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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中午,圈里的牛也不知道咋回事,发了疯在院子里乱转悠。这两只鸡也是命苦的,被牛踩到了。起初看着没啥事,一会儿眼出血,没气了。”老会计解释着,又想着卖不出去也是得交到乡里去,雪天难走,也就不折腾了吧,索性就算便宜点:“你给我三块钱,拎走吧。”
“成,我这就回去拿钱。”张令华拎着刚断气的鸡往家里走,它身上还温热着呢。
回到家里,林玉还在指导着林玉凤做衣服。张令华喊了一声,把她叫到厨房里:“看,晚上炖鸡汤?”
“好家伙,这两只鸡可真肥啊。”林玉看了一眼,心里馋得很。上次本来说要喝鸡汤,可那鸡还能留着下蛋,就没舍得杀。馋了好几个月,现在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三块钱,便宜吧。”张令华有些沾沾嘻嘻,觉得是自己老会计相熟,他才会把这好事让给自己。
“便宜,那你烧水吧,咱们晚饭就吃它!我去把手上的活忙完,一会儿我来煮。”林玉笑着往外走,毕竟带着血的鸡看着就可怜。退毛开脏的工作,还是不宜观看。
“婶子,这是最后一捆柴火了,往下这几天可没了。”壮壮背着柴火往家里走。
林玉看到他过来,就去了屋子里拿了一毛钱:“那等雪晴了,还得给婶子捡柴火啊。”
“放心吧,婶子。天一晴,山上好走了俺就去捡柴火。”壮壮拿了钱,也顾不上跟张文张武打招呼就跑走了。
张令华也随着她拿了钱,给老会计送了过去。回来就烧水退鸡毛,清洗了内脏,又切成块状,这才叫了林玉来下锅。心想着往下不上工了,媳妇总不好拒绝自己了。上次非要抱着她去西屋里歇会儿,可她死活不去,缠了好久才勉强去了。那天晚上折腾到夜里一点,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可二十多岁的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媳妇好几天才给开一次荤,一个月也没几次,那有了机会不得好好珍惜?
“你笑啥呢?我脸上有什么??”林玉把鸡块用油炒了一会儿,才将热水倒进去开始闷煮。一转身看到张令华正看着自己偷笑
“什么也没有,我就是觉得幸福。”张令华可不敢说出今天晚上的打算,随便打了一个马虎眼。
林玉也没搭理他,起身往外走。要留林玉凤和林玉省在家里吃鸡肉,可外面雪越下越大,趁着现在天还明着好走雪路,就让她们先回去了。
那一包子东西让她们拎上了,回去煮着排骨吃也是一样的。
感觉小腹有些坠痛,林玉就拿着卫生纸去了茅房。冷嗖嗖的,脱个裤子都费劲。“我的天,你咋来了?”林玉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大姨妈,她非得赶这大雪天里闹腾。这个年代没有卫生巾,用卫生袋里面放着卫生纸,半个多小时一个小时就得来一趟茅房。
林玉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蛋子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茅坑跟墙头外面连着,那北风一刮,这里变成了通风口,这酸爽。
从茅房出来,就回了大屋。跟张文张武一样,脱了鞋就上暖炕上暖着去了。说来也奇怪,痛经这玩意好像挺人性化的。当你看不到大姨妈来之前,一点事也没有。一旦只要自己来的大姨妈,下一秒肚子就难受的不行。
这不,那种熟悉的难受感又来了。只好喊了一声:“令华,给我倒个热水瓶,我难受。”
在厨房里的张令华,依稀听到她难受。如风一般冲到了屋子里,看到她蜷缩着,抽了抽嘴角。倒了一输液玻璃瓶热水,裹着毛巾给她放到肚子里,委屈的站在一旁小声说:“媳妇,你看这个月我就三次,你这就我不,你得给我改改。”
“爹也要写作业吗?我和哥哥天天写作业,不写作业不是好孩子。”张武正在画画,这可是他娘教给他画的小鸡。
“爹会算账,不用写字。”张文想着他爹能赚钱,还学啥?
“爹倒是想呢,就看你娘让不让我天天写。”张令华朝着林玉眨了眨眼,一脸委屈的样子。
林玉可没心情打理他,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欲生欲死呢。就连晚上的鸡肉和鸡汤也没那么好吃了,本来夜里还打算把买来的毛线团成团,也给泡汤了。
往下的这三天时间里,林玉半死不活的。好在张令华不上班,他在家里伺候着。做衣服的事情交给林玉凤,她裁剪裁剪就躲回被窝了。
三天后,腊月初五。
“终于不难受了,干活干活!”一早起来洗了洗脸,这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林玉做了早饭,又把西屋的土炕烧的暖暖呵呵的,还有四天的时间,可得加班把衣服都做出来的。
“媳妇,我觉得这样不行。咱们去找个医生看看吧。”张令华看着媳妇受了三天罪,心疼的不行。除了给她倒热水暖着,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了。
林玉想着这个年代西药贵得很,中药又苦的不行,最好还是靠自己的毅力来改善痛经:“往下我用老姜来泡脚,先泡上一段时间试试。”
张令华把剩菜给小狗狗送了过去,蹲下身子给它们清理了狗窝:“黑黑花花,这是奖励你们的,夜里不叫的狗才是好狗!”
“没喂鸡骨头吧?它们可吃不了的。”林玉提醒了一声,张文张武也跑了过去看着它们吃饭。
“不敢喂,它们太小不能吃。”张令华回了厨房刷碗,扫地,还打算去山脚下捡几块石头回来。把这园子也铺条路出来,要不然下雨或者是化雪,这院子也是泥泞的不行。
林玉则是去了西屋,开始裁剪衣服。到上午的十点,她把要做的衣服全都裁剪完了。做衣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裁剪,至于塞棉和缝纫就交给林玉凤和林玉省。她开始织毛裤,这个比较慢,就算她在熟练,这毛裤也得织上一天呢。
“玉娟啊,村子来了个善友,看的可准了,你去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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