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败之后,依照任笑天的想法,就是备战第二年进行复考。不考上燕京大学,绝不罢休。全校长很是赞同这一观点,因为他知道小天的真正实力。只要不受大的干扰,考上燕京大学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件事情,还又让任四海给搅黄了,原因就是他信了风水之说。
任四海认为任笑天没有考得上燕京大学,不是没有这分才学,而是天意不让他读燕京大学。他这种所谓天意的依据,就是在历史上,任家庄曾经有过文脉这么一说。当初那个老祖宗说过,孤岛上那片圣地,就是文脉所在。后来,由于任家老祖宗不愿意为异族人当鹰犬,就被满清皇帝派人捣毁了孤岛上的所有祖坟。
从那以后,任家庄就有了文脉被挖断这么一说,再也没有人考上什么秀才、举人和进士。任四海认为,既然上天不想让小天读大学,那就不如弄个警察学校上上,好歹也是个大专,能有一份工作,还又算得上是子承祖业。
至于任笑天后来连遭打击的那些遭遇,任四海更认为这是上天注定。自己统共就这么大一点本领,又帮不到孩子的忙。与其说去和当权者争斗,碰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还不如让孩子忍气吞声,好好的活着。这也就是他在任笑天遭遇暗杀之后,先想到的问题,不是如何挖出真凶,更好地保护孩子,而是要赶快完成传宗接代大业的思想基础。
面对任四海如此愚昧的想法,就连涵养很好的周厅长,也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一直在摇头叹息。只是碍于辈份的事,他才没有开口说话。到了这时候,开始轮到向子良威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能把火气给平息得了,一脚就把扔到地上的烟蒂给碾到了泥土里,还用力踩了几踩。
然后,他才伸手指责任四海说:“你看你,他娘的都说的是一些什么样的混账话?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孩子能活得不累吗?难怪那个老中医要说孩子的求生意志不强。你倒说说看,整天象个龟孙子似的受那些王八蛋的气,孩子能有求生的意志吗?”
“他呀,除了死喝酒,就是酒疯。你们再不过来,小天这孩子,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全忠贤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难怪他会这么说话,因为他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平时想要好好探讨小天的事,总是碰上这老位爷子喝多了酒,有话也没有法子说。偶尔说上一两句,也被任四海用叛徒的事,给反击了回去。今天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全忠贤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去。
“说了你任四海不要生气,这么好的孩子让你来培育,也是给活活的给糟蹋了。”向子良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全忠贤咐合道:“是呵,字识不得几个,酒倒是能喝不少。象他这样带领孩子,你们说能成大气吗?”
。。。。。。。就这样,老特务和全校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任四海展开了轮番攻击。本来,任四海还在好好地听着。听到后来,越听越是恼火,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脸也变得象锅底一般。看他这么一个样子,明显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尽管如此,任四海听到全忠贤如此数落自己,还是没有进行反驳。听到了最后,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道:“老全,我不也是心里急嘛。你的身体不好,老向还在监狱里蹲着,周老一家又远在京城。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化,心中一急,就只有喝闷酒啦。”
“喝酒!我看你是喝黄汤。象你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老长为什么会用你来做警卫员!我更不知道,老长为什么会把最后的大事托付给你?”向子良的说话一点也不肯饶人,字字直刺人的要害。
“我喝酒怎么啦?一个个就象开批判会似的。”本来,任四海还有点低头认错的意思。说到这时,脾气却又给撩了起来。他把头一昂,恼火地反问说:“这么大的事,难道就全怨我一个人吗?”
周绍松是晚辈,看到三个老人之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样子,肯定会要站出来进行制止。他赶忙站到中间,劝解说:“任叔,向叔,全叔,你们先别忙着吵嘴。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一些误会。听我把情况说一说,任叔清楚了以后,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任四海听到周绍松这么说话,也不好不给面子,只是狠狠地瞪了全忠贤和向子良一眼。他虽然住口不说话,眉间却也皱起了几道褶。心中暗道: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吗?
