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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岁的脚踝扭得有些狠,送走了裴闻,她才扶着身旁的门柱缓缓坐在石阶上,迎面照来刺眼的阳光,她不禁伸手挡了挡。
宜春看见郡主坐在台阶上忙要过去将她扶起:“郡主,地上凉。”
姜云岁双手托腮,眯着眼睛懒洋洋晒着太阳,脸上的表情舒服得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她说:“我晒晒日头,不冷的。”
宜春还是放心不下,过了几息,她忍不住又提醒:“奴婢去给您搬个藤椅,您坐在椅子上晒也是一样的。”
郡主的病虽然早已好了,可她的体质弱,稍不注意邪风入体,又要病上一场。
姜云岁有些无奈,抬起小脸对她笑了笑,知晓她也是好心好意,便乖乖站了起来,“好吧。”
宜春适才松了口气,叫人搬来张铺着兔毛毯的藤椅。
姜云岁站起来的时候脚踝有股刺痛,她试着走了两步,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叫宜春过来扶她。
宜春低呼了声,才知道郡主伤到了脚。
姜云岁被她扶着坐在藤椅里,宜春赶紧去屋子里拿跌打损伤的药,“郡主怎么伤了脚?”
姜云岁含糊带过:“方才不小心绊到了门槛。”
宜春想到晌午忽然过来的世子,满肚子的怨言都不太敢说出口,只敢小声嘀嘀咕咕:“世子吓唬您了?”
姜云岁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不想再提裴闻,便叫宜春帮她把母亲寄过来的信给她。
父母离京多时,每个月都要差人往京城送信。
往往都只给她写,没有姜叙白的份。
姜叙白为了这事,先前还不高兴了很久。
姜云岁打开母亲给她寄的信,信里面依然是叫她好好看顾自己的身体,叮嘱她记得添衣吃饭这种小事。末了还说了他们的归期,等办完了事情就回来,莫约三个月。
姜云岁回屋给父母写了回信,让宜春找人送过去。
外面夜色渐深,等母亲回来,她和裴闻的婚事就要被抬到明面上来,不过在此之前,侯夫人会先过问她的意思。
上辈子,姜云岁是红着脸说愿意的。
她至今也不懂那时候对裴闻是不是喜欢,只是觉得他长得最好看,虽然摸不透他的性子,但他好看就够了。
如今想想,她那时候也不太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还没开窍呢。
八成是将裴闻当成了个好看的哥哥。
所以后来她和宋砚璟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叫父亲去退了婚,心里头却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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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澜院送出去的信,先是到了裴闻的手里,过目了一遍才又送出去。
皇后又召见了她两回,都被她称病躲了过去。
姜云岁心里清楚皇后请她过去,无非就是想逼她快些同裴闻成婚,最好是能先将生米做成熟饭,这件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她才能放心。
她迫切的想巩固朝臣的势力。
皇帝的昏聩,她自是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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