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磊以为只要自己一出场,钱小祥就会落荒而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和自己顶嘴。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就凭你一个不上道的小混混,还想和我皮大少爷碰吗?在海滨市区,得罪‘皮老虎’儿子的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接下来,刚出监狱大门的钱小祥,又被治安拘留了十五天。从这以后,钱小祥就和皮小磊、黄大宝结下了不解之仇。双方见了面,不是打口水仗,就是棍棒相加。时间越长,仇恨越深,很快就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有一天晚上,喝酒后回家的钱小祥,被人拦截在一条小巷道里。对方都是用黑布蒙着脑袋,显然是不想让他认出面孔来。好手难敌双拳。钱小祥再是能打,也对付不了六、七个彪形大汉。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有了八、九分酒意的人,哪儿还能再有所还击。很快就被击倒在地,只能双手抱住脑袋,任人拳打脚踢。
“打死你个小。逼养的,看你还敢不敢再找麻烦!”
“姓钱的,看看是你凶,还是老子厉害。”
。。。。。。
就在钱小祥被打得即将失去神智的时候,合该他命中有救。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正在动手的几个人,顾不得手中的猎物,立即分头逃跑。钱小祥知道来了救星,神志也为之一松,随即就昏迷了过去。苏醒之后,钱小祥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叫任笑天的警察给救了下来。 当时,任笑天正在带队夜巡。远远的听到巷子里传来了打斗声,立即就赶了过去。到了现场的时候,动手的人都已经分散逃脱,只丢下钱小祥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接下来的故事也很老套,钱小祥被及时送到医院给抢救了过来。从此,他也就和任笑天成了好朋友。
其他人说的话,甚至于父母说的话,钱小祥都能不听。只要任笑天了话,那绝对是百依百顺。惹得钱小祥的父母亲,只要生了儿子不服管教的事,就会找到派出所去,请任干事帮助教育自己的儿子。
在任笑天的教育下,钱小祥也算是走上了正道。虽然还是喜欢穿花衣服,染红头,那些争强好胜的玩命活计,倒是少做了许多。除了帮助老板提供一些所谓的‘保护’以外,也还时不时的帮任笑天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任笑天被暗杀的那天下午,钱小祥也在小吃一条街上游玩,还和任笑天一起说了话,抽了香烟。他本来是在旁边的一间房子里打牌,听到外边起哄说抓到了两个流氓之后,才跑出来看热闹。没有想得到,看到的情景却是小天哥躺倒在血泊之中。当时,钱小祥的感觉,就是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会生这种事!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警察!
只是时间不等人,钱小祥也知道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把小天哥送往医院抢救。看到罗大鹏已经把小天哥背负了起来,钱小祥也就组织起自己那帮兄弟,围成一道人墙,为小天哥提供护卫,缩短把小天哥送往医院的时间。
任笑天的生命处于危在旦夕的时候,钱小祥也和几个亲信手下日以继夜的守在了医院。在他的心目中,做人不能没有义气。那样的人,就和黄大宝一个样,猪狗也不如。自从任笑天遭人刺杀之后,钱小祥就一直是感觉到心里有点郁闷。小天哥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还能算得上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吗?