周绍松看到几个老人不再吵嘴后,才继续说道:“任叔呵,啧,这事情不是我做小辈的也要说你一句。这事儿上,你确实是做得有点糊涂。我来海滨以后,找警察局的同事打听了一下,他们告诉我,小天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孩子。”
他停了一下,看到任四海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反应以后,才继续说下去:“他们都在说,小天不论是做什么事,都是有板有眼的高人一筹。刑警的刘支队长,一直是夸个不停。治安的宋支队长,也一直是想要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去工作。”
听周厅长这么一说,任四海感觉到很是奇怪,遂疑问道:“绍松,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既然能这样,那就干脆调到市局去,何必还要在派出所这么一个小地方受那帮小人的鸟气。”
周绍松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任叔,这就是我也要说你的原因。李家那小子在城区当区长,勾结警方的人打压孩子,算不上什么难事。更何况,那个什么‘皮老虎’又是李震民的干儿子。”他挥手制止住了任四海的说话,不留情面地指责说:“任叔,你说说看,在这种人手下,小天能有好日子过吗?只说‘活着就好’那么一句话,孩子就能生存得下去吗?”
“小天没日没夜的辛苦工作,还总是要受别人的穷气。他想打拼一番,回家征求你这个老东西的意见,你却放什么臭屁,说是‘活着就好’。既然是要苟且偷生的活着,还要我们这些人在这儿商量个屁呀。”全忠贤愤愤不平地接上了话。
全忠贤是个有文化的人,平时说话很少有粗。鲁之词。此时提到‘活着就好’这四个字,立即就又起了火。任四海也知道自己理亏,被全忠贤指着鼻子骂了也没有吭声。周绍松用眼睛瞟了任四海一下,这个老叔实在是有点让人失望。到底是警卫员出身,眼界狭了一点。碰到事情又没有主见,只知道喝闷酒,脾气,难怪小天这孩子感觉到活得很累。
还好,这一次小天的被暗杀,属于是大难不死。自己来了之后,也对小天指点了一番。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一些。如果再有人跟进的话,估计会有一番作用。让谁跟进呢?这位老叔是靠不上了。再这样下去,非把孩子给毁掉不可。周绍松把眼睛从任四海的身上移开,落到了向子良的身上。
嗯,能在敌我难辩的环境中活下来的人,会是庸人吗?老特务见多识广,而且是足智多谋。有了他来做帮手,小天也就算是有了一个智囊。想到这儿,周绍松索性点化道:“这一次,小天被人刺杀之后,李家那小子立即拉着分局皮局长一起喝酒,人家开心着哩。”
看到任四海气得不开口,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任叔,你看这样行不行?从现在开始,小天的事,你就别伸手了。你可以到全国各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有些什么可用的力量,找找当年那事的证据。到了小天动起来的时候,也好让他省上一点事。”
“那行,这事让我做,绝对没有问题。那些老长、老战友,还就数我认得最多。当年的事,来得太突然。出事之后,我们又只顾做好善后工作,也就没有来得及去联络大家。行,这事就交给我了。”任四海一听周厅长的建议,立即就应承了下来。他感觉到周绍松的建议,正对自己的胃口。勾心斗角的事,咱们这些老大粗玩不来。去和老领导、老弟兄们喝喝酒,叙一叙感情上的事,那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全叔哩,他们几兄弟的事,你恐怕要多操一点心。我来这里看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长思这孩子,让人有点担忧。”说到赵长思,周绍松是真的有所担忧。到海滨市来看了一圈,还就这孩子让人不省心。
“那倒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本来,也是我一直在打理着这些事。你说得对,四个孩子当中,只有长思这孩子不太听人说呀。哦,对啦,长思他爷爷的事,有消息了吗?”全忠贤赞同地答应了一句之后,又想到了赵长思爷爷的事。
赵长思是个孤儿,这么多年都是全校长收留在家中。老爷子为赵长思擦了不知多少回屁。股,对这孩子的性格也是最为了解。如果能有孩子亲生爷爷的消息,也许会对这孩子的成长有些正面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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