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一直看着竹林深处,一片漆黑深黝,他总感觉暗处总有眼睛在盯着他们,但一时也觉察不到。28当然,袁缺已经不在意这些,因为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有眼睛在盯着,只要能找到鬼医,置于其间牵涉到了一切未知的事情,总会有显山露水的天。
“你应该也累了吧?”忽然苏流漓的声音在袁缺耳边响起。
袁缺转过头看着苏流漓,笑了笑,说道:“不但不累,反而心中杂绪无度,更加的清醒。你怎么醒啦,不多睡一会儿?”
苏流漓关切地说道:“我睡得很香,休息也够了,倒是你,累了一天下来,还未曾合眼吧,要不这样,你先去眯一下,哪怕是稍稍地睡上一会,补充一下精力。”
袁缺嘴角上扬,轻笑地看着苏流漓,苏流漓顿时动情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嘴角上扬啊,你知道这样多让人受不了,太帅了,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袁缺听这话,一惊,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说道:“我没有吧,我有上扬了吗?”
说着便往旁边走去,然后选在一棵大竹子下坐下靠着,苏流漓也跟着在旁边竹上斜靠着坐下。
“袁缺,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苏流漓问道。
“还没有,这个一切等天亮视情况再说!”袁缺丢了一根木柴进火堆里,然后看了一眼苏流漓,说道:“如果你不困,要不跟我说一下你跟你煜哥哥的事给我听听!”
苏流漓突然惊奇地望着袁缺,猜不透他话中之意,然后便含笑地说道:“我跟煜哥哥,我们……也没什么,他走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心里有芥蒂?”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漫漫长夜,睡不着,聊天嘛!”袁缺很淡然,说话间没有看苏流漓,只是望着那火堆。
苏流漓姑娘就着袁缺的身边,然后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看你就知道心里有事,有什么就说出来,好吗?”
袁缺轻轻拍了拍苏流漓的手,说道:“真没有,只是想听听独孤煜的事情,虽然夫人也说过,但我想听听你说的。”
苏流漓双手一把紧紧攥住袁缺的手,偷笑道:“你想听说什么?不过有言在先啊,不论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我现在心中只有你。”
袁缺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看了苏流漓一眼。
“我打记事起,便跟了夫人,无父无母,多承夫人的垂爱,一直把我当亲闺女一般看待,从小到大,我都是跟着煜哥哥的,他带我玩,带我读书识字,还带我一起练武练剑,可算是青梅竹马吧,原来夫人是有意将我许配给煜哥哥的,这点我在你面前坦白,如果煜哥哥没有出意外,可能我已为人妻了……”苏流漓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袁缺的表情变化。
可是袁缺始终很认真的听着,但是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泛着淡淡的似笑而又非笑的不可捉摸感。
苏流漓不再说下去了,袁缺忽然转头看着自己,说道:“啊……就这些?”
“嗯,那我还想听什么?”苏流漓偏头看着袁缺,面带着一丝偷笑。
袁缺再丢了一个干柴进火堆里,说道:“你是不是爱你的煜哥哥很深?”
袁缺说出这种话,苏流漓竟然有些生气了,说道:“你什么意思?好似你在质问我的意思,是的,以前我是很喜欢煜哥哥,也差点成为他的妻子,当时我也是非他不嫁,认定他就是我这辈子托付终生的人,可是命运无常,上天注定,我们也是有缘无份,以前我也怨天尤人过,但是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是这般结果了,当煜哥哥走了以后,我曾经也许过愿,这一辈子是不会喜欢上别人了!”苏流漓说得有些激动,以致声音越来越大,结果看看他们还睡得很香,所以就下意识地降低了声音。
然后转头认真的看着袁缺,眼中泛出了泪水,深情地对袁缺说道:“但是,天意安排,想不到你这个冤家却突然出现,而且很快闯进
了我的心里,而且越来越无法自拔,事到如今,你是不是你还想我忘不了煜哥哥,我告诉你袁缺,我苏流漓现在对煜哥哥只是一种深情的怀念,自从你进入我的内心世界之后,由原来的喜欢已化作一种莫名的亲情,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现在心中塞的是你!”
袁缺听到苏流漓如此深情之言,而且她此时的声线有些泣声,真情实意的流露,怎能不让人动容,袁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美的脸庞,不禁用手轻轻去帮她抹泪,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为她试着泪,然后轻轻把苏流漓揽入自己的怀里,下巴在她的头上亲昵的厮磨着,眼神中闪着光,脸上深深地怜爱。
苏流漓当然知道,此时无声胜过千言万语,不需要袁缺说什么,她已经感知到他对自己的心意,然后一股强大的幸福感沐浴在自己的心中。
袁缺就这样把苏流漓揽在自己怀里,轻轻地说道:“小漓,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道吗?”这个时候,袁缺才说出来,“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其实我是想问独孤煜的一些情况,他不是文武全才,而且武功了得,我想问问他在其它几位兄弟当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为人如何,还有他的武功是师承何处,你都可以随便说说……”
袁缺这样一说,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乱七八糟,所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苏流漓从袁缺怀中抬起头,然后深情地看着袁缺,然后深抽一口气,说道:“煜哥哥很好,对人特别好,心地很善良,做任何事情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让别人开心,知书达理,深得众心,整个枭城的文臣武将也是对他推崇备至,大家都认为将来如果煜哥哥做了枭城王,必是枭城之福,谁知道最后老天却开了一个天大的意外玩笑,不觉间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袁缺笑了笑,说道:“他跟其它三位侯爷弟弟的关系如何?还有就是他武学修为的师父是谁?”袁缺见苏流漓没有说到自己想要的重点,于是便再次强调一下。
苏流漓道:“煜哥哥对其三位侯爷弟弟自然是关心备至,处处以长兄之责照顾有加,但是其它侯爷们却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南鹞侯和西鹫侯,他们俩是什么德性你也是有所了解的,他们心中总有嫉妒之心,都是阴奉阴违地附和着,而背地里总会想找机会构陷于煜哥哥,就算受再大的莫须有之罪,他也是逆来顺受,忍辱宽容,幸得枭城王对煜哥哥信任,在所有儿子当中,枭城王独爱煜煜哥,也相信其为人,所以多少次都是枭城王出面强制化解,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其它的侯爷更是积恨沉怨在心,其后果可想而知,我怀疑煜哥哥的死,就是他们俩布的局,就算不是他俩布的局,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苏流漓说得又心生气愤地激动起来,袁缺也不好打断她说话,只是不点头表示认可,然后问了一句:“你煜哥哥武功高强,师承何派?”袁缺强次强调。
苏流漓说道:“这个具体我不太清楚,好像有两位高人指点过煜哥哥的武功,听说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而且都是在极为隐秘之下传授他武功的,尤其是他的剑法,更是厉害,我的剑法大都也是他教我的。”
说到这里,苏流漓一脸疑惑地看着袁缺,问道:“嗯,奇怪,你为什么会问这些,难道你心中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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