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直接请了吴县令和盛县令说情,拿钱砸通了桃源县的县令。
反正只是用一下他的码头,不跟上头报备而已,他没有任何损失,桃源县的县令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好不想你去啊。”好不容易休个长假能在家里陪陪老婆了,结果老婆要出去远游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许怀谦,夜夜晚上搂着陈烈酒的腰,给他念叨。
“我也不太想去。”陈烈酒回搂着许怀谦的腰,亲他的脸哄他,“可是我得给我家小相公挣钱啊。”
许怀谦抿了抿唇:“我又花不了多少。”除了买药的钱不能省以外,他都不乱花钱的。
“想不想要好看的衣裳?”陈烈酒哄他,“听说苏州府的绫罗很好看,等挣钱了给你买些回来做衣裙?”
“我的小相公这么好看,穿上绫罗还不知道有多好看,”陈烈酒继续哄,“肯定是把我迷死的那种好看!”
许怀谦随便批个麻袋,那秾?的容貌都能迷得他走不动道,别说是绫罗绸缎地好好打扮一番,还不知道有多贵气好看。
好吧,许怀谦被他说得有一点点心动,他就是舍不得他老婆,也没真想拦着他老婆不让走。
“听说苏州府还盛产一种膏脂,”陈烈酒当然知道许怀谦不会拦着他,可他就愿意这么哄他的小相公,“日日擦拭,能让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我给你买好不好。”
“我已经够白了,不用再买这些了。”天天人参燕窝的养,又不用下地,加上那么一点病态白,许怀谦觉得自己不用再更白了。
“我知道。”陈烈酒在他耳旁低语,“可是,这个膏脂不仅仅是擦身上,还可以——”
许怀谦喉结滚了一下:“真的啊?”
“听说搭配潮热更好使,”陈烈酒也期待地翘了翘唇,“正好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潮热,到时候我们试试?”
“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危险吧?”许怀谦刚想期待,可是想到陈烈酒的身体,又不敢期待了。
“那么多人都在用呢,”陈烈酒才不怕,“我们就试试,又不天天用,怕什么?”
说得也是,买回来他先拿火烧一下看看有没有铅汞类的东西,听说古代的这些东西最喜欢加这两样了。
许怀谦像是被说服似的,依依不舍地道:“那你得快点回来啊。”
从来都是他离开他老婆,这还是他老婆第一次离开他。
陈烈酒笑了笑,他就知道他家小相公也喜欢跟他做这种事,瞧瞧这都不拦着他了,给他保证:“卖完炭立马就回来!”
永安府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府城了,城里找不出什么大船,五百料的船已经不得了。
第一次出行,还要躲着知府,陈烈酒不敢太张扬,只要了条两百料的船,能装载一百二十车的炭。
这一百多车对于攒了一年的炭的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洒洒水的数量。
但只要销路能打开,后面他们的炭都不愁销了,他是带着满满的信心出发的。
可整个陈氏宗族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松,为了攒仿银炭,他们这一年的工钱都没有发,得把所有的炭卖出去,才有钱。
天高皇帝远,人生地不熟的,陈烈酒真的能把炭卖出去吗?
陈氏宗族的族老知道,他们陈氏宗族在靡山县能耀武扬威,但出了靡山县啥也不是。
给不了陈烈酒什么保证,只能祈求他这一路平安,顺利归来。
陈氏族老在想什么许怀谦不太清楚,送走老婆,他难过了两天,也强打起精神开始他的忙碌了。
九月中旬,裴望舒放榜了,努力了一年再有孟方荀这个学霸辅导,这次他不负众望地挂了个吊车尾考上了秀才。
喜得他母亲当场心疾发作,幸好提前关注着他消息的许怀谦、段祐言他们这一行人当天就去给他贺喜了。
一看到他母亲心疾发作,最近学医又学文的段祐言和盛云锦两人都随身带着银针,给她扎了针。
“伯母常年患有心疾,勿要大喜大悲,别好好的喜事,变成了悲事。”段祐言把裴望舒母亲抢救回来,劝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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