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怔,这个女人还是这般任性妄为,一看林立和小蕖,都是一脸看戏的神色,见他看来,两人即刻别开目光,东看看,西看看。wkhydac沈墨抚额苦笑。
少妇见白玉吃瘪,更加得意地笑道:“就算他是你男人又如何?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你男人爱盯着人看,你自己管不住怪谁。”
白玉气乐了,正要与她唇枪舌战,沈墨却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揽入怀中。
白玉蒙了,她已经想好了反驳的话,他拦着她作甚?莫不是心虚?白玉蹙起黛眉,正要推开他。
沈墨却紧紧揽着她的腰,不给她挣扎的机会,随后气定神闲地看向那少妇,唇含浅笑,温文儒雅道:“抱歉,我想你是误会了些什么,方才我看的不是你,是你手上的那个香囊,只因我夫人也给我做过一个类似的,想起一些事才盯着它看。”沈墨加重‘夫人’两字,说完又状似体贴地补了句:“不过这也不怪你,夜色昏暗,容易看走眼。”
少妇脸一红一白,险些气歪脸。
然而白玉没空理会她当下的反应,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沈墨的身上,想到他方才说了‘夫人’两字,白玉唇角忍不住深深扬起。
他说她是他的夫人。
沈墨脸上依旧含着温润亲近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着,“至于偷腥,我不知别的男人会不会,至于我……”沈墨微垂眸看着白玉,眼里尽是温柔宠溺,“我夫人天姿国色,温柔可人,看着她便知,别的女子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怎值得我多看一眼?”
他怎么能用如此温柔地说着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话来呢。那少妇被他这暗含讽刺的话弄得满面羞愧,又叫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不禁骂了句,装模作样,随即匆匆走开了。
那少妇离去后,沈墨收回了搭在她腰间的手。
腰间的热度消失,也使得白玉从那轻飘飘,神魂颠倒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想到她方才和那少妇的对话,沈墨不由失笑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了句:“不会跟人吵就别吵。”
看着他仿佛在嘲笑她的模样,白玉这才意识到,他方才不过是在作戏,什么夫人,什么不会多看别的女人都是虚情假意的话,白玉本来就觉得自己没吵好,又被他这么当面一指出,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又有些委屈,不禁红了眼眶。
都怪他,她方才明明想好了应对的话,要不是他突然自作主张的插话,她早就吵赢了。
更何况,他哪里是为了她,他分明是在为自己辩解。
白玉咬咬红唇,伸手一推他的胸膛,薄怒轻嗔道:“你真讨厌。”言罢一跺脚,跑开了。
沈墨瞬间呆滞,好端端的,怎么又生起气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女人的,可遇到了白玉,他才发现,他其实是无法理解女人真正心思的。
他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林立和小蕖对视一眼,识趣,没有跟上去。
沈墨一路追着人,追到了僻静幽暗的湖边,白玉对着湖岸边的梧桐树,正捂着脸低低抽泣。
沈墨看着那颤颤巍巍的纤秀背影,轻叹一声,明明是那般妩媚风情的女子,怎么越来越像小姑娘。
沈墨走过去,故意板起脸,语气冷硬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白玉没忍住,郁闷道了句:“气。”她明明可以吵赢的,还有这男人,讨厌,装什么痴情丈夫。
沈墨怔了下,不由微倾身,低声询问了句:“气她?还是气我?”
白玉想到昨夜之事,还有傍晚吃饭时向他保证过的话,不好过分使性子,只好忍气吞声,闷闷道:“我气我自己,不行么?”
沈墨想了想,以平日没用过的方式,柔声低语道:“你气她作甚,生气容易变丑,不气。”
沈墨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臂,安抚似的拍了拍。
沈墨平日里劝人,大多端着几分他沈大人独有的架子,白玉还没见过沈墨这样哄过人,觉得有些稀奇,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嗔怪道:“你才丑呢。”白玉一抹眼角的眼泪,吸吸鼻子,“丢死人了,都是你,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做什么。”
沈墨见她破涕为笑,莫名微紧的心口缓和下来,正要回话,忽有细碎的呻-吟声夹杂着喘息声自左侧一块巨大的太湖石的方向传来,两人不由循声看去,只见灯月照亮不到的太湖石后面,像是有一双人影。
那声音忽然更加暧昧,令人不禁脸红心跳。
白玉沈墨两人同时愕然,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又尴尬似的,飞快移开。
这地方偏僻幽暗,夜里人迹罕至,有很多情难自控的情侣跑到此处寻欢,白玉沈墨方才说话极低,因而不曾引起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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