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点头。
“这位兄台是?”一旁的人也见到了沈郁,见他通身气度不俗,面露惊奇。
他算是这届考试里比较百事通的人了,大半的人他都能说上话,像蓝衣公子这样的,但凡他见过,绝不可能没有印象。
“这是我一好友,唤他余公子便好,我这边有点事,先过去一会,抱歉。”
见他有朋友找来,其他人也不好再扒着人不放,约好下回继续聊的时间,才放人离开。
江怀清艰难从人群中脱身,走到沈郁身边,眼神往他身后瞟。
“你找什么?”沈郁用扇柄抵住下颚,“见到是我不满意?”
“怎么会?”江怀清眨眨眼,“只是觉得难得单独见到你一回,那位没跟着一起吗?”
原来是在找商君凛。
“自然是来了的,他不来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过来,他不在这边,知道你们见了他不自在,我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了。”沈郁回答。
既然商君凛本人到场,一些流程需要他亲自确认,还有一些也过来的大臣,他需要见见,相比起来,沈郁就显得很清闲了。
“没想到你和那位真的会过来。”两人往人少的地方走,江怀清开口道。
“这次情况不太一样,方小姐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了些,他们还在闹呢。”沈郁不介意给他透些底,“为了这事,他们甚至肯松口给贺兄和你更高的官职。”
“确实,毕竟在这件事出来之前,谁也没想到,这一届的榜眼会是一个女子,”江怀清羞赧笑了笑,“实不相瞒,起初我以为我至少可以拿个第二的。”
“我当时还和陛下打赌,说你能拿魁首,结果两次都让陛下赢了。”沈郁笑道。
“怀清何德何能能得余兄如此看好,”江怀清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愣了愣,“输给承宇兄和方小姐,怀清心服口服。”
“你们对方小姐的事怎么看?”沈郁还挺想知道,这届考生对女子入朝为官一事是怎么看的。
“我和承宇兄看法一样,觉得方小姐堪当重任,其他人里,有不少人被方小姐的文章折服,虽对女子为官有些芥蒂,但反对的态度没那么坚定。”江怀清整理了一下这些天得到的信息,回答。
“其实也要多亏成绩下来的同时公布了大家所写的文章,事实摆在面前,他们想不承认也不行。不少人在看了方小姐的文章后,都自叹不如,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
方嘉怡的文章见解独到,深入挖掘了他们没考虑到的地方,在一众答卷里新颖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江怀清看完后,得了不少新感悟,事后拉着贺承宇讨论,两人都很敬佩,身为女子的方嘉怡能写出这样文章。
“当时越王那事,我就觉得此女子不简单,”想到因为这事倒霉的越王,沈郁眉眼弯了弯,“一个女子,在出了这样的事后,依然能站出来为自己和同样受到伤害的人讨一个公道,即使对方是皇室宗亲也不退缩。”
“是啊,纵然是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像方嘉怡一样?”江怀清当时也在场,若不是心生钦佩,事后方嘉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也不会从中搭桥牵线。
沈郁状若不经意朝后面看了一眼,提议道:“我们找个凉亭坐一会。”
江怀清无异议。
举办琼林宴的宅子很大,雕梁画栋,景致奇美,每隔一定距离,都有供人休息的凉亭,两人选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走进去。
见两人进了凉亭坐下,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跟在两人身后的人对视一眼,留下一人继续盯梢,另一人悄悄折了回去。
“你看清楚了?他身边跟的不是那个贺承宇?”听了回来人的汇报,一个公子哥皱眉问。
他们一向以易简明为首,见易简明被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穷小子压了一头,就想给那个一点教训。
“是,奴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比贺公子身量矮了一些,衣服颜色也不一样,哦,对,那人还未束发。”
“可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只听江怀清唤他‘余兄’。”
“姓余,”说话的公子哥看了身侧人一眼,“京城有什么姓余的世家吗?”
“就我所知,没有,这届考取功名的人里也没有姓余的。”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说话的人托着下巴,“不足为惧,走,我们去看看。”
“不先和简明兄打声招呼吗?”另一人有些犹豫,“而且现在是琼林宴,万一出了什么事……”
“你就是胆子小,我们又不会真对那姓江的做什么,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罢了,怎么可能真在琼林宴上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傻的。”
他们不像易简明,被家族精心培养,参加科举的目的也很纯粹,拿前三进翰林院,为将来直入内阁做准备。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很好,哪知道会突然杀出三匹黑马,那江南贺家的人为何会突然入仕他们管不了,另外两个一个是女子,一个寒门出身毫无根基,还是可以运作一番的。
沈郁和江怀清聊了一会,突然传来不断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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