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献血的时候催促,多抽一点,多抽一点。
岁南亭不喜欢太过良善的人,总觉得麻烦和累赘,却不得不记得温岁。
尤其是温岁献完血后,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底血迹斑斑,脏污不堪。
他把鞋脱了给她穿上。
温岁说谢谢,走前却又把鞋给他偷偷留下了。
那是第一次,岁南亭欠她的。
欠了妻子的一条命,还有后来孩子得以降生的一条命。
第二次,是宠物市场的擦肩而过,岁南亭后悔没追上去。
第三次是摄影棚旁边的咖啡店,岁南亭后悔没再多看两眼。
第四次……是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却没强硬的带她走。
最后就这么看着温岁被蹉跎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不止是天道不公,也是他无能。
岁南亭重新看向顾黎:“我许拿岁家许你,顾家在你回来后会成为你的,去吧,岁岁在等你。”
顾黎想说点什么,最后没说点头去了。
岁南亭送走顾黎后回陆家。
在门口看见了陆穿堂,微微一眼,有些诧异于一个多月没打过照面的陆穿堂的憔悴,最后没说什么,想走。
陆穿堂:“岁先生。”
岁南亭顿足:“陆少。”
陆穿堂抿唇:“你之前一直在国外定居?”
“对。”
“海城吗?”
“对。”
“我听说海城有家研究所在研究……”陆穿堂有些忐忑:“在研究能让人失忆的那种药。”
岁南亭微微愕然,接着拧了眉,最后笑笑:“没有。”
陆穿堂眼底显而易见的闪过失落:“真的没有?”
岁南亭点头:“真的没有。”
说罢不再说,回头朝院子里走,眼底闪过戾气。
陆家陆穿堂,真的欺人太甚。
陆穿堂晚上站在温岁所在的院子门口点了根烟,想进去最后没进去,倚着院墙门喃喃:“我上次和顾黎说错话了,你不是害我爸妈的凶手,唐涟才是,唐涟已经被我赶去国外了,我外公唐闻周也快要下台了,再有最多一个月,我可以把天天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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