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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岁闻着屋子里熟悉的香气,又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裴闻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眼神寸寸落在她的脸庞,她身上仿佛有种若有似无的甜香,乖乖软软的脸藏在枕被里,睡得正熟。
摇曳的烛火拢着微光,里间点了安神的香。
男人的脸映在跳跃的火光里,眼珠漆黑,眼底是叫人难以分辨的高深莫测。
宜春看见世子紧紧握着郡主的那双手,心里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甚是惊诧。
无论如何,两人还没定下婚约。
如此行事,万分不妥。
传出去也不好听。
便是表哥表妹,这个年纪,也不能这般亲密。
宜春硬着头皮上前了两步,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她小声提醒:“世子,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去歇着吧,有奴婢守在郡主身边。”
裴闻抬眸,淡漠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两眼,男人轻轻扯了扯薄唇,声音淡淡,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却叫人难以承受,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出去。”
宜春犹不死心,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就被堵在喉咙里。
裴闻冷冷看了她一眼:“听不懂?”
宜春被这眼看的心中一跳,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不得不咽了下来。
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连床上的郡主是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世子这份占有欲未免也太过心惊了。
宜春只得默默退出屋子,她也不敢走远,守在门外,若有什么动静就赶忙冲进去。
姜云岁感觉自己的魂魄好似又被迫抽离了出来,在空中飘阿飘。
堂前放着的那口棺材,大抵就是她的。
她安安静静睡在棺材里,灵堂内的白皤被门外的风吹得一摇一摆。
裴闻还跪在棺材前,一身白色素衣,额前亦是白色的抹额。
面无表情,跪在牌位前给她烧纸钱。
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出来,空的有些寂寥,彻底得岑寂了下去,黯淡无光,眼尾有些猩红。
灵堂内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安静地让人想叹气。
只听见风声。
姜云岁从梦中恍恍惚惚的醒来,这一觉睡到了半夜,浑身总算没那么疲倦,她感觉自己做的梦,还挺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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