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深陷自己搭建的囚笼中,苦思无解。
晚间,太后在寿安宫设宴替顾朝谙洗尘,只宣召溧阳裴琛以及顾朝谙父子,出人意料的将八公主宣了过来。
经过一段时间禁足后,曾经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变得无精打采,溧阳上前宽慰一句,八公主咧嘴笑了,“大姐姐,是大姐夫去告状的,对吗?”
一句话堵住溧阳所有的话,溧阳淡笑,“你和楼姝很要好吗?”
“要好谈不上,我为君,她为臣。”八公主笑得小眼微眯着。
溧阳如何不明白她话中意思,楼姝不配与她做朋友,溧阳言道:“你才八岁,年岁还小呢,我们都是一样的,陛下收养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切勿张扬。”
“大姐姐,我并没有张扬,我只觉得君君臣臣终究是不同的。太后为何罚我们,皆因她是君罢了。”八公主歪了歪脑袋,笑意澄澈,大大的眼睛倒映着溧阳的面容。
“小八,人之初性本善,同样也说明人出生的血脉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溧阳引经说典故,试图说服她。
八公主言道:“前朝皇室为何尊贵呢,皇室诞下的孩儿便是贵人,我为何就不是贵人呢。”
“可你不是陛下亲生。”溧阳终究恼了,冷冷睨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座位上,裴琛淡然地整理衣袍,说都:“八公主的意思便是她是陛下亲生,故而尊贵。”
溧阳不语。
太后在陛下的搀扶下慢慢进殿,众人起身行礼,太后停在八公主面前,慈爱地笑了,言道:“小八也来了,身子可好?”
“回太后的话,孙女一切都好,劳您挂念了。”八公主声音清脆,态度和煦。
太后点点头,与陛下一道落座。
宫人们鱼贯而入,摆上今日的膳食,人数过少,菜肴明显很精致,摆盘喜人,温度都是热的。
席间,顾朝谙近前敬酒,陛下夸其运气好,八公主歪着脑袋说一句:“顾家舅父,您得救后为何不送信回家呢。”
顾修仪捧着酒盏的手抖了抖。
裴琛抿了口酒,慢悠悠开口,道:“八公主今日不大高兴,毕竟敢过问长辈的事情。”
“大姐夫你能管女学的事情,我就不能关心顾家舅父吗?”八公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睛望向顾修仪,“顾家表哥,你抖什么呀。”
顾朝谙摸摸胡子就笑了,道:“他呀,碰了酒就手抖,八殿下既然问了我便直言,我确实让人送信回京,可那人半道被截杀,尸骨无存。也不知是谁做的,八殿下的好意让我想起我的粗心,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人送信了。”
“小八愈发聪慧了,见微知著,是好事,小八既然不去女学,也该学习。陛下可选好少傅了?”太后随意开口,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女帝。
女帝说道:“在挑选了。”
“陛下,臣想去国子监教学。”顾朝谙先声夺人,“您觉得如何?”
“好,你既然有心也是好事。”女帝略微失望,她刚想让顾朝谙做少傅,未曾想对方不等她开口就去国子监。
席上众人心思各异,裴琛两耳不闻窗外事,拉着溧阳说着今晚的菜色,两人更是酒足饭饱,散席之际,两人携手离开,反是顾朝谙酒醉了被自己儿子背出宫,陛下领着八公主离开。
回到马车上,溧阳松开裴琛的手,说道:“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八公主刁蛮。”裴琛简单点评一句,上辈子的八公主登基时亦非年幼,行事举止已稳重许多,而现在的八公主似乎有些刁蛮任性,今夜席面室上是一番言语是在羞辱溧阳,可这样又透露出她无甚心机的刁蛮性子。
裴琛看着女孩,斟酌说道:“她以前并非这样的。”
裴琛语塞,在殿下眼中,妹妹们都是活泼可爱的,讨厌的都是府内幕僚。每回提到二公主,殿下都会觉得是幕僚生事。
两人不再言语,回府后各自梳洗,裴琛累得不行,喝过青莞送来的药就睡着了。溧阳转而去书房见幕僚。
秋日里渐渐凉了,转眼到了十月初,树叶落了一层又一层,裴琛忙着步军操练的事情,回府的时日渐渐少了,溧阳大多时候住在公主府,两人碰面的时候不多。
顾朝谙辞去王爵后搬去了国子监,誓与学子们同吃同住,闻言,顾照林愁得不行,国子监有大儒在,女学就剩下些调皮的女孩。
顾朝谙三辞王爵,最后含泪受封搬进去王府,顾修仪也去了国子监读书,一切都顺风顺水。
只秦家贪污,秦家卖了宅子搬出了府邸,秦父被剥夺官位,秦府一府人都被赶出了京城。林新之闻言后,特地去裴府给裴琛道谢。
裴琛并未见她,忙得脚不沾地,由人举荐新得了几个好苗子送进了步军,都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功夫好,由元辰领着操练。
她忙得不行,就连溧阳都见不到她,反是闵棠日日去步军寻元辰说话过招,对元辰比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要热心。
户部查案一事渐渐进入尾声,该罚的罚,该补的补缴,一时间,朝堂上下腾出许多空缺,吏部又忙成一团,各地调遣能臣回京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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