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姚府燃起了庭燎。
下人把旧笤帚扔进了火堆,寓意来年粮仓满满;姚夫人则带着人在院中埋旧鞋,寓意“印绶之子”,期待将来姚承耀能够在仕途上混出名堂。
梦莹没说,可心里明白,姚夫人终究是白忙活一场。前世的姚承耀考了数次,还是止步于秀才,连个举人都没中。
除夕夜,大街小巷爆竹声不断。
可姚府里因着新丧,没半点喜庆。
梦莹看了看之前杏树下挖出来的酒,觉得不喝真是糟蹋了。自己守孝,可他们这小户人家,下人就没那么严格了,就赏给了红英。
红英知趣,不敢一人独享,搬去了青萝房中,与青萝同饮。
青萝开始还泛酸,说:姑娘不是赏给自己的,她可不喝。
奈何红英嘴甜,厨房还给加了两个小菜,青萝嘴馋,半推半就的说道:“我……我只喝一盅啊!”
“青萝姐姐,好说好说。”说罢,红英就给斟满了。
可是这酒菜一起,就变成了一盅接一盅。
酒过三巡,红英感叹道:“咱们姑娘,别看人小,驭下可真有一套。昨日晨起,我去厨房,还冷言冷语的,只隔了一夜,今日再去,全都笑脸相迎,跟着姑娘真是威风。”
“就你命好,赶到了这时候。头半年你试试,不用半年,头两个月前,就连那史兰秀都比姑娘受宠。”
“青萝姐姐,你可莫要唬我,那姑娘是夫人亲生的,那史兰秀就是有个义女的名头,出入受限,我看还不如你我。”说完,给青萝夹了素菜丸子。
青萝摇了摇头,“要不说你命好呢”,藏头露尾说了一句,便不往下说了。
“青萝姐姐,你跟我说说姑娘以前的事吧,初来乍到,我怕那日犯了姑娘的忌讳,要是被打了板子可惨了。”
这是真的,今日梦莹的威风,红英也着实吓到了,收了三十几个钱,就被打成那样。
最老的那个婆子快五十了,十个大板子下去,估计得丢半条命,她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小主子。
“小姐以前待下人好了,我来她身边七年多了,我们就像亲姐妹,玩笑打闹。就是夫人不喜欢姑娘,说她任性又倔强。
现在的姑娘,威风是威风,就是有点……有点太威严了。”青萝斟酌着话,说道。
“哪家姑娘不任性啊?我小时候,还调皮捣蛋呢,我娘待我可好了,只不过好人没好命,我八岁,她就死了。”红英说完,也颇为感慨,小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府里曾经传言,小姐出生时候夫人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夫人那时候就不喜欢小姐了。”
“那能怪小姐吗?估计是夫人贪嘴,吃了太多酱肘子。”红英说完,俩人都哈哈笑了。
“你刚才说,两个月以前姑娘开始威风了?那时候,你们不是正从京城赶往青州吗?”说着,又给青萝添了酒。
“对呀,就是从京城赶往青州,昨日的威风,要我看来,跟那日比,就是九牛一毛。”
“那日怎么了,青萝姐,说给我听听,我也长长见识。”
青萝摇摇头,“姑娘说了,不能乱说。”青萝说完,又闭口不言,只吃那桌上的小菜。
可她越是不说,红英越是好奇。
“不是我不信姐姐你,实在觉得你说的言过其实,咱们姑娘过了年十二岁吧,比我还小一岁,再大胆,能大到哪里去。”
这酒虽是喝着淡,可是后劲极大。
酒盅虽小,几盅下肚,青萝也开始头沉起来,慢慢的,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你懂什么,有人要谋害老爷家产,我们差点都死了,要不是我和姑娘发现了宋管家与史兰秀的奸情,做了防备。保不齐,人早没了。”青萝打了个酒嗝道。
“你们怎么发现的?”
“就是青云镇投宿的时候,姑娘让我留心史兰秀,后来我才发现,宋管家夜半三更,偷偷摸摸进了史兰秀的房里,后来……”
“后来怎么了?”这样的桃色事件,让红英心中的好奇之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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