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需要算卦的~”离愁意味深长地道,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怎料——
“不必。”安婧表情冷淡,眼神坚定,很不客气地拒绝了,并且绕道就要走。
“哎?喂……喂喂,姑娘,贫道这是不要钱的!”离愁心想,这姑娘果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居然没有被他的赤诚相待打动。
眼看着她渐行渐远,离愁真是按捺不住了,只得可怜兮兮地冲着安婧的背影嘶吼起来,试图挽留住她的脚步。
“谢了,可惜在下并非欺民霸市之辈,怎好让阁下做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安婧淡淡的话语遥遥传来,离去的脚步未见一丝停顿。
你也知道我吃力不讨好,咋也不给个好脸色哦!离愁心酸极了,他瞧着这姑娘就不像是个好对付的,但万万没想到,就连他亲自出马居然都这么难糊弄。
眼看着安婧和雅儿的背影渐渐远去。
离愁一颗自负的玻璃心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向安婧离去的背影伸出的手僵硬了半天都收不回来,喃喃自语道:“好狠心的小姑娘……竟然完全无视一位古道热肠的前辈伸出的援手!”
离愁觉得不行,这样子下去他要筹备之事定要黄,他一旦不能扭转乾坤,小乐天的花好月圆怕是要凉,这样的话他不好去讨酒喝的呀。
可他是谁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离愁啊,这世上就还没有他办不好的事情,不就是一张脸嘛,他干脆豁出去了!
“小姑娘你等着,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逃过本大爷想给的卦!”离愁气哼哼地甩动着手中的拂尘,负气地冲着安婧远远的背影吼起来。
完了事,他终于舒了心,心平气静地转过身。
但不知何时,他身后竟然围了一大堆看八卦的香客。
看到此情此景,离愁的额头顿时隐隐有根青筋在噗噗跳动,一股不详的预感打心底缓缓腾起。
果然,他最不能忍耐的事情发生了。
眼瞧着围观的香客嘴巴纷纷动了,果真是一言不合,那唇枪舌战突突地就往他身上怼来。
“哎呀哎呀~~俺就杵这儿瞧了半日,寻思着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何药,如今一看,果然是个骗钱的假道士,你瞧他长得就一副不怀好意模样,还想对人家姑娘家强买强卖呢。哎哟,你还别说,咱们可得离他远一些,不然就咱们这不利索的腿脚,被逮住了可就逃不了啦!”其中一位手挎着香盒的大娘对她身边的姐妹这般窃窃私语危言耸听道,还煞有其事地攥紧她小姐妹的手倒退几步。
气得离愁顿时就攥紧了他的拂尘柄!我说,大娘你这倒退的几步是认真的吗?还腿脚不利索呢,瞧大娘你这壮实的二头肌,差点儿比我的腰都还粗!那一拳头呼过来,还指不定死的人是谁呢,我能活到去拽你们脚的时候吗!
那大娘不负责任的诽谤,是把离愁气得嘴巴都给歪了。
“可不是么,没准还是个登徒浪子,看人家姑娘漂亮呢,便想对人家纠缠不清,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就是呀,要裘姐我说,这真是个不识趣的牛鼻子,不在道观里好好待着,竟然敢到佛祖的地盘抢生意。这牛鼻子眼睛看着蹭亮,事实上怕也是不太好使啊。”
“哈哈哈哈哈!咱瞧着也是这个理儿!”
“………”听到这些个嚼舌根的,离愁额前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要不是怕事情闹得太大,他真想把当年吓到安乐的那个纸扎人搬出来,把这群人都吓得屁滚尿流,省得他们有那么多力气口若悬河!
啧,这俗世就是麻烦。
可怒也!你们这群俗人!人!人!
…………
将军府中。
刚入夜,安乐便早早歇下了,毕竟白天的训练让她实在难以吃消,也没得那个力气去处理自己麾下的那些事务了,便暂且全权交与玄武负责,她自己则舒舒服服地洗漱完,便心安理得地爬进了自己的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她并不知道,即使是在这个让人倍感孤寂的夜里,某处依然有一个人因为她夜不能寐。
安婧蹙着眉,美艳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深蓝色的锦囊,里边装的是她今天在大佛寺弄来的护身符。
蓝色,是安乐最喜欢的颜色。她说这个颜色最是沉稳,因为天空和遥远的大海都是蔚蓝色的,它是最冷也是最博大的色彩,是一种安详与洁净的象征。
安乐随口说的这么一句话,安婧不知怎的,便给记下了。
在上大佛寺的路上,有许多贩卖一些小玩意的商贩在路两旁摆摊儿。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状况的她,仅一眼便在某个摊位上看到了这个绣着‘平安’图腾的深蓝色锦囊,便蓦自买了下来。
她有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在今天回来后就去找安乐把锦囊送与她,却不曾想到,当她看到因为训练而弄得一身瘀伤的安乐,在慕倾嫣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呈现出的那一脸的羞涩,令安婧觉得十分刺眼,于是她连招呼都没打,当即攥紧锦囊冷着脸色转身离去了。
她的性子一向冷清,却不知怎的,那一幕让她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她甚至气闷到想把手中的锦囊有多远扔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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