太阳即将落山,西方是一片火红的晚霞。
钱小祥还是和几个手下在街上溜哒。此时的他,正漫步于小吃一条街上。因为他心中有事,其他的小兄弟也就不敢多说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着。偏偏有个手下受人所托,嗫嗫嚅嚅了好几回,到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祥哥,‘留香酒楼’的赵老板让我给你带个信,说是想要请你去赏个光。这事说了好几次,我都记不得给你说。你看——”钱小祥手下一个叫阿华的小兄弟,终于打破了平静,讪讪的开口说。阿华也不知道,祥哥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只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帮助带上这么一个口信。
“噢,阿华,你说的是老赵吧。上次他侄女遭到黄大宝那狗。日的手下骚扰,是我出面帮助摆平的。这人是个朋友人,怎么还把这么一点小事放在心上哩。”钱小祥笑道。提到这件事,钱小祥有点得意。自己听了天哥的话,平时多做一点救人急难的事,也是为自己积德。想不到只是做了这么一点小事,还真的有人给记住了耶。
“那——祥哥,我该怎么回答他哩?”阿华追问了一句。他的双眼期待地看着钱小祥,十分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我们现在就去‘留香酒楼’好好地嗟上一顿。小天哥住了医院,这些日子里,我也没有心思喝酒。今天就带着大家,去慰劳一下五脏庙吧。弟兄们,走——”心情一爽,钱小祥也就暂时忘记了心头的不舒服,手臂一挥,立即带着一帮手下往饭店方向走去。他可想不到,这么样一次临时起意的到饭店喝酒,竟然让他碰上了一个很特殊的人,也是一个能让自己出大名的人。
留香酒楼,并不是一家很大的饭店。胜就胜在环境幽雅,干净舒心。菜肴也是以家常菜为主,适应大众口味。加上价位不高的缘故,平时的生意也是不错的。
此时,一楼大厅靠近窗子的一张小餐桌,坐了一个四十四、五岁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身材中等,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属于是一种大众化的人物。那人点了一桌子的菜,浅斟低酌,显得很是悠闲自在的样子。他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大一会,一直就是这样独得其乐地慢慢吃喝。
那人点的菜虽然不算少,真正动过的菜肴却不是很多。甚至于有些菜自从端上来以后,就一直是放在那儿当摆设,连动都没有动过。这样的情景,让有些想要享受,却又苦于囊中羞涩的人很是不平。暗中腹诽着:“他奶奶的,有钱用不了,也用不着这样在我们穷人面前摆阔呀!”
在那人身旁的座位上,放着一只半新的凉帽。如果有人注意观察的话,看看此人的面部,就能觉察到其人的特殊之处。那就是这人的眉毛非常特殊,有一边的眉毛完全是白色。哇,他就是全国上下都在挖地三尺寻找的‘白眉’。谁也不会想得到,‘白眉’竟然会在追捕风声最紧的时候,出现在追捕总指挥部所在的城市里。
‘白眉’出道二十多年了,真名已经无人知晓。在江湖上,人称‘鬼见愁’。意思是说他只要出手,从来没有能躲得过去的人。象任笑天这样死而复生的事情,那是闻所未闻的事。换一个杀手来做这件活计,未必会比他做得更好。
‘白眉’拣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海滨市区,难道真的象情报分析人员推断的那样,是听说任笑天没有死,为了不让自己出手无救的纪录不被破坏,而专程赶过来进行补刀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任笑天岂不是又要再次陷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这种笑话,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就是要补上一刀,也要过了风声才行。有谁会这么脑残,赶在这种风头上往警察的枪口上撞哩。如果不是这样,‘白眉’此时在这儿现身,又是为了什么呢?从‘白眉’那浅斟低酌的样子来看,他的时间一定是很充裕。如果估计得不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里,他是不准备再去下手了。
‘白眉’表现得很是悠闲,不慌不忙地抿上一小口酒,再随意地丢上一粒花生米到口中慢慢地咀嚼着,似乎是在领略着其中的香味。动作很是优雅,一点也不象那个传闻之中的‘鬼见愁’。有谁能想象得到,此时‘白眉’头脑中所想到的事,根本不是任笑天,也更不是在筹划着如何再去补刀的事。他的脑海之中,正在静静地回忆着自己的一生。
‘白眉’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中嘀咕着。别人都只看到自己的荣耀,都只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失过手。却不知道,自己也曾经有过‘走麦城’的时候。
五年前,‘白眉’在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家作了一票生意。本来以为,对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生意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分在意。他却没有想得到,被杀的老板有一个做黑道生意的姐夫。事情刚一生,他就被人给踩上了线。
那一天晚上,‘白眉’刚从国外回到中。妻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看到在外面做生意的老公到了家,忙不迭的上前帮他接下手中的行李,口中连声招呼说:“老公,你回家啦。快坐下喝口茶,我来上锅帮你炒几个菜。”
“爸爸,你回家啦。”正在读初中的女儿,也破例的丢下书本,一下子扑到了‘白眉’的怀中。亲热了一阵之后,又挣脱了爸爸的怀抱,娇憨地说:“爸爸,我去帮你拿酒和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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