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吗?”
他心里一惊,手上的剪刀差点握不住,冲她喊道:
“别过来!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我不碰你,你把剪刀放下,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那天晚上烛光昏暗,他心里又急又怕,哪里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听见她走远了才敢握着剪刀依着床沿草草眯了一会儿。
她确实没再碰过他。
府里的下人对他恭敬有加,在府里他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去看荷花管家就备好车马去看荷花,说要看戏就请好戏班子来府里唱戏,说要去登山赏景就带着人去登山赏景,说要去来宾楼吃鲈鱼珍宴就去吃鲈鱼珍宴
在银钱上她没短过他,在自由上她没拘过他,还时时陪伴,事事迁就,连爹娘恩爱多年娘亲对爹爹也没到这份上
他也想嫁她的,他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凶煞”,可洞房那晚说过那些胡话,成亲那么久她也真的没再碰过他,让他一个男儿家又该怎么说
容华自是不知道止安的百般心思,第二天天刚破晓就穿戴好官服登车去朝廷。
大殿之外相熟的官员相互见礼,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远远一见容华来了立即禁了声,纷纷让出一条道面色不虞的盯着她。
这种讥讽又畏惧的眼光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早已经习惯,面无表情的进入大殿。
大殿之上,众大臣聚作几堆义愤填膺的斥责昨夜血洗澜沧候府的贼人。
整座大殿吵吵嚷嚷,宛如街巷闹事。
容华独自一人低头站在最边缘的角落,对别人投过来的憎恶眼光视而不见。
“天子到!”
司仪一嗓子放开,整座大殿立时鸦雀无声,众大臣迅速归位站好。
“今儿有事要议吗?”
正值盛年的女帝高奂缓缓而来,端坐在宝座上揉了揉眉头随意问道。
大殿内落针可闻,无一人答话。
“无事便退朝吧。”
“臣有事要奏!”
老御史刘铭站了出来。
刘铭历经两朝,虽然已年过花甲,头发花白,但人依然精神抖擞,腰背挺直,仿佛一棵历经霜雪的老松。
高奂重又坐回宝座,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威严道:
“御史有何要奏?”
“臣奏昨夜澜沧候满门被屠案!澜沧候一门自新朝建国时即存,历经数朝,居功至伟,竟然昨夜被歹人屠戮满门。今晨臣路过澜沧候府,府门外的积水都还是鲜红的啊,全家一百零三口无一幸免!”
念及伤心处,刘铭跪地嚎嚎大哭。
大殿上的老臣们想起今早听到的惊天噩耗也ren不住纷纷垂泪。
“请皇上严惩凶手,还澜沧候府公道!”
刘铭跪地叩首,再抬头时额前的白发已经沾染鲜血。
“京兆尹何在?”高奂道。
“臣在。”
京兆尹肖越赶忙站出来。
“查。严查。”
高奂话音未落,刘铭再次高呼:
“臣已知凶手是谁!”
高奂双目炯炯,望着刘铭一言不发,看得众大臣头又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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