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遇袭”现场,新垣渚循着记忆穿过满是霓虹灯的街道,从喧闹市场的人群中挤过,撞开乱七八糟的霓虹灯广告3d投影,七绕八绕,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他来到一个悬挂着“鲁氏牙科”简陋牌子的单间小商铺前,敲响了店门。
“鲁医生?医生在嘛?”
房门上的一个半球状玻璃罩子忽地闪了闪,那里面竟然装着一颗圆滚滚的带着血丝的眼球。
以前听这位义体医生吹牛过,这是他某个仇家的眼珠子,被他挖出来做成了门口监控,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嗯?这不是新垣小鬼嘛?怎么跑来我这里了?终于想通了要卖肾给我了嘛?”
“我是来还你钱的,鲁医生。”
“诶哟哟,不得了,你小子居然还能赚到钱?牛逼啊,啧啧,过来306室找我吧,我在做手术呢。”
对于鲁医生这种赛博黑医来说,狡兔三窟那是基本操作,新垣渚也不知道对方有几个“手术室”,306刚好是他知道的一间而已。
新垣渚又兜兜转转来到这个环型广场大楼的306室门前,敲了敲门,房门便自动打开,新垣渚走进去后放下兜帽,打量起这个“记忆中”来过两次的诊所。
不大的房间活像某个恐怖科学家的实验室,房顶上吊着十几根机械臂和机械腿,各种假肢和器械零件像垃圾一样堆得到处都是。
走进里间的手术室就更是离谱,旁边的墙上瓶瓶罐罐里装满了过不了审的各种器官,一堆眼珠子和内脏泡在透明罐头里,房间里满满都是福尔马林的气味。
此刻的【鲁医生】正坐在一个电臂椅上,围着手术台做手术,但看他随意的模样,手术大概也快到尾声了。
“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修理脊椎的小手术而已,就快做完了,你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一下吧。”
“”
新垣渚环视了一遍房间,实在没有找到一个能坐的地方,只能无语地站在一边,观摩起医生的手术来。
手术台上,一个光头的壮汉被铁环锁住固定了四肢趴在那里,原本应该是皮肉的地方都被亮银色的金属脊柱所替代,整块后背鲜血淋漓的,看起来很是渗人。
“你小子之前不是去给那什么帮派跑腿去了嘛?本来还以为你会哭着跑回来乖乖帮我麦片呢,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赚到钱了?这可真是稀奇。”
鲁医生的话都是用华文说的,因为鲁医生本就是来十一区“发展”的华国人,“旧垣渚”之前能和医生扯上关系,多少都有点他会说华文的原因。
虽然十一区大部分人说的都是旧国的泥轰语,但在上城区的那些“贵族学校”里面,华文是必修课,所以即便是不用翻译芯片辅助,旧垣渚也是会说华文的,还说的很不错。
过去的旧垣渚不太懂鲁医生为什么愿意帮自己一把,但现在的新垣渚多少能理解一点。
对独自在异域谋生的鲁医生而言,能听到熟悉的家乡话可能是件天然就加好感度的事情吧。
反正现在的新垣渚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找到了份新的工作”
新垣渚回答道:“不过我现在只能还你两千,另外四千我再慢慢还你,毕竟我也还要吃饭呢。”
“行吧,随便你,”
鲁医生似乎已经完成了手术,他把眼镜一扔,往光头大汉背上涂上一层奇怪的液体,然后就被电臂椅子送离了手术台。
鲁医生是个面容沧桑的中年老男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除了右腿踩着一条机械腿,身上没有太多义体改造的痕迹。
他走到新垣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新垣渚,笑道:
“才几天没见,你小子的华文倒是说得越来越溜了呀,这次又找到什么工作了?呵呵,不会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吧?”
鲁医生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手术室”,没找到凳子,他砸了砸嘴,见新垣渚还在偷瞄床上的壮汉,就朝他挥了挥手:
“走吧,没啥好看的,那家伙吃了强麻醉针,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来这边坐。”
鲁医生走出“客厅”,从一堆机械垃圾了翻出来两个铁罐头,示意新垣渚随便坐,然后自己跑到冰柜那边摸出两瓶鸡尾酒丢了过来:
“我这里度数最低的酒了,你爱喝不喝。”
新垣渚也没客气,“旧垣渚”是个守规矩的乖孩子不喝酒,他可不是,有老板请喝东西,不要白不要。
“我换了新的脑机,加个好友吧,医生。”
“嗯?哟!天问9-30!?牛逼啊,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哪里搞来的,我都不舍得买!”
鲁医生大吃一惊:“你那台旧的脑机呢?话说你不会真的自己把自己卖了吧?那多亏啊,还不如跟着我当学徒呢,起码在我这上班不用打卡。”
“没有,我那旧的脑机被乌鸦帮的病毒芯片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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