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草场,阮令仪便跟在沈舒的身后,众人在草场上云集,各各有说有笑。平宁郡主跨步下马,将手中的马鞭递给身旁的小厮,那身黛色的劲装将她衬得格外干练十足。
当今圣上擅长骑射,对六艺更是重视有加,故京中贵女多擅长骑射,虽不上战场杀伐却也可以说是可圈可点,这当中便数张砚初的骑射略胜一筹,便是当今的皇后看到了都忍不住夸上几句。
今日的太阳将春寒驱散,沈惊梦拿着手绢正遮住了倾斜而下的日光,举手投足之间像是一副美人图一般,她一双水眸望向从角落里款款而来的沈舒还有沈舒身后的阮令仪,不由的蹙了蹙眉。
沈舒转头之时便看见了沈惊梦与她对视了一眼,沈惊梦隔得远远的朝她施了一礼。
又转头伏了伏身子和张砚初说了些什么便朝着沈舒这边莲步而来,她今日的装扮在这草场上极为得眼,即便是站在身为张砚初的身边也要略胜一筹。
沈舒在心中感慨,安若初到底是在沈惊梦的身上花了太多的精力,即便是庶女的命和那些京中的贵女站在一起也不输分毫。
她白皙的肌肤被水蓝色的劲装一衬,分外温婉端庄却又有几分英气,莲步款款,惹得儿郎们纷纷朝这边看来。
沈舒看见她朝这边过来,一双杏眸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提了脚就要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没想到站在她身后的阮令仪率先一步站在了她的眼前挡住了沈惊梦的视线。
她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阮令仪,那羸弱的身子似乎是被草场的尘埃呛到了一般,脸上憋的有些微红,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指了指她刚刚站着的位置“那边的日头照的有些晃眼。”
沈舒转头看了看她刚刚站着的位置,点了点头。
两人入了坐,侍女便将纱幔垂了下来,沈惊梦便站在下头。
“二姐姐,一会能否和我一起组队春猎?”
她攥着手中的锦帕抬头看着上面落了坐的沈舒,那双水眸被日光照成了茶色,鬓边的发丝被春风吹起。
沈舒隔着纱幔看着站在下面的沈惊梦,皱了皱眉。
明明可以来上面说这些可沈惊梦偏不如此,周遭的女眷皆将眸光转向了坐在位置上的沈舒,带了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今日沈惊梦的风头出的有些太多了,其中也有些贵女等着看沈惊梦出丑,各各探着脑袋看着这边。
阮令仪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沈舒却率先出了声,她似清泉入涧的声音隔着纱帐传出来不大不小,四周的女眷们都能听见。
“不想。”两字掷地有声,原本看热闹的女眷都不作声了,带着几分可怜的眸光看着站在下头的沈惊梦。
沈惊梦的眸子在听到这两字的时候亮了亮,转而一双水眸便染上了水汽,开口道:“好。”
只一个字便将她的落寞和委屈言说尽了,沈舒皱了皱眉她的这个四妹妹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不知是谁家的女眷开口说了一声:“到底是沈二姑娘,骄横无礼,名不虚传。”
沈舒转头递了一个眼刀过去,那姑娘抿了抿唇向后缩了一下。
张砚初从那头款步而来,将刚刚的话头都听了进去,一张秀脸沉了下去,将沈惊梦拉到了身后,对着她道:“我以为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是来找这个骄蛮之人组队?倒不如同我一起。”
她的话虽然是和沈惊梦讲的,只是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那纱帐之后,众人再明白不过她在阴阳怪气沈舒。
纱幔之后的沈舒一张脸冷了下来起身将那碍眼的纱幔挑开,阮令仪的脸色瞬间不太好想上前拦住她。
“张姑娘倒也不用那这种话来揶揄我,你想同她组队便组,又何必恶心我一番?她站在下头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欺负她,我只说了两个字便梨花带雨,是给谁看?沈府偌大的宅院也是请了许大家教了学问的,如今当着众宾客的面哭哭啼啼作何体统。我倒是想请张姑娘为我辩上一辩。”
她站在上头一双杏眸凌冽的看着张砚初,又扫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沈惊梦,似乎是在质问她们一般。
张砚初冷哼了一声,秀眉微扬,沈惊梦怕沈舒她不怕,她将沈舒面前的脚蹬一脚踹翻,“巧言善辩!”
沈惊梦站在张砚初的身后回望着她,将那几分水汽擦了擦,“我不是的二姐姐,我从未想过要二姐姐难堪,张姐姐是性情中人,这才替我多说了几句。张姐姐你也不要与我二姐姐置气。”
张砚初回头剜了她一眼,气的拉着她的手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独留下沈舒站在纱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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