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弱的躺在床上,手臂上还输着液;少年面色苍白、眼下青黑,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冰毛巾,紧紧的贴着自己的额头。
森鸥外就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德文标题的书,似乎是视力不太行,眼睛上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太宰治:“……森先生…这次为了帮你确定消息,我可吃了好大的苦头啊…”
别的不说,你就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么?
森鸥外冷静地抬了抬眼,看看太宰治:“太宰君,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不管怎么说这次应你强烈的要求去中华街请所谓的风水先生,这笔钱已经到了这个数——”
这个葛朗台一样的男人,伸手比了个数字。
森鸥外:“等你康复之后,大概要工作多久才能把这个数字还清?…话说……追求死亡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标吗?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一走了之,反而拼命的寻找救援的机会呢呢?”
太宰治听到这种话,干脆把头一扭,不再看眼前这个面白心黑的老男人。
当上首领还没几年,倒是把这种精英资本家的姿态学的个透彻,属下前脚还冒死为你打探情报,后脚你就问工伤之后多久才能上班把钱挣回来,真不是东西。
两人沉默间,病房的门也被推开;穿着唐装的山羊胡老人带着自己身边那个年轻的童子跟随着中原中也的指引走入了病房之内。
几人经过短暂的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交流关于太宰治的“病情”。
太宰治并没有开门见山说自己在船舱中所遇到的那些“幻觉”和在棺材中看见的女性;这些话他甚至都没有很详细的跟中原中也与森鸥外去交代。
太宰治:“…所以,林先生,我认为自己很有可能遇到了你们国家那种说法…”
少年看了看自己苍白可以看到青紫色静脉的手臂,抬眼去看了看面前这个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表情的山羊胡子老人。
太宰治:“大概是…中邪?”
他试探着提的这两个字。
“……”
山羊胡老人闻言并没有急着下自己的结论,而是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笑眯眯面对这一切的森鸥外。
老人:“令公子不是中邪,而是中了毒。”
山羊胡老人慢悠悠地说。
“……”
森鸥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继续保持微笑,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中原中也:“他说什么?我听不懂中文。”
中原中也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我也听不懂。”
就在气氛要陷入僵持之时,老人身边的小男孩脆生生的开了口,说出了流利的日语:“我爷爷说您的儿子并不是中了邪,而是身上中了毒。”
“……”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虽然面色不变,但都差点绷不住。
一旁卧病在床的太宰治的露出了一脸晦气的表情。
行吧,跟外人也不需要交代太多身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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