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宴会虽然累,但亦有许多好处,混个脸熟的人脉不说,还收了许多礼物,宋玉章一个人拆不过来,叫宋明昭一块儿拆。
宋明昭顶喜欢干这种事,拆出来的礼物一样样排列,同时向宋玉章介绍送礼的人是谁,在海洲又有怎样新鲜的故事。
宋玉章边听边想宋明昭其实也并非是个全然没有用处的纨绔子弟,对于海洲人际的关系倒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宋玉章这么想着,神色中即表露出了温柔赞赏的意思。
宋明昭正说到兴头上,被宋玉章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嘛这么看着我。”
宋玉章微笑道:“四哥你真厉害。”
宋明昭更不好意思了,“我厉害什么,你这是在笑我只知道管这些闲事么?”
“怎么会,”宋玉章柔声道,“这些辛秘之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容易探听得到的?我还要谢谢四哥你肯给我上课,否则像我这般一无所知的人同他们交往时什么都不了解,到时候犯了错,贸贸然令人不快,我自己却还不知错在哪,那才真叫闹笑话。”
宋明昭受惯了指责,受了宋玉章的夸赞后,竟比挨骂还要感觉禁受不住地羞恼脸红。
他受不了了,上去就咬宋玉章,咬宋玉章的手指、手腕、手肘……天气依旧残余着热度,宋玉章在家里只着了轻薄的短袖衬衫,倒是方便宋明昭这“食人”的老饕。
宋玉章起先只是忍耐,把玩了一个钻石领带夹子,之后见宋明昭要往他的袖子里钻,便伸出手用力打了下宋明昭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宋明昭都被打懵了,他稀里糊涂地看向宋玉章,“小玉,你打我屁股。”
宋玉章含笑点了点头,“只许你咬我,不许我打你?”
宋明昭倒没反对,乐颠颠道:“那我也要打你!”
“你打我……”宋玉章脸靠过去,笑盈盈道,“……那我就咬你。”
宋明昭也笑了,将自己的手腕凑过去,“你咬,你来咬。”
宋玉章摇了摇头,“我不咬手。”
“那你想咬哪?”宋明昭收回手一脸认真道,仿佛是预备宋玉章说哪,他便预备将哪送到宋玉章的嘴边。
宋玉章淡笑不语。
宋明昭在他神秘的微笑中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火热,人扑上去抱他,边晃他的肩膀边道:“快说。”
宋玉章被他来回摇晃,低低的笑声在喉咙里回荡着,在两人即将要摔倒在沙发里时扶住了宋明昭的腰,“小心。”
宋明昭同他闹了一会儿,又出了点汗,心里觉着很畅快,他如今是越来越喜欢同宋玉章在一块儿了,只是两个人每每凑在一起不久,他便忍不住要同宋玉章闹一闹,否则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跃跃欲试地要作怪。
两人又继续拆礼物,拆着拆着宋明昭“咦”了一声,宋玉章看过去,宋明昭手里打开了一个漆黑的珠宝匣子,宋明昭手掌转动,将匣子面向宋玉章,匣子里铺陈着深蓝色丝绒,里头静躺了一颗姆指盖大小的鸽血石。
“真有意思,”宋明昭道,“谁也送了你这么一颗鸽血石,好大,瞧着比我送你的那颗要大上一倍都不止吧?”
宋明昭嘟嘟囔囔着“谁这么大手笔”摆弄着那匣子想找找看有没有哪里署了姓名。
宋玉章从盒子里取出了那颗鸽血石。
这鸽血石确实要比宋明昭送给他的那颗来得更大更璀璨,里头藏匿着宝石天然的絮状物,转动之间极为绚烂神秘。
“没写名字。”宋明昭实在找不到机关了。
宋玉章对他笑了笑,“没关系,就收着吧。”
之后宋玉章又拆到了一件没名没份的礼物,装在个黄花梨盒子里,是一枚通体乳白的玉质印章。
宋明昭看到之后直呼“漂亮”。
“这人真有巧思,送了你一枚玉做的印章。”
宋明昭忙找来一沓纸和印泥,拿了印章一盖,红色隶体的“宋玉章”三字便清晰地印在了纸上,宋明昭啧啧称奇道:“这是哪位大师手笔,字儿真是写得不一般。”
宋明昭在“玩”这上面是行家里手,细细把玩了一会儿后,越看越喜欢,对宋玉章道:“这东西很贵重,又花心思,不知道是谁送的。”
他拿了黄花梨盒子翻看了一下,又道:“这盒子好像也有些年头了。”轻嗅了一下后道:“还挺香。”
“怎么这样奇怪,”宋明昭扫了一眼桌上满满当当的礼物,笑道,“偏是两件最贵重的礼物无人署名,要不我给你对对宾客名单,把人找出来?”
“不必了,”宋玉章道,“既然他们不愿署名,自然有不署名的道理,就都收着吧。”
礼物齐整归纳,宋玉章将那枚鸽血石与玉印章收在一块,连同他攒下的支票。
都是值钱的玩意儿,放在一块儿,拿走的时候方便。
歇了两天后,宋玉章又回到了银行,回银行的第一件事便是查阅柳传宗的履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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