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柱作为先锋官,急忙跟上,在前引路护卫。
身后黄巾大部见状,胆气顿足,有天剑在前,三公将军在天之灵庇佑,什么妖精鬼怪也不能打败他们!
“咱们可是奉天帝诏讨逆的人!什么精怪敢对我们下杀手?就闯他一闯!”
黄巾军众人依次跟上,口中喊着三公将军护佑,手中紧紧抓住兵器,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穿过城门,似乎真的把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坨夯土,都当做妖精幻化的假象。
“点火!点火!”
张燕一路前进,大声叱喝。
郑铁柱也边走,边点起墙壁上的火把。
火焰的明光逐渐从城门蔓延到城内,星星点点的火焰长河蜿蜒前行,绕城一周,再度回到开始的城门前时,黑暗已经尽数驱散。
“传令,今夜在此休整!安排人手把守四门!”
张燕正常下达了命令,将四座城门全部关闭,黄巾军接管了空虚的城防,然后自己前往狼孟县衙。
正如郑铁柱探查的结果,城内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所有人家的门户全部开着,里面却没有半点人息,没有半点光亮。
张燕曾经进去几间民舍看过,餐桌上还摆着没有吃完的饭食,灶台上的陶锅也还有多余的粟米饭,好像这里的人都是突然消失不见的。
又或者……被这座城寨给吞了。
不过张燕并没有这么快就偏向鬼神的说法,他现在要去县衙。
看那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张燕到了县衙内,找到一大堆竹简,却对理清现状没什么帮助。
正当他千头万绪交织成一团乱麻,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怎么都理不清的时候。
粮官突然来报。
“督军!城中粮仓全部空了!得不到补充。我们如今的粮食就只够三日用。”
这是张燕设好的制度,凡军粮储备下降到一定地步,例如只够三日,只够十日,粮官必须主动报告,否则便是失职,第一次杖五十,第二次斩首。
张燕猛地站起来,“城中粮食都没了?”
“对,一粒也不剩!”
张燕低头思索一番,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可以对别人说起,以防军心浮动。”
“是,下官明白。”粮官恭敬退下。
张燕似乎想通了什么,但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鬼神精怪需要粮食吗?
大抵是不需要的。
需要粮食的,总归是人,再不济也是硕鼠蚂蚁这类生物才是。
是有人偷走了粮食?还是……抢走了粮食?
张燕走出房间,“把白天捉到的那几个盗贼头目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是!”
郭有钱和蒋大猴分别被五花大绑地送到张燕面前。
“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黄巾的行进路线,借此设下埋伏的?”
“说了能活命吗?”
蒋大猴还没说话,郭有钱就迫不及待地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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