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下注接二连三的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数额大的缘故,侍者们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交汇在一起让气氛变的热腾腾。
“燕燕,怎么办?”
女孩子们看着宁云燕不安的问道。
“还下吗?”
好吓人啊。
她还是在跟她们斗气吗?
宁云燕看着场中嘴唇被咬的紫。
场中的女孩子依旧稳稳的站着,垂纱一动不动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宁云燕似乎看到了那面纱下嘲讽的笑,得意的笑。
“下!”宁云燕一拍窗户说道,“一千两,都下,这些钱下了压死她。”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神情惶恐,丫头再忍不住摇头。
“小姐,不行,太多了,不能再玩了。”她急急说道。
“不多,哪里多?我们宁家难道连几千两银子都没吗?”宁云燕竖眉喝道,“给我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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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这种木制羽矢吗?”司射说道,指着侍者捧来的托盘。
这是四只圆头的木矢。
君小姐伸手捻起一只木矢,没有说话转身站到铁壶前。
方锦绣攥住了拳头,金钏屏住了呼吸,宁云燕捏紧了窗框,宁云钊神情含笑。
缙云楼里乐声都变的紧绷绷。
君小姐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她看着眼前的铁壶,反而闭上了眼。
跟着师父的第六年,见识到师父高箭术的她想要学射箭。
师父当然一如既往那般,不直接说拒绝,也不会顺从的应允。
“先学基础吧。”他和气的睁眼说瞎话。
这基础就是投壶,投壶跟射箭虽然都用矢,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而她也一如既往的不反驳不质问,倔强的顺从。
她一年的功夫都在投壶,重复的反复的无时无刻的。
后来她没能学箭。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她成了公主,嫁了人。曾经努力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的身份让她的医术无用武之地,琴棋书画这些消遣则更成了消遣。
没想到这些消遣也有派上用途的一天。
这如果不是老天的公道,还能是什么呢?
君小姐睁开眼,抬手一扬。
木矢穿过簇簇的竹矢落入铁壶中,在这瞬间壶内的竹矢如雨落瓷盘四溅的水花。跃出了铁壶散落四周。
铁壶中只余下木矢独立。
如同初始,此为有初。
“哇!”
方锦绣举起手大声喊道,欢呼雀跃。
金钏满面通红将手掌用力的拍打起来。
宁云钊笑意在嘴边散开,眼如星灿。
缙云楼内声如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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