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别经年,师侄如今好大的口气。”忽然,低沉的一把男声响起,一条人影竟在众人不知不觉间出现在另一侧的屋顶上。远远的只能瞧见其身形和一身放肆的粗衣麻布,始终未能看清其真容。
“师叔?”九道斋和离愁均是一惊。
若是安乐还醒着,定然会气得七孔生烟,破口大骂,因为这货不是瑾德镇客栈戏弄她和安荷的邋遢大叔还能是谁!
九道斋是惊,离愁是惊中带喜,望过去的眼神中还带着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方扬止好不容易止住干呕,这会儿盯着人影虚弱地冷哼道:“今天这小小驿站可真是热闹啊,熟人归熟人,相聚归相聚,可莫要失了分寸。”自是提醒九道斋他们还有东西在离愁手上。
“这是自然。”九道斋恨恨地说。
“离愁,你的修行怠慢了,你师弟如今的造诣都能够与你平起平坐了。”
“是,师侄知错了。”离愁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已有些许哽咽,再一细看,竟连眼圈都是红的,只痴痴地望着那个人影,眼睛都舍不得一眨。
一别十几载,谁能想到相遇竟是这般田地。
“师叔十几年来都那般狠心舍不得现身见一见我痴情的师兄,如今倒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出来了?”九道斋冷嘲热讽。
“为的就是你缚在吓魂阵里的这把风,我云南慕容家什么都不会,就是会护短。九道斋,你若是决意要伤害我侄儿的这一魂一魄,休怪我不顾师叔侄之间的情宜!你可决定好留下哪条腿?”慕容渊的声音越来越冷。
没错,这人便是慕容家至今的二少爷,安乐生母的亲生胞弟,名曰慕容渊。慕容家的家业世世代代都并非传男不传女,皆是能者居上,慕容嫔如一代奇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但武功了得,更是把慕容家的毒学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得云南慕容家的名声空前绝后,鼎盛一时。他生性好玩,喜云游四方,天资却也是极高的,于是年少之时便拜在了天山派门下,一边修道一边游历天下,极少回到门派。
慕容渊乃天山派已然仙逝的拜砚真人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为人跌宕不羁,却惊才风逸,当时在门派中威望甚高,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骖风驷霞,常年不见其踪影。这离愁便是他游历途中捡到的一名弃婴,因算得这孩儿与自己八字不合,终是未收为徒儿,转交给了自己的师兄照顾。兴许是这样,离愁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放很多目光在他身上,有尊敬,有崇拜,有佩服……直至,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爱慕,这才惊觉当年算得的八字到底哪里不合了……匆匆逃离十几载,今日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也不想现身在这孩子面前。只是,这九道斋已离经叛道,修得一身邪门歪术,加上手段毒辣,离愁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他不可能拿安乐的性命来做赌注。
“哼!你们一个两个都在,正好省了我满天下寻找的功夫,我先杀了你们这对邪魔外道,再屠了这个魂!”九道斋指着离愁,紧盯着慕容渊,面目狰狞地大吼道。
慕容渊目迸寒光:“嚣张狂儿!”
只见慕容渊一顿足,飞身而下,左手飞快地捏了个指诀往剑上一抹,顿时手中的长剑熠熠生辉。
一声龙吟,眨眼间慕容渊的剑竟带着呼啸疾风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九道斋鹰目一凛,倒退一步迈开腿,冷笑一声:“来的正好!”顿时运起乌黑的蛇头杖咯噔就是一挡,兵器不忿地碰撞在一起,摩擦出一拨又一拨的火星,同时两人身周的强劲气流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带起一阵狂风走石,那些个没抓稳东西的护卫一下子就给刮飞开去,更有甚者被凌厉的风舌割得血肉横飞,一时之间惨叫声不断。
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哼,师叔,难得一聚,不若让师侄来试试师叔如今几斤几两如何?”九道斋阴森森地道。双手却并不怠慢,蛇头杖转了个圈,狠狠逼开了慕容渊的利剑,口中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只见一股股骇人的黑气从他的眉心钻出,渐渐缠绕在他身周,只见他五指聚拢,转化成爪,黑气竟然幻化成一条近二十丈长的庞然大物,浑身散发着一种叫人恶心不已的腥臭,身长若蛇,漆黑的鳞片片片竖起,此时正张牙舞爪,狰狞万分,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条四爪恶蛟!只见其硕大的身子放肆地胡搅蛮缠,周围的房子顿时轰隆隆被毁去了一大片,恶蛟凶横地仰天一声长吼,直叫人震耳欲聋,耳膜都几乎要被刺破。
“啊啊啊啊啊啊!!妖怪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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