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后,雨季刚过。
山中泥路上,一辆马车正在行驶中,整个车身上下全用黑丝绸蒙上,由外而观内马车内部精巧无比刚含四人对坐,窗帘随风舞动却不见其内景色,却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其车速飞快,竟然听不得半点车轱辘声,借着仅存的夕阳余辉也能看到车轱辘上不惜代价裹上了黑沙布,以此遮去声响。
拉车的竟是大宛名马,马蹄也裹布、摘铃,日夜兼程专挑人迹罕至的乡下小路行走,其行踪甚为古怪。
倘若到了夜间,愚民山父们均以为是夜间鬼神行走,无不跪地惶恐不安,小孩们不敢夜啼,这倒也是另一番风景。
然而就在这条偏远寂静的泥路上,还有位年轻人头戴笠帽,面遮青纱,手杵着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棍子一样的东西,身上的青衫与小布鞋因前些日子下雨倒是沾了些泥点显得有些泥泞。
走累了,停下脚步,擦了汗,才摘取青纱,露出憔悴干净的面容,眉间还是带着女子柔弱气息。
落绍桓坐到路上块石头上,打开背上的行囊,取出早已干枯的藤条水袋,艰难的伸出舌头舔了几口,恋恋不舍放回行囊后。
自从离开青峰后,本想去京都先玩玩,与他人谈好马车价格,结果路越走越偏被强赶下去,身带金银也被搜刮了去。后来还在山中还迷了路,还好在山中路遇好心人,指明了方向,算算路程,离圣山书院较近,就不若就去圣山书院罢了。
但若要去圣山书院也只能靠着自己的腿走去,真是吃尽了苦头。
“唉”少年终究轻叹了声。
天上突然有黑影闪过,青雀一声不吭,如箭般笔直降到落绍桓的肩膀上。青雀全身发抖,那不停颤抖不已的鸟头不停依偎在手心里不想出去,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落绍桓不动声色边梳理着青雀有些杂乱的鸟羽,边从怀中掏出手绢,里边仅剩了颗青粒果,好生安慰青雀后,将刚才用来探路的手杖布扯掉,露出全身银色,古朴却含着正气蓬勃的剑,正是旬凡挂在客院的青伶剑。
想当时手中青伶剑若不是当时主动护主,自己恐怕不是金银被抢那么简单,早已被杀越祸。
那时方才明白,为何旬凡在自己离去时只有一个要求,剑不离身,先生可真是良苦用心。
虽说青雀素来淘气,一路来,山中豹子、狮子均敢调戏,为了逃命吃了不少苦,但过于异常的事,青雀聪慧是不会招惹的。
话又说回来这些野兽也就追了一段时间后便无任何音讯了,这反常的事情奇怪的有些妖异,常常感觉似乎有人跟踪自己,但当时急于赶路,谁曾想这些事儿。
但若能将青雀吓成这样,必然不是什么凡物。放到以前,本不会多想,但自从内院之事后,那宫装女子明显非我人族,这世间还有什么诡异之事发生也说不定。
落绍桓喝完最后一滴草药,起身紧了紧腰带,抱好青伶剑,将已在手心熟睡的青雀放到怀中,警惕的察觉四周后,才开始赶路。
夕阳落下,天空黑沉,四周鸟雀也渐渐从低鸣到沉寂。
落绍桓走着,越走越快,不住的回头查看身后,隐隐约约感觉后面有东西在靠近。心慌不已,怀中的青雀猛然往胸口里钻,只得加快脚下步伐,心中既忧又急。
风风火火急走一段路,还好月色有意,照着路面银光尽闪,气喘吁吁,用着青纱不停的擦拭着头上汗水,每走一俩步便回头猛瞧,身后的黑夜似乎犹如野兽的血口张口就想吞噬下去。
腿陷进泥地,软了无力。
手紧紧握着剑柄,指甲发白,本身就因为长期未睡好的面颊显得苍白,现如今更加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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