹犯重新出现,在报复了警察逼死自己同伴之后,完成心愿选择自我了断。哪里会轮到炸弹犯活着被抓捕,等待审讯这一步呢。
“他应该不会说出什么,如果他还想活着的话。”安室透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组织杀人灭口的本事是一流的,相信这位前下属在波本手底下的几个月内已经充分了解了这一点。
降谷零也并没有把那位一次性下属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在下楼过程中受那么多伤的?”他的右脚现在还因为扭伤而红肿着。
为了确保计划成功,安室透在正式行动之前也用绳索试过几次,由于之后遭罪的是自己的身体,降谷零监督了全过程。也许是因为警校的培训,安室透在这方面天赋极高,未来可能是闯关游戏的一把好手。
这样的他又是怎样做到既被绳子擦伤又扭到脚的?要不是确定自己最近并没有使什么绊子,降谷零都怀疑这是什么恶性报复事件。
对此安室透是这么解释的:“之前为了制服那两位警察消耗了太多体力,没抓牢绳子。”
当然这全都是谎言,真相是为了塑造波本深不可测的形象来震慑同期,他选择了一个面向天空的高难度姿势,并且坚持说完了退场台词才伸手抓住绳索。退场时有多时髦,落地崴脚就有多狼狈。
当然这一点不能被降谷零知道,不然就不是骨折套餐可以解决的恩怨了。
“你在进行自己的同伴爱游戏的时候,有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吗?”降谷零冷笑一声,却又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听上去有点惨……安室透为数不多的良心在隐隐作痛:“当然,下一次的话我会……”
他的话被推门而入的声音打断,进入卫生间的男人缓步走到水池前,随之而来的就是流水声,从他嘟囔的话语不难听出对方是喝多了,正在靠冷水保持清醒。
仅通过一些破碎的词句,安室透就立马判断出对方正是自己此次的任务目标,他费尽心思就是想要有个可以近身贴上窃听器的机会,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一会儿再和你说。”安室透就像是个冷酷无情的前男友般即将挂掉两人的异地电话。
降谷零:“……”他早就发现了,这个人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很有问题。
“说起来,既然属下的位置又空出来了,这次你就好好做个筛选吧。”在踏出隔间的前几秒,安室透在脑内说道,“任务方面我不觉得你还需要辅助,既然都需要养伤,不如找个能照料生活残废的。”
说罢他推开门,巧言令色的服务员波本重新套回了他的伪装。
降谷零:“……”生活残废是哪里来的认知?
“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降谷零握着电话说道。在他的面前,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的数字和字符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绿色的屏幕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晦涩不明。
电话的另一头,棕发的少女身披白色的实验服,双眼快速浏览着各项数据:“谢谢你了,零哥。”
“怎么样,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吗?”降谷零在这方面并不是专家,但所幸他还有一个最强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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