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陈烈酒没有意见,甚至她们捐的地是分散开的也没关系,有了地契,他再想办法跟别人凑凑换换,总能把她们捐的这些地凑在一起。
“那就好!”这下这些王妃是彻底没有意见了,一个个在心里盘算了又盘算,家里那些庄子和地是不需要的,盘算好了就去找皇后统计。
皇后看着这些一开始根本就不想捐地的王妃们,突然一下全都加入了捐地大军的队伍,惊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陈烈酒让她惊讶的,远不止于此。
这些王妃捐过地后,蓦然想起来她的商铺还没有着落呢,于是又把陈烈酒拉出来问了:“这地我们捐了,那我们商铺的地契怎么办?”
“这就要看王妃们自己是怎么安排的了,”陈烈酒向王妃们微笑道,“作坊区的商铺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地契的,价格上当然要贵一点,另外一种就是没有地契只有房契的,价格就稍微便宜些。”
“鉴于这些地都是王妃们捐的,不管买那种,都会比原价低上不少。”
这就相当于她们捐了地还要自己花钱买一小块地回去?
“王妃们千万不要这要想,你们捐的是地,”陈烈酒一看她们沉思,就明白她们在想什么了,“买回去的可是以后能大赚特赚的商铺。”
“二十万灾民只是暂时的,等他们安定下来,肯定不少人结婚生子,要不了几年,人口没准还能再翻上一倍,人越多这些商铺就更值钱。”
众位王妃们一想也是,早买早开铺子,她们率先抢占了市场,以后再有别的商人想要进来横插一脚可就难了。
“那你这铺子怎么卖的?”这样一想,众位王妃就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吧,正好她们今日来宫里募捐,身上都带着不少钱财,既然这地都捐了,这铺子也就顺便一块买了吧。
“一百两一间,”陈烈酒也是临时起意那又那么多想法,不过这些王妃问了,他还是根据他天天在商行里观察大的,瞬间给出了一个方向,“要几间王妃们自己定,若是要盖二层的话,一间得额外再补八十两。”
跟京城的商铺比起来,这个价格可以说得上是便宜得发指了。
“这是房契的价格,”一码归一码,陈烈酒说着又添了一句,“若要地契的话,一间还得再加二百两银子,不过只加底下那一层的,楼上不加。”
这样算下来,一间商铺至少都要三百两银子了,能抵一个庄子一年的入库了。
“一年七万两,”陈烈酒一见她们犹豫,又提了提,“这是一个人一天只花一个铜板的数额,若是一人一天花十个铜板呢?”
“他们没有地,又在京郊好几十里地外,周围附近也没有铺子,吃穿住行都需要花钱,一个人一个月就算再省吃俭用,一两百文钱总是要花的吧。”
“买!”众位王妃一听,当下再也没有犹豫,爽快地在皇后那儿说了买铺子的事,有些仗着她们是皇后长辈,妯娌的,还再三嘱咐,让皇后给她们划一个最好的位置。
皇后当然没有意见了,全都应承了下来。
“确实厉害,”昌盛帝翻看着皇后交给他,她统计的账本,看到上面的地契和银钱数额,也跟着皇后夸赞了句,“一天之内,把朝廷救灾的所有钱粮物资,甚至连灾民的问题都考虑到了,这不仅仅能用厉害来形容了。”
这哪里是哥儿!
这分明就是人才!
跟许怀谦一样的人才!
“若是朝中都是这样的人才该有多好,”昌盛帝想到刚才那些三请四请,只会参人的废物,气得不行,“结果他们连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哥儿都不如!”
许怀谦那个夫郎吹,一天上衙就跟江泊舟和沈温年炫耀他家夫郎如何如何好,昌盛帝原本不想听,也被迫听了一些。
知道,许怀谦的夫郎陈烈酒,一个从小死了爹妈,十岁就敢跟着人到处走镖养家里弟弟妹妹,吃了不少苦,自己都没有读过书,还愿意招一个病秧子赘婿夫君供他读书的伟大哥儿。
当时他听了也没觉得多伟大,像陈烈酒这种从小就需要养弟弟妹妹的人,在缙朝不知凡几,甚至更苦更累的人都有。
但凡事就怕有个对比。
陈烈酒和天底下的那些苦命人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但和朝堂上那些酒囊饭袋只会贪图享乐的人比起来,那可真是太伟大了。
人家一个哥儿都知道在国家危难之时站出来为国尽瘁,他们这群还是读圣贤书走出来的官员,一天到晚只会妒忌贤臣,恨不得所有人跟他们一样同流合污才好!
“早知道先帝选拔的那群官员是这样的,”昌盛帝气到说了胡话,“我宁肯把他们都砍了,换陈烈酒这种有能力哥儿,也比都是一群只会拖后腿的废物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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